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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冷漠,到现在变得茫然,但又很认真的目光下,不停地念叨着。

    有很多都是些琐碎的事儿,我以前不会因为这个烦恼,现在倒也有些习惯了。

    说完后,我冲他摇了摇手,说了句“再见”。

    那个时候突然就静了下来,恍惚间,我也听见他说了句再见。

    梦境,就到这里结束了。

    其实已经有几个星期没做梦,又或者是做了,但一觉醒来,就忘了。年时倦感觉这个梦做得够温馨的,可以的话,他还想躺下去,继续睡着,把这个梦做完。

    但是年时倦知道自己睡不着了。也许睡着,做得梦也不一定连得到一块儿去。

    这个梦是有够奇怪的。这种奇怪让年时倦心惊。他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像是心脏病发作了一样,从胸口开始蔓延出一阵难受。

    不是肉体上的痛,像是心理上的痛。像是……失去了什么,但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渴望知道,但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年时倦难受地只能嘶气。

    他醒来的时候其实已经不早了,甘来似见他睡得熟,今天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不能在写题的时候看一眼他有点儿遗憾,不过,他也会时不时走进房间看一看年时倦。

    一打开门,他就看见年时倦捂着胸口,皱着一张脸,坐在床上。

    来不及想什么,也不敢想什么,甘来似将门打开,跑向床边。

    这几天跑步还是有用的,虽然今早年时倦晚起了,没跑,但是年时倦一听到门响,刚回个头,甘来似就到跟前了。

    “你,你怎么了?”甘来似半跪在床边,望着年时倦,表情很慌张,但又不敢上手。

    “哈——”年时倦缓缓哈出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是有点儿毛病。

    那种心一阵一阵抽搐的感觉,在甘来似打开门的时候,就减轻了很多,当看见甘来似整个人的时候,心就平静了下来,嗯,或许还欢快地又快了快。

    年时倦这么一感觉,就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因为他看见甘来似眼中的担忧,忍不住心潮澎湃了几秒。

    然后又有点惊觉。

    这双眼睛,和梦里的那双眼睛,太他妈像了。

    顶多梦里的那双眼睛……更成熟?了一点儿?

    这双眼睛还有点儿稚气,看着也不想梦里那双眼睛隐藏了太多痛苦。毫无生气。令人心疼。

    年时倦没忍住,摸了摸甘来似的眼睛,又很快地收回了手。

    这些梦……就仅仅是梦吗?

    有时候,梦的内容会折射到现实,甚至可能是预言某个人,但又有些时候,他像是个骗子,半真半假地播放着,哄骗着你。

    甘来似如果没有那么早遇见自己,会想梦中那个人吗?而同样的,自己若是不知道,没有让大哥提防尤对,自己会变成梦中的那个人吗?

    那是梦?

    还是我现在的是梦?

    什么是梦?

    我什么时候梦醒了?

    甘来似看着年时倦松开了捂着胸口的手,脸色也缓和了些,自己也松了口气,随即又看见年时倦突兀地走起了神,甚至一直在打量着自己,还……摸了摸我的眼睛。

    虽然很快就收回了手,但甘来似依旧没忍住,耳尖红了红,也愣了会神。

    但很快,他又回过神,看着年时倦,发现年时倦的脸色又变得很难看,但他这一次没有捂着胸口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深深地皱着眉,扯着床单。

    甘来似没动弹。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扰年时倦,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出去,让年时倦安静一会儿。

    他想得多,但却没动。

    他舍不得。

    他不想让年时倦一个人呆在这里面对、想着那些不好的事。

    他皱起眉来,不好看。

    但甘来似还是很犹豫。如果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呢?他贸然地去打扰……

    甘来似也皱起了眉,抿着嘴,看着年时倦。

    这个场景很神奇。

    床上的人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眉头紧锁。床下的人紧盯着床上的人,表情严肃,目光担心,眉头也……紧锁着。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年时倦想得脸色越来越难看,甘来似也准备戳一戳年时倦的脸时,门被敲响了。

    家教是比较啰嗦的那位教语文的,他正改着试卷,迷糊间听到甘来似说进一下房间,也就随便应了声儿,继续改着,哪知道一回神,连作文都改完了,人都还没出来,这不,就想着敲敲门,看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年时倦思绪断了,但却松了口气,一回神,就看见甘来似皱着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单膝跪久了,还没换膝盖,这不,就麻了。

    年时倦也来不及想什么了,跳下床扶起甘来似,又应了声,“没事,马上出去。”

    “那就好!我担心……”语文家教放下了心,就杵在门口,聊起了天儿。

    但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在意他在说什么。

    年时倦叹了口气,戳了戳甘来似的额头,“你怎么这么傻乎乎地就跪地上呢?要有事就直接戳我,要是戳不醒,就掐我也可以,知道吗?怎么这么惹人心疼啊?”

    甘来似依旧皱着眉,“掐你你会疼的。”

    年时倦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甘来似抿着嘴,没说话。

    “那下一次不掐,你随便怎么弄,弄醒就行。”年时倦捏了捏甘来似的小腿的膝盖,“痛不痛?”

    甘来似摇了摇头。

    “那行,出去写题去吧,你家教都在门口唠叨有一会儿。”年时倦又捏了有一会儿,才拍了拍他的头,笑着说。

    甘来似点头,感觉自己的腿和膝盖一点儿不疼了。

    看着甘来似走出去的身影,年时倦叹了口气,思绪颇多。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白日梦。

    ☆、礼物

    思绪颇多之后,年时倦翘了下午的课,同甘来似一起挑选秋千。

    虽说不抱有能选到个合眼的秋千的期望,但是年时倦还是想着逛一逛,缓冲一下心情。

    他跟个文艺青年一样,瞎想了一通,然后发现……毫无意义。

    是有怎样,不是有怎样,生活,照样得过下去。他没必要浪费一大把时间东想一通,西想一通,与其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改善改善小王子的心态,又该以什么身份和小王子继续相处。

    或许那个梦吧,是真的,就是另一个平行世界所发什么,然后那个世界的“我”不甘于这样的结局,然后托梦给这个世界的自己,那又怎样?

    做梦这个东西还能控制的了?瞎想一通之后,就不会做那样的梦了?不会啊。

    且这个梦……我也没有必要完全依附。毕竟是个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