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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躁地抓了抓头,赌气般用剑胡乱刺着空气。

    萧念稚嘴角上扬,呵,小孩子脾性。

    他走过去,说:“练不习惯么?”

    扶艳将剑掼在桌子上,气性未消:“最后一式想不通练不通,好几天都是这样。”

    也是,南宫家的剑法若是这么好领悟的,也不会自成一派,因剑法受一方众人的敬仰了。

    “没关系,不着急,慢慢来,学不会我让南宫过来教你。”萧念稚说。

    扶艳蹙眉:“南宫尽?”

    “嗯。”南宫府首席大弟子,功夫底子是众弟子里的高手,本他族脉的剑法更是熟悉,找他教最好不过。

    “南宫修为不错,剑法也好,他熟悉这套剑法,让他教你可以学的快点。”

    可扶艳和南宫尽水火不容,让他来教自己,难道不是天天吵架?

    “师父不可以教我么?”为何让南宫尽来,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用剑戳烂那个人吐不出好话的嘴巴。

    萧念稚想教啊,但前提是自己要会啊,他自己也还想学武功呢,可一窍不通,误人子弟可还行。

    “为师丹田功法阶层和你不同,教给你的难以消化,只怕是适得其反。”反正他名声在外修为极高,自我高级肯定十分有必要,需要时刻还可以用来圆场,好极了。

    “他会教吗?”扶艳问。

    “教,肯定教,他要是不教,有他好受的。”萧念稚保证,都是一脉弟子,抛却互不相容的身份,还是共有一个师父的,这点面子要是不给,萧大爷削死他。

    于是因为这句话,正在藏书阁呼呼大睡的南宫尽又被一个拿着南宫命牌的弟子请出来,要他去教扶艳剑法。

    短时间第二次让旁人看到毁形象的自己,南宫尽差点没绷住要杀人灭口了,忍着一口气,他气呼呼地找萧念稚理论为何要他教小魔头剑法,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南宫尽是正道人士,死也不同妖人扯上关系。

    去了萧念稚的门院,南宫尽到底是怂,不过说话的语调还是能听出他强撑着不乐意。

    “师父,他不是南宫府的人,他是魔路的太子,留着他是祸害,你不能这么糊涂啊,你看,他还用剑刺伤过你,有第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想清楚了。”

    萧念稚点头,依旧是欠揍的笑:“无妨无妨,进了一家门都是一家人,再说他不也没伤害过你吗?急什么。”

    “你……”南宫尽气结。

    萧念稚:“别说废话了,你教不教。”

    “不教!”

    “我不是和你商量。”

    南宫尽傲着头:“不教。”

    好,萧念稚展开了扇子准备放大招了,他背对着一点阳光,金辉在他身边炸开,怎看都难以静下心来。

    “你若不教,我就告诉你所有的师弟师妹,堂堂南宫府大公子抠着脚丫,四仰八叉,睡觉还流口水。”

    天雷滚滚,五雷轰顶。

    南宫尽脸憋得通红,纠正道:“我没有抠脚。”

    “但你四仰八叉,睡觉流口水。”

    “师父,你别太过分。”

    “你四仰八叉,睡觉流口水。”

    “死我也不教。”

    “你四仰八叉,睡觉流口水。”

    “你……你……”欺负人。

    “你四仰八叉,睡觉……”

    “行了行了。”南宫尽垂头妥协:“我教,我教还不行嘛。”

    真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师父,兜徒弟的短逼人就范的。

    怎偏偏就让他遇上了呢。

    想当年听说仙君降临南宫府,南宫尽是削尖了脑袋都想做他徒弟,可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给他多少银子他都不敢,可惜现在,想躲也躲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宫尽:你为师不尊。

    萧念稚:你睡觉抠脚。

    南宫尽:你好色。

    萧念稚:你睡觉抠脚。

    南宫尽:教坏徒弟。

    萧念稚:你睡觉抠脚。

    南宫尽:……我rnmmp

    第12章 倾心倾情

    鸡鸣破晓,晨光熹微。

    玉兰遍地的八墟宇山笼罩了一帘白雾,流蝶千千,坠点垂泄的缱惓卷帘。

    地平是安,遽侵袭断叶狂扫尘土。

    南宫尽反手钳剑卡住扶艳的袭招的剑式。此招来势诡谲,其中剑招路数变幻无数虚影,真中掺假,虚实难分,亦不全像南宫剑法前五十五招。

    南宫尽功法灵力对付一个十几出头打的小崽子理应不费力不费时,却在与扶艳过招时气息不稳,剑法颇乱,大风大雨肆意倾斜,有些力不从心。

    这小子实力不可小觑。南宫尽后招上是反杀,与扶艳逼之而来的啸风之势化解,稳稳后退几步,站定。

    扶艳被震退十米多远,身形有点乱。

    南宫尽虽以胜利者的姿态衣衫整洁负手而立,其实心中浪涛已如海啸过境,激起不少风浪。

    萧念稚对他说,扶艳始终消化不了南宫府破空剑法的最后一层,要么剑拿不稳,要么力使过猛,灵力似游龙反噬。

    起先以为这只是初学者常见的气与力无法相辅相助,今日检测了才知道,这根本与气力无关。

    破空剑法乃防身之招,以纯净护身,修习时必持纯净之心,即少欲少求,更甚无欲无求。

    那扶艳出招时不知暗藏着什么心思,利落、纯粹如清晨之露的剑法被他魔化成不伦不类的天空异云,如若一开始路就偏了,劲使本体之力熟透前五十五招,可到了最后一招,纯污不容,正邪不同,两股劲相冲,任凭谁同化谁,都行不通,再厉害的领悟能力在此也无济于事。

    南宫尽收起剑,眉目显露着不悦,说:“你剑法怎么学的?招式都是错的,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随心所欲,凭猛力吃透前招,如后才会南墙不破。”

    扶艳天赋极强,别人学几个月甚至几年的东西他算天数就可完成,亦可于其上再加自己的东西,向更优的完善。

    只恰经常如此便忽视了种种水火不容,阴阳调和之理,从而适得其反。

    “有什么问题吗?”他只是最后一招学不会,南宫尽说的他好像一开始就是错的一样。

    “纯至纯,皆为净,心不正,再强攻也无用。”他使出金书之术催灵力射向石桌上的剑谱,将其中招法提出环绕两人周围,状态千变,一动一作清晰展现在常人眼前。

    “看清楚没有,破空剑法为护身之招,需本身心静如海,不带邪佞之意方可节节拔高,而不是像你那样一招斜向他巷。”

    简言来说,就是扶艳的心术不正,练不出最高阶层。

    学术精益求精,扶艳此时到没有和南宫尽拔刀相向,亦无争得目眦尽裂,反目成仇。

    他收起长剑,仔细看闪着金光的图案,说:“如是我这样需重新开始么?”

    南宫尽也不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