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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他身上奇毒的存在,不能杀……

    他怎可为了解毒,清白都不要了?

    等等,他的清白刚才就已经没有了,一次和一百次也没有很大区别……

    不,有区别!刚才那次是她主动的,他只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无力反抗!

    ……

    容灼纠结了大半个晚上,还是无法下定决心为了解毒出卖自己的肉.体。

    但他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问题……既然她这么喜爱他,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很肯定她之前没有过其他男人,那,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他理应娶她。

    小时候,母后曾教导他长大后娶妻,要对妻子一心一意。

    他压根就没想过娶妻,不过看在这女人对他一片赤诚爱意的份上,就勉为其难让她做他的妻子吧。

    做了夫妻,再行那夫妻之事,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让他给她做相好?呵,绝无可能!

    心里有了决断,容灼临近天亮才勉强睡着。

    今天一早,身边的女人偷看他时,容灼就醒了,只是他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才没有立刻睁眼。

    刚才她坐在他大腿上,虽然隔了一层毯子,但因为接触面积比较大,容灼也能感知到她身上比较强烈的情绪波动。

    一开始是害怕和想要逃离。

    然后是尴尬、尴尬、尴尬。

    现在是紧张、忐忑、惭愧。

    依旧没有任何恶意,但也全然没有了昨晚她指尖刚碰触他时,那股子纯粹又浓烈的喜爱。

    ……她好像只是很短暂地爱了他一下。

    容灼心里不自觉升起几许失望。

    身体上因为她气息和碰触不受控的激动反应,渐渐冷静下去。

    容灼还是按照昨晚想好的决定行事。

    他冷冷道:“的确,这事我也有责任,既然你我已经……我会对你负责,过几日我就让人上门提亲。”

    等他以后不止一盏茶时长,不让她痛着、累着……她的爱意应该就会回来了……吧?

    -

    只是想推卸部分责任,减轻罪责,求未来暴君给条活路的云嫣,猛然转头看向容灼,一脸懵逼震惊:“啥?”

    刚才还威胁要杀她全家的男主,突然改口说要娶她……

    就,就挺突然的。

    反应过来容灼话语中的意思,云嫣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不用负责……”

    容灼眼神陡然冷厉,声音也沉了下去:“怎么,霍小姐觉得在下身份卑微不配娶你,只配做被你养的……相好?”

    第3章 病弱暴君的幽怨连做相好都不配……

    养未来的暴君做相好?这踏马谁敢啊!云嫣简直要被吓尿了好嘛!

    等等,她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这一大早起来,可不就得解放一下膀胱吗?

    不能想,再想尿要憋不住了……

    云嫣努力把注意力放回眼前很重要的对话上。

    她急声道:“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都怪之前我有眼无珠、鬼迷心窍……我真的知道错了,也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给我个补偿赎罪的机会!”

    云嫣急得眼眶都红了……QAQ!

    女孩娇艳甜美的脸上满是歉意和懊悔,不用肢体接触,他也能感觉出她这些话是出于真心的。

    容灼眯着眼,声音冷得像是会掉冰渣子:“所以,你意思是,你昨天是瞎了、傻了,才看上我?”

    容灼脸色陡然煞白,握紧双拳,嘴唇紧抿。

    ……感觉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利刃插了一刀。

    体内的毒素也在这时变得异常活跃,身体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

    容灼低低闷哼了一声,额上不自觉溢出细密冷汗。

    云嫣发现容灼身体病痛发作,顿时更懊悔了。

    如果她想要真诚地表达歉意,至少不应该现在还绑着他。

    且不论她昨晚对人为所欲为的那些事,容灼现在本就处于身体虚弱期,还被这么绑了一整夜,他身体上肯定特别不舒服,心情也不可能好得起来,怒气值和仇恨值,当然不可能消减下去。

    云嫣关切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等等啊,我这就把绳子给你解开。”

    容灼身上这奇毒,根本就没有解药。

    每次毒发时,不仅身体变得异常虚弱,还不时会出现五脏六腑绞痛的症状,只能忍耐过去。

    实在忍不住了,可以吃一颗老神医专门给他配的缓解疼痛的药丸。

    但那药有副作用,吃多了,会影响容灼身体的灵活度,使得容灼对敌时出招慢上几拍,除非万分紧急的情况,否则容灼都是生生硬抗,不肯吃那药。

    云嫣能做的,就是减少容灼因外界条件导致的不适。

    她连忙起身,去解开容灼手脚上的绳子。

    待发现这绳子结实得很,打的都是死结,云嫣在房间里寻了剪刀。

    解开绳索的过程中,难免会偶有肢体碰触。

    云嫣知道容灼重度恐女,昨晚还被她强行那什么……这会儿心中怕是厌恶极了她,她尽量小心避免碰触到他的身体。

    待解完两只手的绳索,云嫣有些怕容灼会坐起身来用双手掐住她,用牙齿撕咬她……

    反正换做是她,面对一个不顾她意愿强要了她的恶徒,她只要还剩一口气,都不会放弃能反击对方的机会。

    然而容灼却只是有气无力地狠狠瞪了她一眼,捂着胸口开始咳嗽起来。

    云嫣心里后悔、愧疚顿时更浓了,还升起几许心疼。

    她继续给容灼剪开脚踝上的绳索。

    不过,云嫣可不认为容灼现在没有报复之举,是对她恨意不深,他只是现在还需要“卫鸣濯”这个假身份,而这个身份目前只是个家道中落的书生,根本就没有资本和霍家对抗,所以才选择了暂且忍耐。

    等他登基,大权在握之时,也就到了算总账的时候。

    云嫣只能在那之前,尽量多为容灼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赎罪。

    过错已经造成,只是口头的道歉的确不值得被原谅。

    那她就用实际行动来补偿,就算不能消减容灼的恨意,但她总得为容灼做点什么,心理上才能好受些。

    云嫣给容灼解完绳索,掖了掖被子,就再次站起身,一副准备离开房间的样子。

    床榻上,容灼这会儿正是身体最难受的时候,他的咳嗽陡然加剧,咳出几许血渍。

    他不想她走,他甚至很想抓住她的手,因为那会让他的病痛消减。

    她于他,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解毒止痛良药。

    看她要走,容灼勉力问道:“等等,你要去…哪?”

    云嫣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容灼唇角沾了血。

    她连忙回过身,四顾一圈,也没见着帕子,就从自己白色抹胸裙下摆的白色轻纱撕了一片,小心地给容灼擦拭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