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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便是直接捏碎它的命海,珠暗命亡。

    反观扶艳千疮百孔的命海,倒不像被捏碎,而像是遭遇了强烈力量的冲击,命海护命造成的遗相。

    萧念稚摸上扶艳尚且冰凉的脸,心想,在阴泉之境,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命海出现裂纹是生还是死;你一心想见我,其实就是想活着吧。

    “等我一个月,或者我会尽量在十五天内赶回来,到时候你就会醒过来,你再向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阿艳,前后二十六年,我一直在等你。”

    我摒弃这世界光亮,遮挡凡世的姹紫嫣红,我不听,不看,只静坐,一个人,想着你的脸,就算饮冰,我也觉得温暖。

    ——

    谢卿趁萧念稚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聚灵盒中注入了五成灵力,他权衡着其中的利弊,觉得任何时候都得保护远方的人和身边的人,五成加上溪华的四成,应该可以护他周全了。

    他本想在萧念稚离开的最后一晚,问他去哪,但是还没到晚上,可以说不知何时,这人就走了,一句话都不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惜谢卿心思单纯却被萧念稚留下的字条侮辱成了智障,说他想学老油条还得花几年的功夫。本来不由自主对亲人的担心瞬间冰冻成老死鬼,死了最好。

    接下来几天,溪华没看见萧念稚,他也不去想,之每天固定时间帮他照看扶艳,帮着吊口气。

    他知道萧念稚肯定走冒险的办法去了,既然他阻止不了,就给他尽可能的消除后顾之忧,让他安心些。

    ——

    一日城中,苏旋和苏晚并肩在街上闲逛,苏旋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伸手给买了个糖葫芦递给苏晚吃,而这一幕刚好给相府二小姐看见了,女人气性大,谁的醋都吃,一跺脚就扭头走了。

    这二人正巧走到城门,站着不动,苏晚手上拿着糖葫芦,想了想,没还给他,而用肩膀撞了撞他,朝他挤眉弄眼示意追上去。

    苏旋看那二小姐的背影直至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也没踏出一步。对相府二小姐的情感永远比不上先前那位夫人,他心底里不想娶亲,可朝廷和家族的压力,他必须给将军府留后。

    若不是夜君的冰无力回天,他根本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想到这,苏旋收回目光,回头看了眼手拿糖葫芦勾着笑颜的苏晚,茫然一怔,心里突然钻出一个异样的声音。

    他到底是因为前夫人,还是……眼前这个人……

    苏晚,他认识了三年,分别了七年,相逢一年,时隔两年又再次相见,他们之间的情谊是否还如当初一样。

    苏晚一直没变,他和从前一样,喜欢行侠仗义,看不惯的便举剑,怜悯之心也喜欢泛滥,做何事都随心而动,不违背良心,不迷茫对错。

    有时候,苏旋挺羡慕他的,至少身上没有太重的枷锁。

    但有时候,他又有些嫉妒他,嫉妒他太过自由,而将自身围绕的迷雾衬得又黑又深,在自己看来,越陷越深,越挣扎越拔不出来。

    他还记得最后一次和苏晚分别,是因为自己必须披上战甲镇守垓上府的边疆,仅是镇守。

    苏晚不同意,死活劝他卸下将军的名号在家照顾夜君,因为长期事务缠身,夜君和苏旋见面的次数一个手掌就能数过来。

    苏旋说他不懂家国之事容不得含糊,儿女私情当可摒弃。

    苏晚则骂他没有良心,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抛弃。

    人命如草芥,一阵风就可以卷走。

    苏旋出征的当晚,夜君断了气,断气之前,这个只有五岁大的小孩含着一口不舍之气,伏在苏晚耳边说道。

    “爹为国,即为家,护大千世界,也就是护我,阿晚哥哥,爹爹是个重感情的人,我有一次,听见他叫你的名字,虽然只有一次,但我知道,爹爹他肯定在很多地方都叫着你的名字。”

    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呢,苏晚一辈子没怎么哭过,就那一次,一滴泪珠砸到一个小孩子身上,正好是他已阖上的眼皮。

    苏旋看着苏晚,问:“怎么不吃?”

    苏晚盯着手中的糖葫芦,半开玩笑说:“我想留着收藏起来。”

    再用水光潋滟的眼神看他,一下子让苏旋想到出征那天,苏晚飞马赶来,拦住他的去路,倔强的样子。

    解决似是,他将苏晚带离了距队伍的不愿的林子里。原本含水的目光立刻变得凶煞起来,不由分说拳脚相加,长剑相向。

    苏旋出于本能,躲避几下开始反击。他们二人的功夫本不相上下,但论丹田修灵,还是苏晚更上一层。

    百招下来,苏旋被苏晚用长剑割伤了手臂,苏晚垂剑向地,于地面晕开几朵红花。

    苏旋忘不了苏晚的眼神,恨极了,又冥冥之中看到了伤心。

    苏晚浑身闪起了梅红的灵光,游龙般交错向苏旋袭来,后者没躲,就在那站着,被灵光包围,不一会儿,手臂上的伤奇迹般的好了。

    留给苏旋的只有一个背影,在他眼中,是他毕生见过最落魄的背影。

    ——

    苏旋有个汤勺情结,就是说他喜欢一样东西,是不舍得去碰的,他会用最好的陪衬物将它供奉起来。

    对于苏晚,亦是这样。他喜欢苏晚,却从来不说,舍不得碰一下,愿暗地里将一切好的都给他。

    想到这,苏旋突然有个问题想问苏晚,是他这两年甚至更早一直没想通的事。

    “思逢,如果酒中印月,刀祭不封,血海干涸,雾里看花,总聚不起精神,心思飘摇,这是为何?”

    苏晚怔怔地看了他一眼,笑道:“相思病?对谁?”

    苏旋低头狠想了一下,道:“你。”

    作者有话要说:  萧念稚去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但会活着回来

    双苏的故事快要收尾了

    所谓汤勺情节是我设的定义,不负责任,胡扯的

    没了……

    第34章 廆道生道

    苏晚还是头一次在他口中听到这种话, 毕竟镇国大将军在男女之事上不善言辞, 甚至可以总结为白痴。

    他说的或许只是对某种问题的思考未果, 反而很认真求解的态度,就像认识一个人但不知道他的名字一样, 总得问一下表示尊重, 也满足自己的求知欲。

    “将军这是失心疯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一股子骚味,还不是狐狸的那种骚。

    他有点担待不起。

    “我和你多年未见, 自然空闲的时候会想起来。”

    苏旋觉得不对, 或许是苏晚的反应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以为至少会是一个惊喜的表情。

    ——

    “苏旋, 你的心里有你的国家,壮丽山河放你手中, 你背枪镇守, 可能幡旗过于宽大,号角声过于壮烈, 你从来看不见我,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