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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见状,冷然一笑,长.枪猛地一翻,划出一道冷酷的弧线。真气迸发,长.枪仿佛变成一条金色的虬龙,满有威严的咆哮一声后,当即就要带走身边的这五名周人骑兵的生命。

    在金色虬龙张牙舞爪之下,任何刀枪剑戟都被毫不留情的划断,就要咬上他们脆弱的脖颈之际。

    「哼!」一声冷哼传来。

    一柄火焰长.枪从旁伸出与虬龙而成的枪头相撞,剎那间四周的空气都好像静止了。

    「当!」两柄兵器的碰激之处火花四溅,这一声巨响响彻云霄,附近双方的士兵都震耳欲聋,更有战马受惊或直立或四处乱跳,使得背上的士兵倒地,遭别的马儿或敌军士兵践踏,取去性命。

    当中,一匹被鲜红染得通体血红,隐有麟片,长鬃飞扬的战马和另一匹通身毛色纯黑,唯独四蹄俱白的战马各自立起,仰天长啸。而他们背上的骑士也坐得稳稳的,半点摇晃慌乱之色也没有。

    「本王是匈奴右贤王挛鞮氏呼韩邪,来将通名!」异族男人单手持.枪,枪尖正正指向贾敛。呼韩邪对贾敛的兴趣真的是很大,态度也十分慎重,甚至把自己很少拿出来说的姓氏也一并说了出来。

    挛鞮氏是匈奴的大族,地位十分尊贵。

    纵然是大周朝的学者或者古代的读书人,但凡稍稍研读有关匈奴一族的历史,也会说出一句:「古者匈奴之强,不过冒顿。」可见冒顿单于当时所率领的匈奴是有多么的强大,才会使「外族」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地位。匈奴史上最强大的几位单于之中,冒顿大单于就是挛鞮氏的。

    冒顿大单于乃上任匈奴单于头曼之子,杀父杀母杀弟自立。即位不久,东胡王乘其立足不稳,遣使臣向他索要头曼单于的千里马。为麻痹东胡,冒顿不顾群臣反对,将千里马送给东胡王。东胡王得寸进尺,又提出索要单于的阏氏。群臣忿怒至极,请求出兵攻东胡,但冒顿仍满足了东胡王的要求。东胡王认为冒顿软弱可欺,不再将其放在眼里。于是,冒顿单于就乘机稳固统治,扩充军备,发兵突袭东胡。东胡猝不及防,东胡王被杀,其民众及畜产尽为匈奴所得。不久,冒顿单于又乘胜,西攻河西走廊雍州的月氏,迫其西徙。随后,匈奴征服了楼兰、乌孙、呼揭等二十余国,控制了西域大部分地区。向北则征服了浑窳、屈射、丁零、鬲昆、薪犁等国,向南兼并了楼烦白羊河南王之辖地,重新占领了河套以南地。匈奴居有了南起阴山、北抵贝加尔湖、东达辽河、西逾葱岭的广大地区,号称将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 ,拥有控弦之士三十余万,一跃成为北方最强大的民族。

    当然,冒顿大单于最为人注目的功绩就在于他率四十万精锐骑兵,在白登山把汉高祖刘邦包围七天,迫使刘邦派使者秘密送了很多价值连城的礼物给冒顿大单于的阏氏,吹枕头风才使刘邦得以脱身。其后,更是开启了汉朝向公主去给匈奴单于当阏氏,每年奉送给匈奴一定数量的棉絮、缯、酒、米和食物,相互结为兄弟,实行和亲的政策上百年之久。

    挛鞮一族皆以冒顿大单于为荣,只是呼韩邪野心极大,他希望自己将来拥有超越冒顿大单于的功勋,成为匈奴史上最强大的匈奴王,所以他甚少提及自己的姓氏。现在向贾敛提及自己姓氏,算是很看重贾敛的了。

    「小爷乃大周上将军麾下军侯贾敛是也!」贾敛是又惊又疑,这匈奴右贤王他不是第一次相见,但此人的枪.法却极为眼熟。

    呼韩邪身穿锁子黄金甲,铠如环锁,射不可入,手握一丈一尺三长的虎头湛金枪,刀削似的脸上目光炯炯,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迎面扑来,让人不得不心生敬畏。

    在贾敛着重打量呼韩邪手中的虎头湛金枪的同时,呼韩邪也细细的端详着眼前的小将。

    他还记得那个头顶鲜红翎羽的英武小将站在雁门城头上以箭相射,逼得他不得不得弃马倒地,小将当时脸上还残留着一股少年人的青涩之色。只不过短短一股时间没见,这周朝的小将就已经从一个初出茅庐的英武小将,变身成能纵横沙场的将军了。

    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乌黑发亮的长发箍着的束发金冠上,两条长长雉尾风中招展,一身由玄铁打造的盔甲已被鲜血染得通红与和手中倒持着形似火焰的长.枪相衬如血。

    就在这时候,呼韩邪倏地一句:「李承恩是你的什么人?」

    贾敛顿时一怔,但很快就回神过来,反问:「你又是他的什么人!?」他是不会看错的,这匈奴人的枪法……

    「不过是有一月之缘而已。」呼韩邪的表情很是复杂,好像想到什么难以言语的往事似的,但终究是意志坚定之人,就继续自己的问题:「本王已经回答你了,你也该告诉本王,李承恩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家师姓李,上字讳承,下字讳恩。」虽然李承恩没有亲自教授过他哪怕一天,但贾敛由打开天策秘传的第一页起,就已经打从心里认了这位师父了。

    贾,敛。呼韩邪在心底里默念这两个字。

    「贾军侯可知,我大匈奴左谷蠡王高阿朵的三万匈奴精锐马上就要赶到,到时候与本王的七万大军会师一处,只怕你这不过数千人马都要被包围如同那瓮中之鳖,逃也逃不走了。」他不慌不忙的道,虽然他看见贾敛是从高阿朵和董木合大军所在的西南方杀出……

    「废话少说,不过是想要诈我一诈!但小爷也不怕告诉你,你那左谷蠡王的三万匈奴精?锐!」在提及精锐二人,贾敛特意加重语气,「早就被小爷一个不留的统统坑杀了!高阿朵那厮也不知道逃到哪个森山老林去了!」提起高阿朵,贾敛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浓浓的杀意。虽然牛金的死不是高阿朵命令的,但也跟他脱不开关系!

    「对了,你那大?匈奴的右日逐王热?情得很,非常好?客的来我军作客。左贤王也不若一同来见识我大周天.朝的人杰地灵吧!」贾敛飞扬入鬓的剑眉轻轻扬起,恶意的道。

    呼韩邪却只觉得一只未成年的小狼崽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可爱得很。但他也是个观察入微的人物,注意到贾敛眼中的杀意和贾敛麾下士兵手肩上也缠了一条白布,两件事加起来就等于……

    「牛金死了。」他轻笑,成竹在胸的道。对他来说,牛金的死,实在是死得好,死得妙。至于董木合?呵!这立场不定又奸狡贪婪的老狐狸最好一辈子都在周朝「作客」,连尸骨也不要回草原。左贤王延术身边有他的人,董木合幼子之所以能够糊里糊涂上了延术正妻赫连氏的床,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啊!

    「死来!」一提起牛金,贾敛那满腔压抑在心底的仇恨顿时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