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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

    抛开“出淤泥而不染”这个俗套的比喻,其他的比喻……倒是别开生面,让人要连看三遍,才懂。

    甘来似新养成的习惯,适合写题,不适合读书。每读一自然段,就看题。通篇读下来,就只剩下个和全文有关的题没写了。

    甘来似略微思索片刻,就提笔写了下去。

    其实他对于什么她的改变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好奇,甚至有些不懂。这么轻易地‘我’就喜欢上了‘她’?或者说,这就是喜欢吗?但又好像不对。喜欢不应是从一而终的吗?可文中的‘我’早已成婚,竟然也会怀着对‘她’的喜欢?这个所谓的喜欢,这么一看起来竟然有些可笑。

    什么是喜欢?

    是像那样因为一个善意而心动产生的喜欢?那这么一看,‘我’会喜欢多少人?对‘我’施过援助之手的人我都会喜欢?

    太过于廉价了,这个‘我’的喜欢。

    甘来似垂着眼想了想,又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年时倦。

    我喜欢他。或许不是,不,就是想要和他永远生活在一起的喜欢。这算是什么?

    是喜欢。是独一无二,比‘我’的喜欢更为重要的喜欢。

    我喜欢他。无论有多少人帮助过我,我也依旧会喜欢他。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啊。

    年时倦,我会很喜欢你。区别于任何的喜欢。独一无二,只独属于你的喜欢。

    希望……你也喜欢我。

    年时倦啊。

    年时倦一直感觉得到甘来似的视线,他从刚才开始,一直盯着自己。

    年时倦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记得自己照了镜子,今天还是依旧很帅啊。这么死死地看着我,啧。

    “看什么看?还不听课。”年时倦移过去戳了戳甘来似。

    甘来似这一次脸没红,也没往后退,甚至主动地往前靠了靠,点了点头,看着语文家教。

    但耳尖还是红着。

    年时倦侧过头,看着甘来似发后的耳尖,笑了笑,还是这样。可爱。

    虽说无感,但甘来似还是认真地将题都写完了,语文家教看了看,和一开始相比,变化很大,虽说字还是不怎么好看,但是回答得却很好,和标准答案总有重合的地方,说不上满分,但也占了大头,就是最后一题……

    甘来似点了点头,认真得记下了,又开始默写古诗。意思都是他上网查的,有什么是实在是看不懂的地方,他才会问问家教,不过很少,家教现在也就只能改一改昨天做的卷子。

    客厅里一时间静了下来,甘来似“沙沙”地默写着,家教时不时动一下身,发出“吱嘎”的声音,还有年时倦,他正吃着薯片,很惬意,“咔嚓咔嚓”的。

    “二少,那我就先走了。”家教将卷子给甘来似,又新拿了张卷子。

    年时倦点了点头。

    甘来似还在埋头苦写,年时倦刚想说话,李嫂就走出了厨房,“二少爷啊!那家教走了,我就把菜端出来了啊!”

    “行!”年时倦应下,“还不收作业?”

    甘来似抬头看了眼年时倦,点了点头,将作业放在了一旁,进厨房帮忙端菜。

    年时倦撇了撇嘴,将鞋子穿上,也进厨房帮忙。

    李嫂倒是惊了,慌慌张张地将俩人赶了出去,自己能者多劳,将菜端了出去。

    因为甘来似中午要出门,也没弄得多复杂,就是饭,上面还有菜。不过菜倒是丰富,有俩条小黄鱼,还有红烧狮子头,再加了个醋溜土豆丝,嗯,还有甘来似每天都得吃得蛋。

    俩人坐在沙发上吃完,年时倦就送甘来似下楼,看着甘来似上车,本来以为这小屁孩儿还是屁都不放一个,没想到还是知道留恋一下,啧啧啧。

    甘来似将年时倦的手拉住,握了握,才放开。

    年时倦站在车门口,以为还有什么动作,却没想到他就只是握了握手,还捏了捏那条手链,就没动静了。

    “啧。”年时倦不爽地关上门,目送着甘来似离开一会,就小跑到车库,将自己的车开了出来。

    他就只是顺路看看而已!

    嗯,顺便担心担心,毕竟就一个小屁孩,个儿矮,丢人群里就找不到了,多可怕啊!

    甘来似下了车,将钱给了司机,就慢悠悠地向六楼走出。

    小巷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这里没了他翻垃圾,也没有什么区别,就只是……更臭了一点。

    甘来似看了几眼,就继续往前走着。

    他回到这里不仅仅是因为有东西忘了,更是因为……他看到过那个叫尤对的人。有时候是在超市里,推着车,又有些时候是在路过小巷的人中的一个,目不斜视,就走了。

    他对于身边的人的脸记得清楚,尤其是那么一个再怎么伪装却穿的干干净净,甚至会因为路边一个垃圾而皱眉的人。太突出了。

    但他不大确定那个叫尤对的人还在不在,只能来碰碰运气,这一次不行,下一次……再来试试。

    年时倦没有走得慢悠悠的,草木皆兵地东躲西藏,跟着前方那个矮个儿。

    其实甘来似已经不想一开始那么矮了,本来甘来珩也挺高的,再怎么遗传甘来似也矮不到哪儿去,现如今三餐都稳定,都是些大鱼大肉,每天还固定吃个蛋儿,身高总算是在长了,最近也没多运动,脸上也有点儿肉了。

    年时倦摸了摸下巴,还是得抽出点儿时间,让他早上出去,算了,在书房里买个跑步机让他跑跑,万一在外面跑着跑着被套麻袋了都不知道,毕竟那小脸蛋儿也白净。

    一人慢悠悠,一个人鬼鬼祟祟,就一路走着,走到了六楼。

    年时倦没跟上去了,再继续跟着就太明显了,就在六楼楼下找了个地儿藏着。

    甘来似早就发现了年时倦,倒也不觉得烦,他也想夸年时倦,夸他可爱,但是……甘来似低垂着眼想了想,他还没看到尤对,所以年时倦跟着也没什么,如果是看见了,就绕一绕,将他甩掉,希望他像第一次一样,找的到路,否则……哎,否则就自己去找找吧,当做偶遇。

    甘来似刚出孤儿院的时候拍过一张照,上一次匆忙,加之太过于高兴,不敢耽误,就忘了那一张压在床垫下的照片。

    床垫挺重的,但甘来似也没想着抬起来,就略微移了移,照片就露出了个角。

    这张照片……他很少看,有时候想起来了,就看一看,没想起来的话,就放在床垫下,也没什么人来翻床垫,不怕掉。

    现如今将这一张有些岁月的照片拿走,甘来似感觉自己和这里的联系……一下子就断了。

    新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他。

    甘来似勾了勾嘴角,又到厨房了拿了把水果刀。

    是上一次削木瓜的。

    这把刀很锋利,是王老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