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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年时倦在想些什么,正高高兴兴地想着要回家了,还可以去买蛋糕,再和年时倦吃一会儿蛋糕。真棒!

    但如果知道了年时倦在想什么,他也只是会脸红,然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于他来说,这是俩种不一样的情况。在他眼里他并不是因为别人的眼光才不蹦的,他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他只是不擅长,也不想,害羞于在年时倦面前表露出自己过于幼稚的一面,虽然有可能没有什么意义,但他觉得,这样做让他感觉自己并不是年时倦眼中的小孩子,更像是年时倦眼中最好的人!这很好。非常好。而牵手,这是永远都不可以改变的,这是他想要和年时倦永远做下去的事,而且……牵着年时倦的手,让他能真实的感觉到年时倦在自己的身边,没有消失。

    俩人都在东想西想,顺便到处看看,毕竟俩人也不是经常出来,时时都呆在家里,这外面的变化,也是很大的,比如那家甜品店,生意是越来越红火了,有时候还要排个队,不过年时倦和甘来似身为老主顾,没周都要来买,店主也和他们相较于熟了点儿,见俩人走来,就将准备好的面包、饼干给他们。

    最近由于阳台上新添了很多植物,有观赏性高但难养的花,也有肉嘟嘟的易生存的多肉,年时倦也开始将心思放在这上面,总归不是那么无聊了,且……他开始了养生。

    年时倦不吃垃圾食品了,只吃李嫂做得大鱼大肉,也不熬夜了,早睡早起还跑步锻炼,这不,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成功的养生人士了。

    现如今这位养成人士看着街边的小摊蠢蠢欲动,想着自己这一个月过的清清淡淡的,一点儿街边摊也没有沾,也总归可以……打打牙祭了吧。

    年时倦很是怀念这个手抓饼的味道,刚拉着甘来似的手,走向小贩,就发现……

    “倦哥……”

    “倦哥……我在这儿啊……”

    “倦哥……我好想你啊。”

    “倦哥……你怎么不来找我啊……”

    年时倦感觉身遭的事物全都消失不见了,只有耳边这声音一直一直地响着,接连不断地喊着自己。

    “倦哥……”

    别……别……

    他看见了河水,看见了溪水。看见了黑色的河水,看见了黑色的溪水。溪水向前流淌着,他也跟着向前流淌着,他感觉自己成为了这个溪水的一部分,但是……

    窒息的感觉,口鼻都进水了,水接连不断地涌了进来,灌进鼻子、嘴巴,呼吸渐渐地就消失了,变弱了,而耳边那一声声的“倦哥”也被轰鸣所取代。

    甘来似突然发现年时倦的状态不对,他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下来,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额头冒着冷汗,整个人都在颤抖,甚至手……那双握紧自己的手……也在放松。

    甘来似很快就回过神,握紧年时倦的手,扶着他,将他往墙边带去,且一直喊着年时倦的名字。

    “年时倦!”

    “年时倦!”

    “年时倦!”

    甘来似的手开始忍不住地抖了,他突然才这么清楚、近距离地认识到自己原来什么都无法做到,什么都只能是无能为力,他无法给与年时倦任何的帮助,他只能在这里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年时倦的名字,却毫无作用。

    漆禹。

    甘来似咬着牙,依旧喊着年时倦的名字,手也没松开,一直紧紧地握着年时倦的手,而另一只手正准备给漆禹打电话。

    他平复了下呼吸,听着手机“嘟嘟——”的声音,大脑开始转动。

    他看见了什么?

    溪流?河水?

    没有。

    还是看见了那个人?

    这里……这里没有人!

    甘来似皱着眉,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着年时倦,目光打量着四周,以防有什么人突然冒出来。

    他一直带着那把小刀,那把锋利的,已经见过血的小刀。

    他会保护年时倦的,即使是死亡……

    虽然他不是能很真切的知道死亡。

    手机刚一接通,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人踢开了。

    甘来似抬头,放开了握住年时倦的手,左手握着刀,对着眼前这个人——

    尤对。

    阴魂不散。

    他突然就冒出来个词语。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有种他明明和年时倦的生活已经很接近了,突然就要冒着被年时倦发现自己本质的危险,面对眼前这个人。

    杀了他。

    尤对看着甘来似满是杀意的双眼笑了笑,“这么紧张?你上一次不是……很镇定的吗?让我猜猜,你是为了什么才这么紧张的呢?是……为了他吗?”

    甘来似一直注意着尤对的动作,没有将他所说的话放在心上,见尤对话还没说完,就也拿着把刀冲向自己也没有很慌张,但他不能多,他只能以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道,挡住他!

    “噌——”地一声,俩人的刀尖相对,又划过。甘来似的刀直指尤对的大动脉,而尤对的刀,直指甘来似的心脏!

    俩人都没有动了,任由对方的刀对着自己的致命点,他们都盯着对方的双眼,像是哪个人先示弱,哪个人就先死!

    尤对突然笑了起来,余光看了眼年时倦,“你怎么这么紧张呢?”

    甘来似不同于上一次,他的精神紧绷着,他不敢也不会让尤对伤害到年时倦,这么一种类似于责任感的东西压在他的心口,即是动力,也是压力。

    尤对依旧笑嘻嘻的,但动作丝毫没有改变,“你说……要是他,醒来了,你会怎么样啊?”

    “是会被厌恶吗?一定会的吧,而且会把你无视掉,当你是个陌生人。”

    “看那,他就是这么的无情,明明上一秒还那么的融洽,现在却这么的厌恶你,你说……”

    “闭嘴。”

    甘来似说。

    他……是害怕。

    对,他害怕的要命,他无法想象这一幕的发生,但是……

    年时倦更为重要。

    在他的眼里,年时倦比其他的一切,都要重要!

    即使不能像现在这样相处了,但是,只要他还在,只要他还在,就好!他会一直跟着他的,一直都会,这就很好了。

    甘来似眯着眼,刀向下压了压。

    “嘻嘻嘻。”尤对没有介意,突然凑到他的耳边,以一种怜悯地态度询问,“你知道吗?他醒了。”

    语毕,尤对便收了刀,看着面前咬紧腮帮的人。

    好玩儿。

    都要抛弃,那就不能只是我一个人了啊。

    年时倦醒来已经有一会儿了,但是他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俩人,看了有一会儿,他就发现尤对在甘来似耳边说了什么,挪开了对着甘来似胸口的刀,往后跳了跳。

    “过来。”年时倦说。

    甘来似听着这个声音,没敢动,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