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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冷冷地看着自己,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就是冷,不过这样子也有点老爷当初年轻的气势,但是……

    小张往车里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

    这毕竟是老爷的亲身儿子,总不能粗暴地打晕带上车吧,这要是被夫人知道了……自己大概就不用再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甘来似听见了脚步声渐渐靠近,便断定一定不是年时倦。

    抬头一看,果然不是,是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陌生男子。

    他没有什么动作,一直在说话,很唠叨。

    俩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张初大喊着——

    “老大!我来救你了!”

    甘来似回头看了眼,看着张初从兜里掏出了什么,后退了半步。

    小张也看了过去,看着一个男孩跑着过来,嘴里喊着“老大”,还像是要扔出什么来,也退了退,挡住了甘来似。

    年时倦没像张初那么弱智,没说话,无声地跑着,跑到一半,就看见张初扔出一袋牛奶,砸在那个更加弱智,带着墨镜的男子头上。

    Prefect。

    年时倦看着小子有点顺眼了。

    甘来似被挡在身后,半点奶都没有沾上,他对于这个男子的行为有些不懂,透过空隙,看了看那辆停在路边,陌生的车辆,隐约可以看见后座坐着一个人。

    小张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经历了些莫名其妙、无法言喻的事,例如现在,温热的牛奶顺着脸,流进衣服里。

    “老大!”

    “甘来似!”

    张初和年时倦同时到达,俩人相视一眼,张初怂怂地退了半步。

    “让开。”年时倦对墨镜男说。

    小张看着眼前的人,他还是认识的,年家二少,最近几年从良了,且前段时间和尤对关系破碎。不过……他又和老爷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小张没让。

    年时倦皱起眉,绕过墨镜男,发现他身后早就空了。

    甘来似在年时倦说话的那一瞬就往后走了走,走到张初面前。

    “走。”

    “啊?”张初愣住。

    甘来似没管,自顾自地走了。

    张初转过头看了看年时倦,发现他面色满是无奈,又看了看自家老大,跟上了他。

    “走了。”大少说。

    小张按了按耳边的耳机,走上了车。

    年时倦抿了抿唇,看着车开走,又看着甘来似走远,叹了口气,跟上了甘来似。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在路上看到个垃圾桶就想很认真地看一眼。【有病】

    ☆、开门

    酵母。

    想起来了。

    一种可以让面粉变成面包的过程中十分重要的东西。

    甘来似由于想着这东西,脚步顿了顿,又继续走着。

    张初已经回自家去了,虽然他才没出来多久,但他不大敢再跟着了。

    就站在路口,望着老大和那个陌生的神秘的男子的背影。

    他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语文没学好,还是本身就存在的问题,他总觉得自己融不进去。

    即便俩人中间走着一个自己,但自己就好像是透明的,那种气势,“唰”地穿过自己,将老大和男子联系到了一起,没有人融得进去。

    他们是要进行什么军火交易吗?刚才那个人是来捣乱的吗?

    一场巨大的火拼,即将开始!

    张初回想了下自己最近追的一本,男主也是这样,在漆黑的晚上,收获了一个小弟,小弟对他唯命是从,男主就带着那个小弟,找回自己的势力,重回人生巅峰……

    哇,人生巅峰……

    甘来似和年时倦并不知道某个青春期少年的梦,俩人沉默地走着。

    破桥……过了,再过一会儿……就到了。

    年时倦在想着措辞,怎么说呢?

    很抱歉,我端午节回家了一趟,喝了些酒,这不,不能开车了,就没来……

    为什么不找代驾?

    对不起,我有一些事耽搁了……

    你现在不去做那个耽搁了的事吗?

    实话实说吧,我昨天,的确是回家了,然后见到了我哥,他很久没有见我了,很想我,就把我留下来,死活不让我走……

    你现在怎么不和你哥呆着呢?

    ……

    无从说起,完了完了完了。

    一切的借口,好像都不大对……

    甘来似感觉心头有个东西在烧,烧得他想要跳起来,想要问身后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想要问清楚,问他什么约定,什么不会。

    谎言,全都是谎言。

    俩人都在想着事,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走上了六楼。

    “嘭——”

    年时倦后退了半步,小王子是真的生气了。

    好险好险,没撞到鼻子,就差那么一点点,鼻梁高了倒也不好,这种情况特别危险。

    年时倦宽了宽心,安慰着自己,但一看到那扇紧闭着的门,他就一阵惆怅。

    完了。

    完了。

    年时倦抬起手,想敲一敲门,寄希望于甘来似开个门,但想想也不可能。

    怎么办?

    年时倦叹了口气,头抵着一旁的墙,踢了踢,成功让这面本来就不是特别干净的墙变得愈加脏兮兮了。

    怎么办?

    踢下墙。

    怎么办?

    踢下墙。

    就这么来来回回地踢着,年时倦一直在试图踢出个花样,但没成功,弄得墙特别脏。

    蹲下来想吧,减少与空气的接触面积从而保持自己的热量消耗达到以最低的消耗来思考。

    绝望,毫无头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甘来似靠着门,身子没有力气,滑了下来。

    他在门外吗?他还在门外吗?

    不在。他哪有那么多时间玩一个普通人。

    他不止我这么一个所谓的“朋友”。

    他认识的人很多。

    他和我完全不一样。

    但是,但是,如果,他在门外呢?

    他骗了我。

    他骗了我俩次。

    可是我生气吗?好像有点生气,却又好像一点也不生气。

    因为他……他太好了……

    他说话的时候很好看,他看着我的时候很好看,他笑得时候很好看……

    好看到连谎言也那么好看。

    我一点也不生气,真的。

    甘来似抠了抠门,指甲刮着门,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但是我好难受啊。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啊。

    他在门外吗?

    在就好了。

    我很生气,真的真的很生气,这样子,你回来哄我吗?还是嫌我烦?还是觉得没意思,就走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生气,我只是有点难受,就那么一点点的难受,你会永远都不离开我吗?这样子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谁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