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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又蠢了,毕竟……”

    年时倦抬起头,对着年时灏笑着,“一开始见他就是十足十的巧合,他若是连这个都可以猜到,那我玩儿不过他,我认栽。”

    年时灏转过头,有些心累,过了许久才继续开口。

    “你开心就好,我就不多说什么,但我问你,你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年时倦皱起了眉。

    年时灏继续说。

    “我也没查到多少,顶多知道他是被人拐卖出来的,然后被现如今房子的所属人所买下,但或许是幸运,也或许是不幸,买他的人在回来的时候除了场意外,死了,就剩他一个人,没上过学,没有什么特长,就在平时翻翻垃圾,受着别人的白眼活到现在。”

    “你想说什么?”年时倦问。

    “你不是说你把他当做朋友吗?一个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的人却不是脑子空空,有着自己的定夺,知晓是非,甚至他那一身气势……你觉得他是一个普通人吗?”

    年时倦没说话,任由年时灏继续说着。

    “抛开其他的,我挺欣赏他的,年纪小,却不傻,甚至有意识的学习着。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可塑之才。但是,这个可塑之才对于你、我,甚至整个年家,有利还是有弊?你清楚吗?”

    年时灏喝了口水。

    “退一万步来说,有个好的结果,他对我们有利,他就他那态度,他这个‘有利’顶多就是不对年家出手,而你……就你这傻样,不是赶着去帮他上学,打通人脉?何必呢?”

    “若是有害,他不只需要享受着你提供的上学机会,优渥的生活条件,然后在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反咬年家一口?”

    “小倦,有些事,你要想清楚。”

    年时倦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看了年时灏一眼,站了起来,“我想想。”

    说完,他走向房间。

    “端午节就在明天,记得回家。”年时灏说了句。

    但门很快就关上了,也不知年时倦听到没。

    “哎……”

    年时灏苦笑了下,知道自家这个傻弟弟又要很长一段时间不理自己了,但……

    “哎……”

    年时灏又叹了口气,没再想下去,喝完整杯水,打开门,走了。

    但年时倦却一直在想着,甚至想得很多很多。

    他不敢说年时灏所说的不会发生,他也不敢拿整个年家来赌,他赌不起,不敢赌。

    但他却又不相信年时灏口中所说的甘来似真就是未来的甘来似。

    你是怎样的呢?

    年时倦问。

    无人回答。

    怪可爱。

    年时倦勉强笑了下。

    --

    “噗呲——”男子笑了笑,指着眼前的众人,满目嘲讽。

    “甘……甘来似……”年时灏恶狠狠地念着甘来似的名字,那眼神,像是想要把他活生生地吞下去。

    “嗯?”甘来似听到年时灏叫自己,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年时灏怒吼着,却说不出那个字眼。

    “我怎么能?我怎么能?噗呲——”甘来似笑嘻嘻地走到年时灏身边,蹲了下来,“你不是……早就有所预料了吗?怎么?不早点儿阻止我?”

    年时灏整个人都在极其愤怒之中,他咬着牙,勉强撑了起来,“是啊,我该早点阻止,阻止你这条狗继续活下去!”

    “呵。”甘来似像是有些无趣,拍了拍年时灏的脸,站了起来,“可惜了啊,没有早,只有晚,时倦当初做了这个决定,而你没有阻止,不应该早就想到了吗?”

    “你!噗——”

    甘来似踢了脚年时灏的肚子,成功的看着眼前这个以往都高高在上的人终于变得如此的肮脏,如此的无力,只能趴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甘来似突然就大声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呢?你想到了吗?想到了吗?你竟然……你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哈哈哈哈哈——”

    年时灏身上本就又许多伤口,被甘来似一脚精准地提在了伤口上,整个人昏了过去。

    “没意思。”甘来似见年时灏晕了过去撇了撇嘴,走上了楼。“接下来,就该玩儿玩儿俩个老家伙了啊……嘻嘻。”

    他似乎是故意的,走得很慢,但脚步声在安静的房中很是清晰,更让人有种死亡来临前等待时的绝望和恐惧。

    他一个门一个门的走过,踢开,直到走到最后一个门前。

    “年先生,还好吗您?”虽是询问的话,却带着满满的恶意,“还有您,年夫人?”

    “甘来似,你枉愧于小倦的……噗——”

    甘来似像是对年父很是不耐烦,他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甘来似一脚踢到一边去了。

    “老东西。”甘来似嘟囔了一句,站在年母面前,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她,“年夫人,您当初……想到过有这么一天吗?自己随随便便养的一条狗,突然就这么……反咬了自己一口,可真是,可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年夫人的一身修养并没有在死亡面前有任何的变化,她依旧是平时那端庄贤惠的样子,只不过眉目间增添了几分冷漠。

    “一条狗而已——”

    甘来似“啪”的一声,手掌甩在年夫人脸上,打断了她的话。

    “狗也就是这样,只会些粗鲁的动作,匹夫之勇。”年母擦了擦嘴角的血,笑意盈盈地看着甘来似,毫不畏惧。

    “对!就和当初一样,毫无变化!”年父也喘过气了,呵斥着他。

    “你们真是……和以前一样的……令人生厌呢。”甘来似面对俩人的话,没有什么动作,低垂着头,阴阴地笑着,“不过……很可惜,我和当初,可是完全不一样了呢。”

    鲜血献血鲜血……顺着同以往一样精致的椅子上流了下来,染红了暖色的毯子。

    甘来似笑得放肆,不过却有些可惜的意味——

    他始终没有听到俩人求饶的声音。

    满目的都是鲜血,或者鲜血染红了眼,什么也看不见了。

    甘……来似?

    ☆、端午

    ……

    沉默。

    特别长的一段沉默后,年时倦才像是真正地醒了过来,动了动眼珠,然后动了动脖子,然后整个身体都开始动了起来。

    今天端午,早点回家,吃粽子。

    同往常一样,他想要笑下,但也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又看着眼前的一点,开始发呆了。

    睫毛颤了颤,他才眨了眨眼睛,转过头,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部,整个人猛的一下子躺了下去。

    “咚——”

    年时倦买这张床的时候外表的简约再加上那么一点暗黑风让他无法自拔,再躺上去试了下,啧,床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