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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的,因为只有这里可以拍到那个角度。”

    “上次你跟我说了之后,我就一直想来看看,最近太忙了,突然想起来就来了。”潘越的表情十分深沉,几年不见,纪连觉得他看起来越发老态,总觉得他这张脸上要是不长几根法令纹什么的都不和谐。

    “那还真的是巧了,看来咱们这就叫心有灵犀。”纪连骚气地对着他发送了一个wink,潘越对其视而不见,他尴尬地摇摇头:“你这个人呀,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情趣,怪不得明兰妹子要和你分手呢。”

    纪连话音刚落,就感觉两道寒光从潘越的眼睛里发射出来,他立即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不说,这么好的夜色和你呆在一起真是可惜了,要早知道你来,我就不来了。”

    他们都知道这栋楼里可能不会有什么痕迹,就算是那段监控是在这里拍的,拍摄的人也不会在这里留下什么痕迹,所以来这里也不过是碰碰运气而已。

    “你看这里。”潘越忽然道。

    纪连的手电筒按照他的指示照了照窗户边缘,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他”放置摄影机的地方,“他”当时可能就站在这个角落里,接着墙壁遮挡住自己的身体。

    手电照到的地方有几个小小的,看起来像是用铁丝之类的东西划出来的细细的痕迹,有点模糊不清,是人为勾画的什么符号,还是摩擦留下的痕迹都难以推断,但是形状看起来像一簇小小的火苗。

    “之前的案子里有没有出现类似的标记?”纪连的神经忽然紧绷起来,如果真的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如果包括115案在内的一切都是“他”所策划,那么在他得意洋洋地欣赏自己的“成果”的时候他会不会计划下一次犯罪?

    他感觉自己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潘越的脑海里一阵混乱,短短的几个月内发生的案子太多了,太多的细节都像是杂物一样堆放在他的脑海里,他迅速地回忆着这些案子中的每一个细节,或许在哪里见过,可是被他们忽视了……

    “或许,……”潘越也不确定这些细枝末节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杨凤丹案两个月前的那桩跳楼案的案卷里好想提及过死者的左臂纹了一朵小小的玫瑰,好像纹的时间不是很长,就在死亡前不久。”

    “这个我当时好像听他们提过一下,那段时间我正好不在凌海,案情不是很清楚,”纪连一路跟着潘越往楼下走去,一边回忆着当初他们是如何如何跟自己讲那个玫瑰花的,一直跟到停在楼另外一侧的车前:“怪不得,你怎么把车停这儿了?”

    “需要我载你一段吗?”潘越开了锁,打开一扇车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用,我骑车来的。”纪连手刚举起来还没来得及挥手就被潘越一句话给堵回去了。

    “好,那我先走了,明天你有空的时候来局里一趟,回头再说。”

    纪连看着他哐当一声关上车门,被一阵车尾气熏的喘不过气来,骂骂咧咧骑着摩托往市区里面开去。

    ***

    十一点的凌海才刚刚步入夜生活,红男绿女的都市生活总少不了夜晚的霓虹点缀,到了晚上,各色酒吧都热闹了起来。

    花园路附近的小酒吧里,杨丰南正在和几个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喝酒,看起来已经喝的不少了,摇摇晃晃地往旁边的女人身上靠。

    “南子,我说你他么老妈才死了几天啊,怎么也没见你哭一哭?”旁边一个染着五颜六色杂毛的小子拎着酒瓶子就往杨丰南嘴里塞:“来,接着喝!”

    “呵呵,”杨丰南喝的有点眼歪口斜了还抱着酒瓶子不撒手,就着酒劲儿打了一个嗝儿:“我……我他么有什么好哭的,你……”他一只手指转着圈指着旁边所有人:“你们都不知道,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小子他么也不是什么好鸟,你们家老太太不错了,还给钱,我们家那老爷子一见面就提着砖头砸我。”

    “南子,你就没借着这事弄点那个?”杂毛两只手指摸了摸,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听说虾米他们家闹的要死要活的,说不定还能捞点油水。”

    “我他么不是个东西……”杨丰南突然大笑起来,然后跌跌撞撞朝着舞池走去:“我他么再不是东西也不能赚她的卖命钱。”

    他喝的醉醺醺的,跟着旁边的人一起摇头晃脑地扭动着身体,五光十色的彩灯在他的头顶晃动。

    突然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一抬头看见一身金色亮片裙子包裹的姣好身材在他眼前缓缓显现,那人弯腰伸出右手递给他,长发发梢触及他的脸颊,他感觉自己浑身顿时火烧火燎。

    “小心点。”

    杨丰南迷离的双眼在她身体上逡巡,暧昧不明地喊了一句:“燕……燕姐。”

    第19章

    刘燕云不是凌海本地人,说话总带着南方人的软糯,笑脸盈盈的样子风尘里带着一丝温柔:“南子,你在姐这儿也欠了不少债了,姐不是什么大老板,我这儿是小本生意,你看是不是今儿咱们把帐给结了?”

    杨丰南是个兜儿比脸都干净的家伙,自从他妈走了以后,他的日子也是每况愈下,虽然找了个工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一听见刘燕云这话,脸都吓白了:“燕姐,您再缓我两天,我肯定还!”

    “我知道你肯定还,你要是不还,”刘燕云轻轻抿了一下嘴角,冲他笑了笑,没有接着说下面的话。

    刘燕云来罗宁市有七年了,五年前来的凌海,现在经营的酒吧一共有三家,其中有两家都挂在华新集团的名下,规模很大,还有一家是她的私产,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家叫“花遇”,因为开在花园路附近,所以起的这么个听起来有点文艺的名字,这地方可一点都不文艺,因为都知道老板娘刘燕云和华新集团的关系,偌大的凌海区,只要上得了台面的生意人基本上都会来照顾她的生意,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她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刘燕云长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长相倒不显得妖冶,反倒更像小家碧玉,给人一种温柔恬静的感觉,有人说华新集团的总裁冯华新和她之间关系非浅,但是具体是什么纠葛,大家并不是很清楚,冯华新偶尔来凌海基本上都是住在刘燕云家里,所以大部分都默认刘燕云是他养在凌海区的金丝雀。

    这样一个看起来温柔恬静,做起事来却灵活机敏的女人,背后又拥有着巨大的财力支撑,这样的刘燕云很快就在凌海站稳了脚跟,就算是当地的地头蛇也要卖她一个面子,杨丰南这样的小喽啰能被刘燕云亲自催债,也算是一件幸事。

    杨丰南知道她肯定不是单单来问自己要钱的,毕竟自己欠下的这点债还不至于要她亲自出马,杨丰南喝多了,脑子也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