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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的。还有云,在动,但不是很快,因为现如今心静人也静,才看的见云的动。

    阳光很辣,田里没多少人,就一俩个,在自己搭的棚子里躲躲阴,防着某些不安心的偷菜贼。还有一个老爷爷,带着草帽,弯着腰,扛回了一肩头水,正在浇菜。

    真好啊,很闲。

    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为什么会这么的闲呢?

    还有人吗?这个土堆的房里。

    像是听到了这个疑问,身后真就传来了脚步声,很稳健,渐渐地逼近。

    是谁?

    这里是哪里?

    他想要干什么?

    那人走了过来,蹲在面前,笑着。

    “要喝水吗?”他问。

    我……愣了愣,没接话。我还在怀疑他。因为我对他毫无印象,但他这种态度有仿佛我和他相识已久。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喝点水吧,你很久没喝了。”他将水递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睛。

    “……”但我还是用沉默对待他。

    他笑了一下,蹭了蹭我的脸,就坐在了我旁边的椅子上。

    我们一起看着外面,有风,有阳光,一切都和好。

    但越来越多的疑惑堆积在我的脑海里。

    我是谁?

    这里是哪里?

    他是谁?

    他想做什么?

    我怎么到的这里?

    我……

    ……

    疑惑太多了,但没有人为我解答。他只是偶尔看一看我,也不说话。

    “你想吃莲子吗?”他突然问。

    我依旧不作声。

    他也不介意,自顾自地去了最近的荷塘。

    然后……然后……

    身遭的环境突然都变了,不再是乡村,而是城市。我怎么知道……这里是城市?

    有一个面相让我厌恶的男人走了过来,然后他……穿过我了的身体。

    穿过了我的身体?

    然后一个,俩个,三个,无数个人突然出现,又都穿过我的头,有的穿过我的手,有一个孩子,他抬头看了看我,我以为他知道我的存在,但是他很快被拉走了。

    没有人看得见我。

    我试着让自己飘了飘,跟上了那个面相让我厌恶的男人。他……让我有点在意。当然,这不是褒义,是贬义。

    我看着他和另一个人谈论着什么,另一个人也令我挺讨厌的。

    “年家……警惕……”

    “自己……别给脸不要……”

    “没办……你也得……”

    ……

    他们说的挺多的,我也离他们挺近的,但我……就只能听得清一言俩语,其中年家二字让我尤为关心——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事实上什么也不知道。

    这种感觉很糟糕。

    “我去年家看看。”第一个令我厌恶的男子说道。

    我依旧跟着他。

    不过他开的是车,我要飘得很快,才能追上,这令我想触碰到他,然后给他一个接触大地的机会,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那个年家到了。

    他下了车,我也没飘得很快了。随即我就发现,这里……很熟悉。

    门一开,我就觉得更熟悉了。

    那个问我喝不喝水吃不吃莲子的人在年家。

    他是年家人?这个厌恶男想做些对年家不利的事?他不知道?

    管我什么事?

    虽然是这么像,但我还是飘进去了。

    他们没谈——不对,一直都是那个厌恶男在自言自语。很啰嗦,更厌恶了。

    他心绪有些不宁,时不时看一看楼上,弄得我有点好奇楼上时不时有谁,但我也好奇他们会谈些什么,就没准备飘上去。

    “你也该认清楚现状了,年氏已经是一个烂摊子,再怎么努力,再怎么警惕,也没有任何用处,倒不如将股份全都转让给我……”厌恶男还在自言自语,他这个语气让我很恶心,想弄他。

    他还是漫不经心的,依旧那个样子,时不时看一眼楼上,然后就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不言不语。

    “你别给脸不要脸!”厌恶男好像生气了,他生气的样子……很好笑。

    我笑了一下。

    他似乎有所察觉,看了一眼我的方向,但我知道,他一定看不到我,大概只是巧合。

    厌恶男又唠唠叨叨了一堆话,最后看着面无表情的他,摔门走了。

    他还是那副样子,冷冷的,坐了一会儿后,他就上楼了。

    我没跟上厌恶男了,我飘上了楼,我更好奇楼上有什么。

    他走得快,但很轻。他又轻轻地打开了门,轻轻地关上门,弄得我也轻轻地瞟着。

    房内最吸引人的是那张床,很舒服的样子,里面躺着个人,像是在睡觉。

    我飘近了一点,准备看个清楚。

    但一飘近,我就愣住了。

    这个人……很眼熟,长得也很好看,不过……脸色发青,动也不动一下,没有点儿生气,像是……死了。

    他却毫不在意,躺进了被窝,抱住了那个人。

    我抿了抿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我想摸一摸那个人。

    我也这么做了。

    很冷。

    --

    年时倦打了个哆嗦,醒来了。

    是挺冷的,被子不知道被谁踢了下床,大概就是他本人。甘来似也挺冷的样子,缩在一旁,还睡得香。

    年时倦下床,将被子从地上拿了起来,盖在了甘来似身上。

    这个梦,很有意思。还带换场景,能不有意思吗?

    不过……梦的内容也很有意思。那个乡下记不大清了,但里面主要人物的脸他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比如说那个傻乎乎地准备下塘摘莲子的就是自己身旁裹着被子睡懒觉的小王子,还有那个厌恶男,很明显,就尤对那个智障。

    不过……这梦……也真就是很神奇。谁有这样的经历?梦自己……额,没了?

    还有这个小屁孩儿,藏尸呢,还抱着睡觉……啧。

    但也有了经验,年时倦也知道这些所谓的梦不能完全的相信,更多的,还是要去了解一些,比如改天就得了解一下某个小屁孩儿是不是有藏尸癖……

    至于尤对……啧,大哥也够警惕了,难道还有什么疏忽的地方?得找找。

    还有……

    “起床啊。”年时倦捏着甘来似的脸,轻声说着。

    甘来似皱了皱眉,勉强睁开了眼,看着极近距离地年时倦,忍了忍,没忍住,脸“唰”地红了起来。

    “行了行了,起床起床吃早饭吃早饭。”年时倦拍了拍他的头,跳下床往厕所跑去,留下甘来似一个人坐在床上傻了好久一会儿才回过神。

    甘来似已经有点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早上起来,也许是外卖,也许是他出去买的早餐,不过,最近有一位阿姨来了,叫李嫂,会做早餐午餐和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