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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考虑。相比起贾敛,公孙府上下八十多条人命在冯子芝看来简直不值一提。他已经派番子准备好公孙夫人把自小由红花喂养大的鸡进贡入太子府里害太子妃小产的证据和伪造好公孙越串通匈奴人透露边关布防图的书信,只要他把这两份「证据」抛出来,太子和周文帝自然不会站在公孙家的这边,甚至会对他们恨之入骨。

    无论任何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也好,如果贾敛要杀人放火,他便替他毁尸灭迹罢了。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我公孙府!就不怕老身往皇上面前告你一状!」公孙夫人在公孙续的搀扶下,一路从后院急步走出来,见得满地下人不是全身鲜血气若游丝,就是默不作声不知道是晕了还是……

    许是一向自持有做太子侧妃的女儿做后盾,在外骄横惯了,她并没有看出情况有些不妙,反而勃然大怒。

    「你是公孙续。」贾敛把视线放到公孙夫人旁边的公孙续身上,虽然没有见过公孙续,但这并不碍他肯定那个与公孙夫人行状亲密的青年就是害他哥哥半死不活躺在医馆的凶手之一。

    被叫名的公孙续瞳孔一缩,贾敛未见过他,他可是见过贾敛的。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手行礼,「不知这位公子何以要带人闯入我公孙府?家父先逝不久,满府哀恸。太子殿下不久就要驾临,此时此刻实在无力接待客人。若有何事,都请过了家父的丧事后再谈。」一番话说得软硬兼备,任贾敛哪怕是恨透了他,但人死为大,不看在太子的份上也要给公孙越面子,只得讪讪而去。

    可惜。

    贾敛岂是会害怕太子的人。

    至于公孙越?

    呵!他生前贾敛就不给面子他,难道死后反而金贵起来?

    贾敛一挥手,左右把被揍到成猪头模样的温盛吉和胡二带出来。

    公孙续脸色一变。

    贾敛今天是豁出去了的。

    十皇子的表兄好了不起吗?太子的小舅子又如何?最多不过是一命偿一命。可这口气,必须要出,否则今天是哥哥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明天就是小贾瑚,后天就是小贾琏!

    贾赦这一辈子没做过几件好事,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待自己这个幼弟好。他对贾敛的事,件件都是格外关心,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给贾敛。这刻就连自己亲爹都放弃了自己,幼弟却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了,现在他若亲眼看见这一幕,相信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哇哇大哭。

    王翊算得对。贾敛一生六亲缘淡,能入他眼的就只有贾赦一家。公孙续和温盛吉的所为,彻底激怒了这头一直努力抑制自己的东都之狼。

    不用贾敛多说,冉封三步作两步的一巴掌掴在公孙续脸上,一下子把他砸到温盛吉旁边。

    公孙夫人一愣,然后大怒,扯起尖声喊道:「你们敢……」

    不等她说完,贾敛接过亲卫的长刀,在空中挽了个刀花。

    手起,刀落。

    公孙夫人眼睁睁看着长刀干净俐落的砍到自家儿子的头上,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谁再咶噪,本将军就砍了他的脑袋。」

    当森冷的刀光掠过时,公孙续真的确切地感到了死神的阴影。

    尽管贾敛没有一刀把他的脑袋和脖子分开,但公孙续头上的缕缕青丝随风而落,满地长发。

    他终于意识到,这个少年…不,是将军与自己父亲不同。他有这个底气肆无忌惮和心狠手辣,他是真的会砍了自己的头的。

    这,就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将军,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贾敛漠然地俯视着胡二。

    一股不祥的预感向胡二袭来,他连忙跪在地上死命地叩头求饶:「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小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全是逼不得已才会……」

    贾敛心硬如铁,不理会胡二的求饶之语。

    冯子芝几人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只见刀光一闪,胡二的头颅就重重落在地上,甚至没有头颅的身躯中,还保持着跪地叩头的姿势。

    「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绝不会放过敢伤我家人和兄弟分毫的人!」声音在公孙府上空回荡。

    温盛吉和公孙续嗅到空气中那浓浓的血腥味儿,还有眼前一具具死尸,和身边那具没有头颅的身躯,忍不住呕吐起来。

    「啧!歪种。」冉封撇撇嘴。

    「好了,到你们干活儿了。要是丢了咱家的面子,仔细你们的皮子。」冯子芝冷冷的负手而立。

    番子们身子不由得一颤,忙不迭地上前想要接手温盛吉和公孙续二人。

    然而,贾敛却示意他们不要过去,又转头让亲卫在地上找了一块巴掌大的鹅卵石给他。

    番子们为难地看向冯子芝,这大半天下来他们很已经知道这两位主兒里,贾家的少将军是压着他们家掌班的了。

    「你是用这只手来指我家哥哥的?」低下头危险又疯狂的问。

    那到风满楼探听的东厂番子在回禀的时候,一番话说得身临其境似的,语中哪里停顿,神态又是如何的,怕是温盛吉自己也没有他记得清楚。

    温盛吉第一次露出惊恐的神色瞧着贾敛,他的酒是彻底的醒了。

    贾敛似乎都不在乎温盛吉的答案,他直接举起手中的鹅卵石一下又一下地往温盛吉的右手砸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贾敛一连砸了十几下,温盛吉的右手被砸得活得像一团烂肉似的。

    「啊!!!不!不!啊!!」十指连心,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温盛吉凄厉地惨叫。

    贾敛停下来,似乎是听明白他的意思。

    温盛吉虚弱又期待的仰视着他,希望他是打算放过自己了,他现在是打死都不敢再招惹他和他有关的人了。

    「你是说……」贾敛拉长尾音。

    下一句直接把温盛吉打落到十八层地狱。

    「不是右手,是左手?」

    贾敛从善如流,改而使劲地往温盛吉的左手砸去,硬生生把骨头也砸碎,参差不齐地混在烂肉之中。

    这下子温盛吉连惨叫都叫不出来,整个人痛得几乎痉挛,不过两三下就解脱似的晕倒过去。

    「哼!」见温盛吉晕了过去,贾敛也不忙把他弄醒,反而把目光放在他身边的公孙续身上。

    见得贾敛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公孙续惊恐万状,毛骨悚然,服软的道:「贾将军有话好说,我是不该去向温家世兄,呸!是不该去向温盛吉提起令兄的事。我真的是不知道他会派人去纵马撞伤令兄的!贾将军,只求你看在先父与令尊数十年同袍的情谊,且刚刚过身不久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公孙续试图勾起贾敛的一丝愧疚之情。无论如何他父亲都是因为贾敛才会死,没道理害死老子后,这么快就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