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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还微微有些头晕,本以为是酒意上头,但他忽觉有异。

    自己自幼酒量极大,加之内力深厚,又怎会因着区区几小杯的酒而醉呢!再说,他在楼下大厅的时候,还好端端的。

    呼韩邪脑海中犹如电光般一闪,回想起自己刚进门时嗅到的淡淡香气。

    他着道了!

    「你们……」呼韩邪猛地抬头,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孤狼似的,幽深的黑眸无比的寒冷,定定地盯住眼前的那两个卑贱的周人妓子。

    柳莺莺呼吸一滞,神色闪烁,身子微颤,后退一步,不敢直视眼前这个匈奴男人的目光。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青楼女子,怎受得住呼韩邪强烈的杀意呢!

    称心也是一怔,但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连忙拉着柳莺莺到房间的另一边,在那道墙壁上上下左右摸索了几下,只听到「唰」的一声,那墙壁向两边退开,顿时把旁边房间给一并打通了。

    旁边房间里有着十几个双目赤红,脸容狰狞,全身赤.裸,一副情欲沸腾模样的匈奴人,他们正死死地瞪着称心和柳莺莺两个难得的美人。

    称心和柳莺莺吓了一跳,他们相信若不是这群中了合欢散的匈奴人身上被绳子绑缚着,加之旁边又有东厂的番子看管着,他们肯定会在看到他俩的第一时间扑上来对他俩施暴。

    称心向自家同僚点了点头,就立即拉着柳莺莺的手,匆匆地从对面房间的密道离开了。

    见闲杂人等离开了,东厂档头对番子们点头示意开始。

    番子们心领神会,拔出腰间的刀子,一下子就砍开束绑着匈奴人身上的绳子,然后把他们一脚踢到对面呼韩邪的身边。最后,待见得那群发情的「牲口」开始忍受不住摸索对方的身体后,就把角落的那盆醉仙眠芙抱走,再从墙上按动了几下,墙壁再次合上。

    「一群蠢货!快点运功把春.药压下去!!」呼韩邪看着眼前的手下一个个春情勃发,不住地磨蹭对方的身体,甚至有性急的已经摆好姿态想要提枪上马的模样,忍不住低声咆吼。

    感觉到来自自家大单于的怒火,一众匈奴属下顿了一顿,但合欢散的药性实在过于猛烈了,他们不由自主地继续摸索上对方「清凉」的身体……

    「哧哧!」乌里滚脑门上青筋绽出,呼呼地喘了几口粗气。

    呼韩邪已经没有再看旁边那群已经在行周公之礼的手下了,甚至努力忽视那些「靡靡之音」,他看向自己最看好、也就是在场唯一一个明显在努力运功压下药性的手下:「乌里滚!」

    乌里滚眼神再也不复阴鸷冷漠之色,一时变得火热,一时变得隐忍,一时却是迷茫。

    听到呼韩邪的呼唤,乌里滚慢慢把眼神移过去。

    「听着…我们这次…是中了周人的奸…计了……也不知道周…人向我下了…什么药……现在…我全身…不能动弹……你过来扶我…离开这里……」奇浣香木和醉仙眠芙混合而成的毒让呼韩邪浑身提不起劲,一番话也说得断断逐逐。

    乌里滚定定地瞧着呼韩邪,慢慢地爬到他身边,体内合欢散的药力在内力的压制下不单止没有减退,反而越发的顽强。

    「王…王……」乌里滚的神智开始迷糊起来,嘴上喃喃的喊起来,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混账的东西!睁眼看看孤是谁!??」呼韩邪气极,他是要人帮忙,不是要引「狼」入室啊!

    乌里滚微微一顿,下一刻在身边各种低吼高喊之声不绝于耳的伴奏下,坚定不移地伸出手。

    他从小就一直崇拜着右贤王(呼韩邪),就算是要他为王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为了王,他甘愿忍受族中那变态老祭司的折磨,努力钻研邪术,拉拢老祭司的人脉……

    不管这次是不是周人的诡计,他这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一次与王亲密接触的机会而已。再者,王现在也忍得很辛苦的不是吗?王需要他的。

    对,王需要他的。

    仿佛是催眠似的,乌里滚在心里肯定的跟自己的说,并向自家的王伸出「援手」。

    第一百零六章 冯紫英

    「王狗剩!你他奶奶的赶快滚出来!要是让爷爷找到你!看爷爷不把你生吞活剥……唉哟!兰娘啊!你是这里不是青楼来的吗?何时变了小倌馆啊!?」为首踢开门的大汉看到房里的情况, 惊愕的道。

    「啧啧啧!这腰段、这身板他妈的比俺还要粗,兰娘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下等货色啊?」第二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啧啧称奇。

    「你傻了吗?一看他们满头辫子,就知道是从匈奴来的货色。匈奴那穷山恶水来的人自然是浑身粗野, 贵人们不就是图个新鲜吧!」其后一个汉子翻了翻白眼道。

    这群「债主」好像忘了自己来倚红院的目的似的,就这么站在门外气定神闲地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顺带眼也不眨地旁观屋内的匈奴人的交合。

    「几位大爷说笑了!老身这倚红院做的是青楼生意, 可不提供小倌的。」老鸨讪笑,「这屋内的那十几位匈奴大爷都是倚红院的客人来的!听说还是这次匈奴来使的使臣和大单于来的呢!」她顿了一顿,掏出一条芳香四溢的香帕子虚虚地掩着双眼,干哭道:「只是…只是可怜了老身那两个可怜的闺女莺莺和如意啊!」

    一听到莺莺和如意这两个关键字,原本就因着「债主」横冲直撞而聚在一起的客人们顿时群情愤慨。

    「禽兽啊!难道莺莺姑娘和如意姑娘就在这房间里面!?」虽然大多数客人被人群遮挡, 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形, 但房间之中发出此起彼落的低吼声…大家都是男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的一回事了!

    有冲动(?)如文嘉康更是急不可耐地挤入「债主」之中,而牛继祖几兄弟各自对望了一眼,嘿嘿一笑后, 就老实不客气上前用力把两道房门给硬生生的拆了下来。

    霎时间,房间内一众匈奴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仍然「不知羞耻」,毫不忌讳地交合的场面就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了。

    「这…这有够伤风败俗的!」牛继祖见状,「憨厚」地一笑。

    老鸨这才慢了一拍的道:「这匈奴大单于花了大价钱拍下了老身的这两个绝色女儿, 却不过见了一面就把人往外撵, 惹得莺莺和如意伤心欲绝,只以为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才被赶走。现在看来, 怕是这匈奴大单于在驿馆里不方便‘行事’, 才拿她们来做筏子, 以此借老身这倚红院一用呢!」话中有话。

    「对啊!」吃瓜观众们恍然大悟。

    联想到京中近日那些有关匈奴人的「谣言」,再看看眼前这真人肉搏的场景,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京中驿馆人多口杂,不过一两天,这匈奴大单于与身边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