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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事的。

    想是这样想,但赵仁杰还是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液,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才小心翼翼的道:「其…其实…我我…我都不是很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我们几个在风满楼喝完酒出来,准备各自回家,正好见到对面有人卖一担子冰糖葫芦。也不知道为什么,恩侯兄让我们等他一等,就要去买下人家一担子冰糖葫芦。」他越说越顺畅,甚至有点困惑地侧头,不解的道:「从前都不见恩侯兄喜欢吃这些酸死人的吃食的。」

    贾敛咬紧牙关,他自然知道为什么贾赦会无端端去买冰糖葫芦,全是因为他从小就喜欢吃冰糖葫芦。然而,冰糖葫芦性酸,多吃无益,老祖母张氏在生时,往往禁止他吃的。贾赦这个傻孩子就偷偷出府替他买了,用手帕裹好放在怀里,然后一路奔跑回家,气喘吁吁又自以为没有被人发现的,把下人都赶出房间,再悄悄地把已经黏糊成一团儿的冰糖葫芦递给自己,让自己快点吃下去,他则坐在厢房门口帮忙打掩护。

    说来也是好笑,贾敛一年到头有大半时间都不在荣国府里,将在外,君命尚有不受之理,老祖母就是再禁止他,又能管得到他多少。更不好说,御膳房的御厨被疼孩子的周文帝和东厂厂公戴权不住地督促,而精研冰糖葫芦。小小的一道小吃被他们玩出各种新花样,什么桔子冰糖葫芦、蜜枣冰糖葫芦的,咬起来是咯嘣脆,完全不粘牙,贾敛根本就不愁没有上好的冰糖葫芦吃。但每一次,他都会扬起大大的笑脸接过贾赦手中那枝从大街上买回来粗糙又粘糊糊的冰糖葫芦,一口又一口,无比珍惜地吃下肚子里,因为他吃的是贾赦的那份心意。

    稍一停顿后,赵仁杰就继续说下去:「恩侯兄和那小贩说好价钱,想让小贩挑着担子回府的时候,就被一匹马冲过去撞飞了。」

    「依我看,那人一定是故意的。」说罢他还肯定的点点头。

    贾敛冷冷的道:「说!」

    「当时我看见恩侯兄已经躲闪,可那人还是纵马撞了上去。而且,我看到那人用布蒙了面。撞完了之后,人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这不是故意是什么?说不定是恩侯兄平日在外面跟人争执,惹下仇怨……」

    此时,老大夫已经施针完毕,抹过汗水后就由药童搀扶下,站了起来。

    「大夫,我家哥哥伤势如何?」贾敛顾不得什么,心急如焚地问。

    「情况还可,幸好及时送来医馆,要是再缓上半刻钟那就是神仙来了也难救了。」老大夫见惯了病人家属紧张的神情,不急不忙的道。

    「肋骨断了四条,其中一条差点插入肺脏,腿骨也断了,不过已经扶正,用木板固定住。这位公子底子好,也年轻,好好养着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倒地时他脑部受到重击,老夫刚刚替他施针清理脑部的血块,但尚未清楚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要等他醒回来才知道。」

    听得老大夫说没什么大碍,贾敛总算安下心,但听得脑部可能会有什么后遗症,心又立时提起,一身噬人的气势爆发开来。

    那几个只懂喝几杯小酒,玩女人的纨绔哪受得着贾敛天生的凶煞之气及杀人无数炼就的杀伐之气,全身瘫软在医馆一角。

    「你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吗?」贾敛死死的瞧着赵仁杰,大有他一说不记得就要手撕了他的样子。

    「那…那人用布蒙了面…但我记得他的身材什么的,我真的记得!」感觉到贾敛不好惹的气势,赵仁杰忙不迭地点头。

    贾敛捏着他的衣领,一下就把他从地上掀起,往大門方向走去。

    「留下两个人照顾好我家哥哥,其余人也跟本将军去……」

    轻描淡写又杀意四溢的两个字。

    「杀人!」

    「人,我已经带来了。」

    医馆大门咂的一声被打开。

    一个长条状物被抛到地上。

    「小芝。」注意到来人,贾敛眼神剎那间柔和下来。

    冯子芝一向稍嫌苍白的玉脸,此时却染上一层薄薄的血色,整个人霎时变得生动起来。

    由贾赦被撞、番子进宫禀报冯子芝、冯子芝下令捉人、把人带到贾敛面前,东厂这个庞然大物的机器层层运转起来,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也不过是区区三刻钟的时间。

    冯子芝身穿一套崭新的宫袍,中间胸口处,画出一副鱼龙出水纹,边上点缀着金红相间的纹花,腰间挂着东厂掌班的牙牌,脚踏一双踏云履。身后一左一右有两个同样脸白无须,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的东厂领班。再后面就站着十数个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的东厂番子。

    「东东东东东东厂!」赵仁杰惊呼,死命地挣脱开贾敛捉住他的手,逃命似的逃回躲在医馆角落那群纨绔身边。

    几个纨绔眼神闪闪躲躲完全不敢看向冯子芝的方向,生怕引起他的注意而被无端捉回东厂一轮上刑。

    冯子芝也不管他们,看着贾敛说:「撞人的就是他,怕你等急了,就先把他带过来。」

    来得匆忙,他也没有时间好好审讯过这撞了贾敛哥哥的人。

    贾敛脸上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他最相信的人莫过于小芝,小芝是绝对不会欺骗他的,甚至连叫赵仁杰来确认一下都没有,就蹲下来与那中年男人平视,语调异常平静的道:「说吧!是谁让你撞人的?」

    在番子手上战战兢兢的中年男人脱离了东厂的「魔掌」后,打量了贾敛几眼,松了一口气,似乎以为贾敛年少可欺,稍一沉吟就立马跪在地上,诚恳的道:「小人胡二,这位小将军,此事都怪小人。小人刚新得了一匹好马,怎料那畜生野性难驯,在街上受惊就横冲直撞,小人制止不住,居然把那位公子撞倒了!小人愿意把一切的费用承担,只求小将军能够原谅……」

    贾敛半蹲在地上,什么都没有说,一手抓住胡二的头,往地上猛然一砸。

    「嘭!」

    胡二只感觉额头一痛,脑筋一懵。

    这还没有完,紧接着贾敛几个肘击压下来,「蓬蓬」又是几道肉体碰撞发出的沉闷之声,结结实实的捶打。

    一连串的突然重击,胡二完全不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事。

    「小将…军……饶命啊!」胡二脸上写满了痛楚,此时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贾敛不理会他的求饶,肘击不太方便,他重新抓住胡二的头,又是一连十数次往地上砸去。

    胡二额前鲜血直流,血液染红了整块脸,脑袋一阵发晕。

    角落那几个纨绔吓得脸色发青,阵阵发抖。

    说好的甜心好弟弟、善良好弟弟呢!都去哪儿了!?贾赦你立即起床看看!!

    冯子芝和冉封、池苍等人面不改色。

    「说吧!是谁让你撞人的?」一模一樣的一句,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