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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妈妈说:“既然是求人办事,早晚都得求人,不如尽早去求,也省得我们在家着急。”

    宁爸爸说:“这有什么急的,这几天我就去办,行了吧?对了,孩子他妈,以莲,那两个毛毯要什么颜色的?红的绿的?还是蓝的黄的?砖红的?”

    宁妈妈一听宁爸爸这样说,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老宁,亏你当爸爸这么多年,谁家结婚不都是买红的和绿的,哪有买蓝和黄及其他颜色的道理?”

    “孩子他妈,你看你,一说话就着急,我这不是问你吗?我一个大男人,平时也不关心这些事,就怕搞错了!”

    宁妈妈郑重其事地说:“老宁,我正式通知你,买毛毯要买红色和绿色的,纯正的大红色和鲜艳的绿色,颜色都要最纯正的,知道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别这几天办,明天就去办!”

    “好的,好的,放心吧!”

    宁以莲看着自己的爸妈,爸爸一年四季,在家里除了看书,就是看报,别的活什么都不干;妈妈天天从早忙到晚,从来不喊累。他们这种模式的婚姻也许很多人都接受不了,但在宁爸爸和宁妈妈之间,这种相处模式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改变了。

    那自己和徐鹏涛将来的婚姻会是什么样的模式呢?宁以莲不会做饭,徐鹏涛是知道的,徐鹏涛能为了自己,而天天下厨房做饭吗?就是即使徐鹏涛能做到天天为自己做饭,徐妈妈呢,徐爸爸呢,他们能眼见自己的儿子天天侍候媳妇而不闻不问吗?

    结婚对于宁以莲来说,是即期待,又忐忑。

    ☆、53分配到毛毯厂医院,栾白梅被分去扫厕所

    53分配到毛毯厂医院,栾白梅被分去扫厕所

    宁以莲最近是忙坏了,天天要上班,星期天还要陪妈妈或徐鹏涛去逛街买结婚用品,简直是快□□无术了。

    话说宁以莲分到毛毯厂医院,医院基于宁以莲的优异成绩,把宁以莲分到了儿科。儿科的患者都是小孩,血管细不好找,一针扎下去,要是滚针了,孩子的爸妈都能把护士给吃了,所以儿科的点滴是个非常难搞的技术活。

    过去有这么一种说法:金眼科银外科,累死累活妇产科,吵吵闹闹小儿科。

    宁以莲所在的小儿科,天天就是吵吵闹闹的。有很多婴儿不会表达,疼了就哭,烦了就闹。所以,儿科的护士,除了必要的工作以外,还外加上安抚幼儿和家长的工作。

    袁浩宇由于是毛毯厂医院唯一的一名男护士,医院领导对他非常重视,将他安排在手术室工作。手术室对于一个护士来说,看似是个清闲的地方,实则不是,手术室随时会发生很多突发状况,把袁浩宇安排在那里,就是为了处理突发状况的。

    栾白梅在他们三个里面属于最不受重视的,只能随便安排到妇产科病房了。栾白梅被分到妇产科,说明院领导对她的不重视。让她来最累的妇产科,明摆着就是把她当球踢。哪里最脏,哪里最累,把她分到哪里。

    栾白梅觉得无所谓,反正自己是新分配来的,在哪个科室都一样。可别人却不是这样认为,不受重视的人被分到妇产科,妇产科的人脸上也没光。

    之前说过,袁浩宇胆子非常小,院里又把他安排在手术室,这对于袁浩宇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考验。但所有的护士和医生,都必须要克服恐惧――这个医护人员最基本的难题的。

    袁浩宇上班后接触的第一个手术是个车祸患者,据说车祸非常严重,患者送来时就已经奄奄一息,救和不救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本着医生治病救人的原则,医生们还是为他开了刀,而开刀的那一刻,患者就没了心跳。医生们进行电击也无用,最后只好宣布死亡。

    这是袁浩宇真正见识到了死亡,之前在学校,都是纸上谈兵,根本接触不到这些。而死亡来临的那一刻,袁浩宇竟没丝毫的紧张和害怕,只有对患者无尽的惋惜,毕竟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袁浩宇在手术室里的工作,让他对人生对生命有了更深的思考。之前说过,袁浩宇的家是外县农村的。袁浩宇当初报考卫校,就是因为卫校在本市,不用去外地上学。毕竟,他的家庭条件不好,不足以支付他在外地生活的学习费用,袁浩宇也是为了家里考虑才选择了卫校。

    袁浩宇当初报考卫校就是为了早日工作挣钱,早日脱离农村那个穷苦的生活,所谓的治病救人只是书本上说说而已。而当袁浩宇真正见识到了死亡,真正见识到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慢慢地消失,这时的袁浩宇,那做为医护人员的治病救人的职责,才真真正正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

    所以说,有些时候,人天生是没有什么天职、职责而言的,是后天的、你的工作所赋予你的、一点一滴的培养起来的责任,让你在生与死之间奋力地把患者抢救过来。这就是医护人员,这就是一个医护人员应该具有的职责。

    毕业时,袁浩宇是为了宁以莲才选择毛毯厂医院的,可以说他是为了爱情才选择毛毯厂医院的。他人生中第一次见识到了死亡,让袁浩宇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作为一名医护人员的重要性,这也让袁浩宇真正开始热爱上了护士这个工作。

    栾白梅就没袁浩宇那么幸运了,栾白梅被分到妇产科的第一天,妇产科的护士长叶淑贤就给栾白梅来了个下马威,“栾白梅,你们新分配来的护士,按理说呢,应该先实习半年才能上岗。问题是咱们科的清洁工刚刚退休,咱们科的其他护士都是多年的老护士,只有你这么一个新人,在新的清洁工来之前,咱们科的卫生就由你负责了。”

    本来栾白梅被分到妇产科就够没面子了,现在连护士工作都不让干,先让当清洁工,栾白梅这心呀,别提有多闹挺了。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服,栾白梅嘴上还是说:“护士长,我们护士的职责就是永远听从护士长的安排,护士长让我去哪里,我就工作在哪里!”

    叶淑贤被栾白梅的话逗乐了,“栾白梅,你先干着,我再催催上面,尽快给咱们科派个清洁工过来。你毕竟是新人,让别人干清洁工,别人也会不服的。”

    “护士长,我知道了,我是科里最年轻的,我就应该干最累的活。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一个好的护士就要经得起磨炼!”困难是压不倒栾白梅的。

    叶淑贤深深地看了一眼栾白梅,说道:“好样的,栾白梅,我看好你!”

    科里的其他护士在下面叽叽喳喳,“就她能显!明明是三个卫校中最次的一个,到咱们科来装大半蒜!”科里事最多的李爱绢讽刺道。

    “就是,就是,好话都让她说了!让她去收拾屎尿,看她还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