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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护阿琼,我已经决定了。今晚就让一个强大的幽灵附身。”

    我没想到这个蜗居在洞穴里的懒散小鬼还有这样的冒险精神,她继续说:“我在历史书上看到过‘万神使徒’和‘不退场之死士’那场从茕孑一直打到中央帝国的世纪大战,那个时候身为凡人的“不退场之死士”就是凭借恶灵之力对抗天神之力长达十个小时。”

    等等……历史书?我没记错的话,那场战斗就发生在两年前而已,现在地界的历史书都这么与时俱进的吗?

    当然,这不是重点。“那小鬼你知道滥用恶灵之力的后果吗?”

    “那位平民战士战斗到力竭,最终不幸被恶灵吞噬,但他代表了人类敢于和天神抗争的精神,虽败犹荣,此后每年的火神节,帝国都会举行祭祀来铭记这位英雄。”

    败了就是败了,怎么的还“虽败犹荣”了?身为当事人的我竟然不知道啥时候那疯狂的平民武士竟还有了自己的节日。事情往往是这样,没有事实,只有利益,正着说反着说都可以,好比,统治者宣传奴隶起义的残暴和愚蠢时,革命组织可能正躲在街头分发奴隶英雄的小传单。

    “我和他不一样,我一定做得到。”小鬼墨蓝色的眼眸无意对上了我的眼睛,她的眸色是极罕见的好看,像大海般变幻无穷,直将人吸进去。这些天一幕幕从我脑海中闪过,她第一次意识到我的存在、她偶然听到我的话、她启用秘术让我的一只手实体化、密林中她与我之间堪为奇迹的感应能力……小鬼在通灵方面的天赋或许真能让她……

    “我只是告诉爻君我的决定,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她懒懒地闭上眼睛。

    ……

    她是个狠得下心来的孩子,尤其是对自己。吞下安眠药后,她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熟睡时人的灵魂会处于半游离状态,给予了周围幽灵附体的可乘之机,其轻度症状就是民间所谓的“鬼压床”。通常这种情况会随着主人的苏醒而结束,但在这被誉为乱葬谷的幽绿密林里情况变得危险得多。一到晚上,躲在死神的引路灯照不到的角落的怨灵纷纷开始捕猎。

    她一闭眼,我再也无法像往日里那样躲进剑里修炼,绕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索性在她旁边坐下。我亲眼看着一只又一只靠近又离开的幽灵,莫名紧张。

    我想我应该不是在担心这个小鬼。我只是在为我自己考虑。要是她今夜死了,那我很可能也被丢弃在这荒僻密林里,几十年上百年都不一定有人能找到我。

    灌木丛里边传来了嗯嗯啊啊的声音。女声是伊丽丝琼,男声应是今早那个队长,看样子男人大概以为大开杀戒以后他就胜券在握了,早上打完野战,晚上继续打“野战”。

    毫无技巧可言的做.爱。

    反正今晚我是不可能安心进入剑中,可这种声音听久了,对我一个风华正茂、身强体壮的成年男性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挑战。

    嗯,这男的持久力不错,搞了也有二十分钟了吧。可是这男的明显在硬件方面满足不了伊丽丝琼,不然她也不至于叫得那么索然无味,有敷衍讨好的嫌疑。

    小鬼翻了个身,我一个激灵,急忙去捂她的耳朵。

    幸好她睡得像猪一样沉,不然以她对伊丽丝的在意程度要是听到这种声音,一定会冲上去把那男的阉了,而且还是拿着“我”去切男人的那个部位。想想就恶心。

    我的手正放在她的脸颊上,唔,她的皮肤手感真是令人留恋得光滑,她的睫毛很浓密,绒绒的……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连那位守夜的兄弟也趁着长夜漫漫垂头打盹。

    月光以树冠为画笔,在天空的幕布上雕刻下苍劲有力的浮雕,一簇簇幽绿色的光晕竟意外将树林衬得竟然还有几分梦幻。

    每天午夜到凌晨的这段时间,我的灵力就好像受到某种东西助长一样,修炼进度突飞猛进。今天,我依旧在同样的时间段内感觉到体内充满力量,只是这一次,战士的本能首先让我整个人都警惕起来。

    有怨力很强的幽灵靠近。

    连我都承认很强,那么对小鬼来说,驾驭的难度更是地狱级的。

    正当我想叫醒她时,我的背后是一双寒意阵阵的深蓝色眼睛。

    她直挺挺地坐着,不知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也不说话,也不动,令人毛骨悚然。

    “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能找出目前剑灵爻认知中的漏洞吗?有一个很大的bug爻君还没有发现

    ☆、吞噬

    “小鬼?”

    她猛地伸出手,灵力从她的指尖划过。

    她已经被附身了。而我刚才所感应到的慑人力量,正来自于附身在她身上的“它”。

    她的手穿过了我的身体,由于指尖蕴含灵力的缘故,我感觉肚子像是被撕开了一样,疼得几乎要咬碎我的牙齿。

    “爻君?你在哪里?”她能正常说话,说明恶灵没有控制她的意识,我松了一口气。“你成功了!啧啧,简直不可思议。”

    幸好她看不见我,否则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就要毁于龇牙咧嘴捂肚子上了。

    小鬼点头:“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没有啊。”我忍痛咬牙,“怎么,现在能读取这个幽灵的路径记忆吗?尽快解决吧。”

    “解决……杀……”小鬼露出了我认识她以来弧度最大的笑容。莹白色的牙齿在月亮下闪闪的像一排鬼火,嘴角咧到了颧骨以下的位置还不知餍足想要继续咧下去 。

    不好!她正要拔剑,我将灵力全部集中于我的右手,化作一股聚气握住她的手腕。“你醒醒!”

    她狰狞一笑,抽出手来,拔剑,砍了下来。下一秒,我便看到我的手腕上多了一道裂缝,随后,是近乎真实的切腕之痛。

    好在疼痛对虚体来说只是一种主观感知,而非真实损伤,当我从疼痛中缓过来时,手腕依旧连着我的手臂。

    接下来,我看到了这一幕:小鬼把剑刺向了熟睡中的人们,一剑下去,有一朵红花,一片片就像冥河旁恣肆生长的红色彼岸花。

    骑士的剑永远不应指向手无寸铁的人。

    即便,她只是个不入流的咸鱼骑士。

    我必须阻止她。我冲过去用手去接她的剑刃,然而像之前多次的尝试一样,透明的身体根本不从着力,我畅通无阻地穿过了所有障碍物。

    “小鬼!停下来,你醒过来后会后悔的!”我嘶声大喊。那个挥剑屠杀的家伙听见了,而她没有听见。

    “他们都是坏人,死有余辜!他,沾污伊丽丝琼;他,斩杀紫砂和匹兹;他,协同犯罪漠不关心,也不可饶恕!”阿昙冲我大喊。我无法辨清现在的情况,一方面这个阿昙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