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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截在下,有何要事?」贾敛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世道对女子严苛,无论如何他刚才当着百官的面前拒婚,终究是连累了这位郡主。

    「你!」明珠郡主一阵气绝。

    想要发怒,但见贾敛容貌俊朗,英姿飒爽的模样,又想起自己派人偷偷打探贾敛那些沙场杀敌、为兄大闹公孙府的那些故事,语气又软了起来:「你为何要拒绝赐婚?你让我以后怎样见人?」似是埋怨,又似撒娇。

    平常人家的姑娘就是被退亲了,不单止闺誉受损,其他人家都会议论纷纷,以后再找婆家也是难得很。

    贾敛抿嘴,「在下沐皇上厚恩,一心报国,没有成婚的打算。今日晋王殿下出言请婚,在下全不知情。皇上和晋王一向疼爱郡主,郡主无须怕闺誉受损,日后定然会有较在下好千百倍的夫婿。」言下之意,是你父亲一相情愿,你有不满就找他,别来烦我。

    这个呆子!

    明珠轻咬下唇,脸泛红霞,微带酒晕,容光更增丽色。

    晋王性格豪迈不羁,好武。而诸儿女当中,明珠郡主就最为像他。作为周文帝最宠爱的孙女儿,她得封明珠郡主可是孙辈里的头一份儿,但她并不如其他堂姊妹般刁蛮任性、爱使小性子,不仅性情温柔,而且明事理,为人豁达,行事大气,是以最得晋王的疼爱。

    明珠郡主从小习武,学得一手好鞭法。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犹如九天玄女似的。

    自打从那天从书房门外偷听到父亲有意把自己许配给荣国公三子,明珠就遣人偷偷去搜集贾敛的资料。

    十四从军,初战,箭退匈奴右贤王呼韩邪;

    再战,率兵北上突袭左谷蠡王高阿朵部,斩杀三万匈奴骑兵;

    其后,再斩匈奴右日逐王董木合部两万匈奴精骑,活捉董木合;

    之后,又率疲兵昼夜转战雁门,斩敌两万余,大败呼韩邪部。

    如果这样只能说明他是个打仗的好手,但接下来的事,就能证明贾敛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郎君。

    在牛国公灵堂前,手刃匈奴右日逐王董木合,亲自替牛国公报仇雪恨;

    兄长被害不知生死,不顾疲惫之躯也不顾太子和十皇子的威迫利诱,亲自把太子侧妃的弟弟和十皇子的表兄打残。

    明珠郡主的人还探听到贾敛虽然与父母、二兄小妹不睦,但小妹成亲,他把周文帝赐下一应适合添妆的物事都全送去给妹妹。据下人估算,价值不下于二十万两。

    而且贾敛洁身自好,平常人家这年纪总会有一二个通房丫头,偏生他院子里连个侍候的丫头也没有,唯一的女子就是个从小照料他长大的老嬷嬷。

    这样一个有勇有谋、情义双全的好郎君点着灯笼满京师找都找不出一个,今日一见贾敛又是相貌俊朗得很,这样种种加起来,又如何让明珠郡主不芳心暗许呢!一颗芳心悄悄地系上贾敛的身上。

    犹豫再三,明珠终究是鼓起勇气的问:「你…不喜欢我?」这可真羞煞了这位矜持的明珠郡主了,只因万缕情丝尽皆系在贾敛身上,才不顾往日学过的规矩、女诫问出这一句。

    但也就只一句而已,明珠就已经羞得满面通红。

    论身份,她的父亲是晋王,她是周文帝最宠爱的明珠郡主;

    论相貌,她是京中第一美人,一家有女,百家求;

    论人品,她宽容大度,善解人意,聪慧沉静;

    论武功,她师从大内高手,习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鞭法,日后夫唱妇随也不在话下。

    这个正值豆蔻年华的郡主,情窦初开,一心想要问个答案。

    「郡主很好,是在下高攀不上。在下命硬,无妻缘。」贾敛只差在说自己克妻了,他以为这样可以令明珠知难而退。

    然而,明珠却是脱口而出的道:「我不怕的!」

    贾敛抿唇,看了看天色,宫门快要下钥。

    「缘之一事,不能强求。古人道得好:‘各有因缘莫羡人’,郡主品貌双全,他日未始不能另有佳偶。在下先行告辞了。」说罢,贾敛脚踏游龙步离开了。

    留下明珠一个人静静地立在原地。

    「郡主!您走得太快了!不是说要去御花园的吗?怎么会在这里?惠妃娘娘担心你得很。」明珠身边的大丫鬟青柳不解的道。

    贾敛殿上拒婚一事早就有人禀告偏殿的惠妃,而与惠妃最为不合的九皇子生母慧妃得知消息后,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冷嘲热讽的机会。她们二人因封号同音,双方都隔应不已,互相下个小绊子是常事。后来,仇恨越积越深,加上双方膝下的皇子也在争储位,更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一副有你没我的样子。

    惠妃是明珠的亲祖母,怕她小女儿家的又羞又气,就先让她退场了。所以,才有了羞恼的明珠郡主「质问」贾敛这事。

    明珠像是对青柳的话充耳不闻,一双妙目只怔怔地看着贾敛离去的方向。

    任他是多有才的世家子弟,还是出身有多高贵的王孙公子,初见的时候无不是神魂颠倒地瞧着她,就算不敢正视,乘旁人不觉,总还是向她偷偷地瞧上几眼。

    偏生…这呆子竟是连正眼也不向她瞧上一眼……

    明珠嫣然一笑,娇柔无限。

    第六十七章 表白

    「厂督, 小的不明白。既然不喜那何家子, 何故要接受他的礼物,还派人帮他办了几件事?」冯子芝的亲信不解地问。

    冯子芝此时看来应该是心情颇好, 难得的解答道:「第一条是鱼饵, 吞下了, 才发现第二条是鱼钩。」何子渝怕是以为他这同父异世的弟弟重视过世的父亲和手足之情,才出手帮他办了几件见不得人的事情。这贱人生的野种此刻该是沾沾自喜,还不自谅力地留有证据想要拿捏他呢!

    在冯子芝看起来,血缘, 只是一个借口,用来找寻能够利用对象。这野种不就是因为这样才找他的吗?

    「厂督,贾将军正往偏殿走来。」一名番子从门外走进来禀报。

    冯子芝一顿, 披上黑狐皮袄。这东厂偏殿旁边有着一个大湖畔,虽然有时候「方便」得很,但空气也很是潮湿、阴凉。

    他一边往外走去,一边交代的道:「太子、大皇子那边, 你们都看紧一点。尤其是称心,莫要让他心软坏了本督的大事。」

    「小的明白。」

    「你怎么过来了?宫门快要下钥了。」刚一见面,冯子芝就拖着贾敛的手,就要往宫门走去。

    贾敛反射性地反拉着他,吞吞吐吐的道:「小芝,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我……」

    贾敛一连我了几次, 也说不出个句子来。

    冯子芝略带疑惑的嗯了一声。

    「我…你……」事到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