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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这个九皇子党的核心,竟然连帝王术中最基本的喜怒不形于色也不合格,难怪李天瑾会有此忧虑。

    「都给孤闭嘴!」太子从来的路上,已经知道贾敛会杀上公孙府的起因了,但也没有当什么一回事。

    「老四!现在事实就是贾家子穷凶极恶,竟在讨寇将军为国征战,战死沙场,尸骨未寒之际,横行霸道,进府杀人,欺负孤儿寡母,践踏周律,罪不容诛!」在太子的看法中,就算是公孙续亲自撞死了贾赦又如何?公孙续是他堂堂太子、一国储君的小舅子,虽比不得那些名门望族,但也算得上是新贵外戚了。他的姐姐,是当今太子的侧妃、日后的贵妃,说不定还会有更大的造化。一个白身,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死了就死了,更不好说根本没死成。

    何況公孙续又何罪之有?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贾敛虽有些圣宠,立下了一些战功,又算得什么?能比得上他这个太子殿下吗?

    但这个贾敛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内,把事情闹大!

    除了在周文帝面前,哪怕连那些狼子野心的兄弟明面上也得敬自己三分,一向顺风顺水的太子怎能捺得着贾敛明目张胆的打脸,

    面对气势如此足的太子,李天琰迟疑了。

    只要周文帝一天未下诏废去太子的储君之位,太子终究是太子。在名份上,太子是君,他是臣;在权力上,太子有一众太子.党的拥护,他就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小官支持。而且,在周文帝跟前,太子的圣眷比他强多了。应该说,只要有太子在,诸皇子在周文帝面前也活像是后父养似的。太子要处置自己,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不动声色地瞧了冯子芝一眼后,见冯子芝没有任何表示,眸色微沉。

    帮贾敛,冯子芝、王翊、荣国府、宁国府不一定会感激而投靠自己。相反,太子一定会因此记恨上自己,不住地打压自己。

    在心里计较一轮得失后,李天琰微微抿嘴,后退了一步,算是妥协了。

    冯子芝脸上不显,心下却是思量颇多。

    太子满意地看着李天琰的妥协,就厉声喝道:「贾敛!你好大的狗胆子!你怎敢在讨寇将军府中大开杀戒?难道是图谋叛逆、想要造反?」

    「太子殿下……」贾敛把这四个字说得很慢,「别以为你是太子,某就会怕你。你最好打听清楚事情缘由,不要动辄谋逆,开口闭口就诬人造反。」

    他一把掀起温盛吉和公孙续的头发,「我今天为何在此,你问问这俩龟儿子就知道了。祸不及家人,他们,越界了。」

    「这龟儿子兵法不及某,治下不及某,武功不及某,暗算某不成,毁了容颜,被逐出蓝田大营,却恨上了某。派家仆在闹市中纵马撞向我家哥哥,致使我家哥哥重伤卧床,生死未卜。」

    「这龟儿子不分好歹,心胸狭窄,行事歹毒。他老子颠倒黑白,诬蔑于某,被皇爷赐死,却偏偏记恨于某。竟然搬弄事非,挑衅温盛吉害我家哥哥,自己却坐收渔人之利,其心之毒可见一班。」

    贾敛说这话时特意用上了内力,使声音得以传播扩散开去。

    虽然太子等人来的时候有侍卫清路,但也并不能阻挡府外各百姓的聚集。而公孙府座立城西的边儿上,旁边尽是各百官重臣、皇亲勋贵,小小侍卫又哪敢去阻拦学士家的公子、国公家的小公爷、大将军家的少爷、皇亲的子侄呢?

    「啧啧啧,小爷我就知道温家那丑鬼武功三脚猫得很,想不到人品都这么低劣!都不知道长兴侯是怎样教子的!」某围观的小国公爷不屑的道,他父亲是一品国公可不怕温家。

    「早就从家父处知道温家子的卑劣,只不过是想不到公孙续这厮居然会在背后玩上这些小手段。哪怕是拿刀与贾将军砍他娘的,我都二话不说写个服字。然而……跟那些文人混得多,把文人的弯弯肠子都学个全,好歹都是将门之子,竟半点大丈夫应有的豪气也没有!我真是羞于与其为伍!」某父亲是蓝田大营将军的少年满脸气愤。

    「呸!你这浑人少胡说八道,公孙续自己不分好歹,阴险狡诈,与我等又有何干系!?」正统读书人出身的某学士家公子立马跟公孙续撇清关系,平日公孙续虽然是将门出身,但考了个举人功名,所以也融入了这群文人的圈子里。

    太子此刻怒气冲天,既是心疼自己在军方的支持者被贾敛害死,又是恨贾敛不给自己面子,怒道:「休要胡言乱语!贾敛,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上讨寇将军府杀人,这是证据确凿的事,孤也不与你赘言。有什么话,咱们到朝堂上再说……来人,给我把这乱臣贼子拿下!」那十几名太子侍卫闻听之下,齐声呐喊。

    「他姥姥的!老子就看看今天谁敢碰我家将军一下!」冉封骂了一声,手持方天画戟,一马当先的顶在太子侍卫面前。

    冉封一动,其余亲卫也齐心地跟着站在太子侍卫面前,不让他们捉拿贾敛。

    池苍迟疑了一下,但也与上前与冉封一起站在最前面。

    「哟!太子哥哥,看来你的命令也不是怎样。几个小小兵丁也敢不听,真是……」李天瑛见得自家表哥鼻息越发微弱,胸膛只有微微的起伏,也急起来。但他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侍卫,只得直接撩拨太子,好让太子动怒把自家表哥抢回来。

    大皇子李天璜在一旁拉着亲弟弟李天瑢隔岸观火,反正贾敛乃至荣国公府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人,贾敛的先生王翊又是实打实的父皇亲信,无论如何都拉拢不到过来的了,倒不如看他和太子斗起上来好了。

    「反了!你们竟敢连孤的命令也不听!?」太子感觉到来自他那些兄弟揶揄、嘲笑的目光,只觉自己这一辈子的脸面都在今天丢个清光了。

    「太子殿下又何必如此动怒呢?」一向沉默少言的李天玠开口道。

    「若真如贾将军所言,温盛吉和公孙续使人纵马撞伤荣国公的长子,致使其重伤,不知生死,他们如今得了此番下场,实在是罪有应得。贾将军年少,遇事难免思虑不周,下手重了一点。但贾将军不惧权贵,为兄报仇,太子殿下怜其一片真心,出手替他惩治恶人,这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啊!」李天玠轻描淡写就把贾敛杀上公孙府、重伤温盛吉和公孙续二人的事归入年少轻狂之中,语中甚至要太子亲自出手严惩温盛吉和公孙续。

    「老七,这里轮不到你做好人!」太子也是一愣,但很快就知道李天玠是想要替贾敛说和。

    「七哥,我表哥来年就要迎娶缮国公家的次女,是你的连襟啊!你怎生自家人都不帮,偏得要去帮那外姓人!?」李天瑛脸上变色的说。

    李天玠冷哼一声,「什么外姓、同姓的!?胡说八道!这次是温盛吉等人理亏,做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