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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有知觉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她可能是想阻止自己挨到纪连的脸,但是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并没有伸出手。

    “你来?”李明兰拧了一个小毛巾递给她:“帮他擦擦脸。”

    “我可以么?”她的脸上有了一丝难得的颜色。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李明兰把毛巾往她手里一塞:“但是你自己也看到了,他没事,你得治病去,否则你怎么照顾他?”

    苏嘉珞认真地在纪连的脸上擦了擦,轻轻的,他的睫毛好长,像小蝴蝶的翅膀,他的鼻子很挺,鼻息很轻。

    “苏小姐,我可以叫你嘉珞吗?”李明兰笑着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女孩:“我和纪连是同校同学,也是好朋友,他跟我说过你。”

    “说我?”苏嘉珞讶异地仰起头看着她。

    “嗯,”李明兰点点头:“说你人很好,很可爱。”

    “我……什么时候……说过?”

    苏嘉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毛巾啪嗒一下掉在纪连刚刚睁开的眼睛上。

    “对不起……”

    纪连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白布,脸上放个毛巾,显得格外搞笑,李明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纪连自己抓掉了脸上的毛巾,又看了一眼苏嘉珞那摔得粉碎的胳膊:“你怎么不去打石膏?你这胳膊不接上留着干嘛?准备碰瓷啊?碰瓷也不带这样的。”

    “哎呦,”纪连突然捂着脑袋:“说话说的我脑子疼。”

    “医生?医生?快点把这人弄走,我一跟她说话就头疼!”

    外面的医生很配合地进来了:“苏女士,为了保证患者有个良好的环境,还请您暂时离开一下,谢谢配合。”

    “快快快!快去打石膏,别在我眼前晃悠!快!”纪连脸都快皱成了苦瓜,双手抱头坐在床上。

    等到苏嘉珞刚被带走,他就在床上探头看了看外面,手仍然捧着头,一脸痛苦。

    “行了,纪大影帝,咱能别装了么?世界都欠你一座小金人儿。”李明兰白了他一眼。

    纪连大字形往床上一瘫:“我真头疼,我这怎么也得轻微脑震荡吧,老潘呢?也不来看看我?”

    “我这不是来了么?”李明兰帮他倒了杯水:“你这不知道算是倒霉运还是走狗屎运,你知道撞你的是谁么?”

    “谁?总不能是逃犯正好被我撞到然后被你们抓住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李明兰瞪大了眼睛。

    “……”

    “你也算立了一功,潘越说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会帮你申请烈士荣誉。”

    纪连的一张脸活生生被气红了。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他们抓到了当晚抛尸的车辆,司机已经抓住了,乖乖招了供,潘越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去抓人的路上了。”

    “这么说,凶手找到了?”这倒是个好消息。

    “嗯,那司机说就是蔡云静让他配合她抛尸的,他还提供了一份证据,是当晚他和蔡云静的通话录音。”李明兰言辞之间十分笃定。

    “通话里提到详细细节了?”

    “这我倒不知道,我没听录音。”

    “不对,”纪连现在头真的有点疼了:“你们抓错人了!”

    第42章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 他们一辈子都在坚持一件事情, 为之赴汤蹈火, 为之走火入魔,这种信念被人称为执念。

    就像是无数个人跟纪连说:“别找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你妹妹肯定不在了,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了,放弃吧!”

    听到这种话,他多半笑笑,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 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一天找不到就两天, 一年找不到就两年, 还好他够年轻, 时间还够长。

    他是哥哥,是兄长, 是至亲,如果他都放弃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去找她了。

    如果他知道纪灵身在何处,是为谁所害,他会做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他很确定,凶手不是什么蔡云静, 而是圆圆的生母,一个无名的女人。

    “根据圆圆的爷爷所说,他是从赵毅那里把孩子买回来的,而那时候正好是七年前,也就是赵毅发生车祸之前,或许导致他在狱中呆了七年的那起车祸并不是意外。”纪连头上裹着纱布躺在病床上,他的头发发质很蓬松,所以平时看不出来,其实他的脑袋浑圆,此刻看起来像一根棒棒糖。

    “你的意思是他是个人贩子?”李明兰显然还没从这莫名其妙的转折中搞清楚状况。

    “可以这么说,他的老家是不是在玉宁市江义村?”纪连对自己的脸很有自信,所以从来不在意造型,即使造型搞笑,讲起案情来依旧一本正经,他看着李明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就能说通了,那个地方据我了解十分落后,因为地处山区,交通不便,所以整体的经济水平很低,在这种地方,往往赚的钱少,生的孩子多,很难说不会有人打起贩卖人口的主意。”

    “干过这种勾当的人自然也不敢说出来,所以他们去走访的时候丁泉村的人都假装不认识赵毅,你所说的那个圆圆,就是通过赵毅从玉宁买来的?”李明兰的眉头皱了起来。

    “嗯,丁泉村的人以为赵毅的死是一种警告,他们从赵毅手上买过人的每天也都害怕的要命,所以你们去问,肯定问不出来只言片语,毕竟他们也知道这是犯法。”

    “那你凭什么判断凶手就一定是圆圆的妈妈?”虽然这样从逻辑上可以讲得通,但是现在无凭无据,似乎不能下这个结论。

    “那辆车在撞我之前,我看到了一个东西,”纪连刚刚脑震荡过的脑袋开始了艰难的回忆工作:“就挂在那个挡风玻璃前面,红色的一个很特别的平安符,玉宁有个很出名的庙会,你应该听说过吧?”

    “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个吧?”李明兰从包里翻出来一个红色的小香包,上面用金色的线绣着不知名的符咒。

    “看不出来你这么迷信啊?”纪连拿过来看了看,的确一模一样。

    “前年我妈逼着我去的,顺手求了一个,老人家都信这个,求个心安。”

    和李明兰妈妈这样千里迢迢去玉宁求神拜佛的人不在少数,那里常年香火不断,玉宁的人也都会随身带着,出门保平安。

    “这个东西前些天还莫名出现在了圆圆的手里,小孩子自己说是一个阿姨给的,圆圆的爷爷听说了之后就给扔了,没过多久,赵毅就出事了。”纪连说的口干舌燥,指了指旁边的水杯。

    “给,纪大爷!”

    “很显然这个“阿姨”就是圆圆的妈妈,她是来复仇的,但是一个母亲不会不在第一时间来看自己的孩子,或许她知道自己做完这件事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她选择不打扰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