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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消亡。

    刹那,鬼道响起了惊声奸笑,一眨眼的功夫消失的空无一人。

    洛觉浅生生被陈沐鱼撕裂了生魂,跑了一半的灵力,被鬼道周边的小鬼吸食了去,化作养料。

    这一场救赎,到头来只赔不赚。

    洛觉浅被拖着回庄,一回来就被陈沐鱼关在地牢,锁上了听天刀链。

    ——

    萧念稚的手被滴落的蜡烛烫到了,忙抽回手,恍然从某些场景里回过神来。

    他赶忙拉拉身边扶艳的衣袖,喊道:“阿艳,在不在。”

    木桌上的蜡烛烧尽,所有人都从回忆里走了出来。

    溪华久久不能回神,除了在记忆里的溪禾和溪喃,出现在里面的每一个人他都不认识,亦不知道为何多年前玄冰山庄并不姓溪。

    萧念稚直觉认为这个记忆应该只是那个人的一半,里面有提到听天刀链,说明和现在的一切是有联系的,他问溪华说:“玄冰山庄历代掌门记事簿上没有详细的记载吗?”

    溪华摇头:“不知道,掌门记事簿不是我能看得,族谱我也只了解一点……洛觉浅,这个人是谁?”

    萧念稚:“虽然不认识,但一定是一位被辜负的人。”

    扶艳紧握住萧念稚的手,掌心的温度骤深,几乎赶上烛泪的热度了。

    “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出去,对了,刚才说话的人呢?”

    现在唯一的光都消失了,四周黑茫茫一片,他们真不知道再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

    黑暗中,扶艳忽然将萧念稚整个拥进自己怀里。他比萧念稚高出不少了,抱着他,如同当年他抱自己一样,整个护在怀中,鼻尖满是发香,温热的身体,如当年一样安心可靠。

    师父是他一个人的,就是他的唯一。

    萧念稚还没来得及张口问他干什么,整个身体被一阵大力的撕扯,下一刻被扯出了墨鳞的异空。

    三个人从异空中出来,还没站稳,猝不及防看见一个白衣服的恶魂。

    恶魂朝他们咧嘴笑了一下,继而双手绕出千万缕丝线向他们袭来。

    扶艳破空灵刃出手,斩断了他的丝线,乘胜扼上那魂魄的喉咙,却被一股外来之力击退。

    楼下旋上来一阵风,众人尚未看清,面前的恶魂就被卷走消失不见了。

    风散,钟楼里飘荡着放才来着的一句话。

    “诸位,我回来了。”

    萧念稚等人追至楼外,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这什么人?”

    从头到尾就只有一阵风,真身都没见到,还带走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恶魂。

    “有个地方或许能有线索。”扶艳说。

    溪华想了想,道:“藏书阁?”

    “只有掌门看的东西未必现在不可以看,要想了解事情的真相,这也许是一个突破口。”

    他们稍后去了藏书阁,找到了掌门记事簿,往前翻阅查找是否有出现过洛觉浅和陈沐鱼的名字。

    他们翻了很久,只看见白纸一张,那张可能记载当时情况的纸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干净的一尘不染,就好像是一段从未存在的历史。

    当他们接着翻找其他可能的书籍时,外面突然传来惊呼,接着就有人大声喊叫,隐约听见有人再喊猖狂夫子,必遭天谴的话语。

    他们出去一看,整个玄冰山庄的上空漂浮着鲜血化为的屠杀二字。待血光褪去,空中掉下来前些日子死去长老们丢失的身体部位。

    玄兵山庄的弟子来问:“四公子,这,如何处理?”

    未看清来人,亦不知是恶作剧还是煞有其事的江湖寻仇,按兵不动是最好的选择了。

    “传令下去,加强戒备。”

    “是。”

    领话子弟收到尚未转身,却僵在原地,片刻眼不必目倒了下去。

    扶艳感受一道凌厉的劲风,一把搂过萧念稚往旁边一躲,挥手钳住了偷袭的短刀。

    双方制灵,扶艳得空抬头看清来人。

    “南宫尽?”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南宫尽不再是南宫府那时的打扮,他换了一身黑色的劲服,手中的白色长剑换成了黑色短刀;眼神中藏着猛虎猎豹,无时不刻透露着凶狠的气息。

    他的额头绘着一个古怪的图纹,像两条毒蛇交缠在一起。

    萧念稚瞎了看不见,听扶艳叫南宫尽的名字,忙问:“南宫?”

    这是南宫尽身后走过来一个身着紫青色服饰的男人,他的侧颈也有着和南宫尽一样的图纹,而这个男人扶艳多年前正有所耳闻,他正是涂天教的一把手,泼茶。

    然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泼茶的身后站着颜灵。

    他的眼睛依旧如初见般清澈透明,白衣青裳站在他门中间像是被挟持的仙人。

    不过扶艳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颜灵看自己的眼神根本像是在看陌生人。

    他不记得自己?

    泼茶几步走过来,狠狠嗅了一口气,玩弄地看着他们,道:“你们身上有它的味道。”

    溪华拧着眉头,道:“什么?”

    泼茶道:“墨鳞被你们霸占了那么多年了,可以另给他主了吧。”

    大言不惭,墨鳞乃玄冰山庄先祖带回来的鬼器,其实他人说交出去就交出去的。

    “墨鳞本就是玄冰山庄的东西,是你说让就让的?”

    “这么说,你们玄冰山庄是个鬼蜮鬼道的邪魔玩意?”

    他说话轻浮又玩笑,在场除了他,每个人都是严肃蹙眉,所以相比之下,倒像是他一个人拿了上头。

    “不过你不交没关系,过几日自会有人让你心甘情愿交出来。”

    扶艳:“涂天教的存在不被承认,当年靠蛊惑百姓获得大批信徒,怎么,如今也干起威胁江湖正道的事来了?”

    泼茶啧啧两声,眼光瞟到萧念稚身上,道:“说我?你不要忘了你也是鬼蜮的人,也不要妄想这辈子能摆脱这烙印,咱们彼此,何须说此,再说,你能干出弑师之事,我可干不出。”

    扶艳:“受人蛊惑,不然何以至此。”

    萧念稚上前一步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犯错误有被原谅的,也有不被原谅的,我笃定,你将来做错事,肯定不被原谅。”

    泼茶的眼睛突然变得幽深,且似乎有种被说中心事的恼怒,他面不改色,脚下步子退了两步,说:“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所以每个人都不能幸免,玄冰山庄,哼,迟早完蛋。”

    他转身离开,颜灵随后离开,掠过扶艳眼角一丝长发。

    南宫尽侧身走了几步,停住,回头说道:“欠下的始终要还。”

    搅事的人一下子散去,广场空了不少。

    萧念稚一点也不轻松,抬头看了看并不可能看的见的天道:“天暗了吗?恩怨是非终是找上门来了啊。”

    无名氏求血洗玄冰山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