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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他一个假笑,眼神里仿佛写着“要什么乖巧,劳资可是纯爷们”。

    安祈不说话,脸上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全场只有嘻哈少年一个人坐地上,盘着腿活像什么刚被抓住街头混混。程铭雀眼瞅他“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瓶水,实在没忍住,嚷了一句:“你省着点!”

    “你也不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宿舍楼只有一个小卖铺,水资源本身就匮乏,都让你喝完了,万一闹丧尸了怎么办!”

    ???

    屋里众人不约而同地向投去视线,陈彦揉了揉太阳穴:“程铭雀,我们现在只是在玩游戏。”

    “游戏也有游戏规则啊,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找到设置面板,但这并不妨碍我先储存物资。”程铭雀巴拉着手指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万一喝一口水加10HP呢,万一吃一口面包加30HP呢?这游戏连梦中梦都做出来了,谁知道它还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设定。”

    董天天翘着二郎腿点点头:“照你的说法,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应该是下楼抢劫小卖铺,霸占资源点,抢占先机。”

    “学长说的没错,我们现在不能坐以待毙,就这会功夫,搞不好小卖铺已经被人抢完了!”

    程铭雀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越过嘻哈少年就要往外冲。陈彦伸手一把拽住他的帽子,拽了两遍都没把人摁回座位上。印桐瞧得头疼,董天天还老神在在地起哄,全场除了乖孩子安祈以外只有嘻哈少年低着头,思忖了半晌蓦地一拍大腿,宛若诈尸般一跃而起。

    他摁着程铭雀的肩,面容凝重神情严肃。他说:“你等会,什么丧尸?什么游戏?你说的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印桐心想:巧了,我也不怎么听得懂。

    然而在场诸位除了他以外似乎都摸清了这游戏是个什么玩法,董天天甚至听得直乐:“呦呵,这还有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雀儿,去门给我们看上,可别让这小子跑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嘻哈少年一个转身就往玄关跑,结果冲出去还没出两步,就被安祈和陈彦两边一拽捆回了椅子上。

    现场一度十分混乱,印桐看着被程铭雀扔过来捆人的毛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揉着太阳穴让董天天把“妄图用作堵嘴的手套”放下,叹了口气,屈指敲了敲桌面。

    他先是给了董天天大腿一巴掌,强调了一遍:“你能不能不作妖”。又端正了姿势在嘻哈少年对面坐好,重新将人打量了一番。

    他说:“这位小朋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我们都把你从生死边缘拉回来了,怎么也算得上是你再生父母。”

    嘻哈少年瞪着大眼睛一脸惊恐,他张着正准备反驳,就见印桐漏齿一笑,柔声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你五分钟,把你之前的经历重新复述一遍。”

    ……

    说是五分钟,实际上等印桐“审”完,半个小时都有了。

    嘻哈少年,原名夏泽兴,中央城常住户,时年18岁,身高187,远超在场诸位“将要成年”的“老大爷”。

    印桐一边在做着笔记一边扭头冲安祈叹了口气,他说:“小朋友,怎么办,我怕是拉低了全中央城的人均身高。”

    安祈看了他半晌,目光移回夏泽兴身上,他说:“没关系,这个人已经不是中央城的常住人口了。”

    印桐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安祈说得一板一眼如此肯定,再抬头瞧见夏泽兴惊惧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家小朋友简直是个活宝。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伸手撸了把安祈软趴趴的头发,视线在对面的特殊人口身上绕了几圈,仔细消化着方才得来的情报。

    倘若夏泽兴此言非虚,那么这小子确实是参与了箱庭online的内测,只不过他没意识到这是个游戏,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某个奇怪的国度”。印桐一边屈指扣着桌面一边注意着夏泽兴的表情,他说:“我来总结一下,你本来正在快餐店里吃汉堡,结果嚼到一半,一抬眼发现对面坐了只蟑螂。”

    “请完美复刻我说过的话,”夏泽兴打断了印桐的陈述,一字一顿地强调,“是一抬眼,发现对面坐了只·至少两米以上·简直像个兄贵·的蟑螂。”

    董天天“啧”了一声,程铭雀吐了吐舌头,抱怨了一句:“……有点恶心。”

    印桐点头:“好的吧,你一抬眼,发现对面坐了只蟑螂,然后你在城市里经历了一场‘霸道蟑螂爱上我’的追逐战,再一张眼睛,就发现自己被倒吊在了屋顶上。”

    “感谢诸位英雄施以援手,”夏泽兴点点头,瘪着嘴哀嚎,“但你们不能趁火打劫啊!”

    董天天摆摆手:“我不是我没有,我们这只是友好地交换情报。”印桐朝他大腿上又拍了一巴掌,警告的眼神还没发射过去,手就被人一把拉回来放到了另一条大腿上。

    印桐顺着大腿的主人向上望,安祈低眉顺眼地坐在他旁边,眸色纯粹,模样看上去十分乖巧。

    他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接过董天天的话解释道:“我们确实只是想收集情报。”

    “如你所见,我们进入游戏的方式其实有些奇怪。”

    他抬眼,示意着看门的程铭雀接着讲。

    小麻雀点了点头,自认和印桐搭上了脑电波,丝毫不明白他印老大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动作只是猜测着做出来套他的话。陈彦是知道的,但这时候阻止未免有些欲盖弥彰,只得看着程明雀乖巧地扒拉着手指头,仔细回忆道:“来这之前,我好像正准备去老师办公室偷卷子。”

    对于程明雀来说,那是大约十几个小时之前的事。

    期末考试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学生党的地狱级副本,所以当程铭雀随手摸走了代课老师的钥匙后,盗窃活动立马被提上了章程。进入副本前的那天晚上,他本来计划着夜探教学楼摸点东西回来,岂料深更半夜刚抵达任务地点,就发现已经被人拔走了头筹。

    那是件很奇怪的事。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手一推就能轻易走进去。程铭雀站直了身体向里望了一眼,空旷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整齐的办公桌安静地沉睡在月光下,清冷的银辉勾勒上整齐的书角,留下一道道明亮的光边。

    程铭雀小心翼翼地向里迈了两步,鞋尖不小心撞上椅背,在漆黑的深夜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突然,有人拍上了他的肩。

    他几乎瞬间扭头后退了两步,整个人惊得差点跳起来。拍他的人也被吓了一跳,半晌后才轻声问道。

    “怎么了?”

    他看到陈彦正举着铲子,端着煎好的荷包蛋站在他面前。

    ……

    “我发现自己回到了好几年前,而且正站在我家厨房外面。陈哥本来正在给我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