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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如果,以假前提展开的一切猜想,或喜或悲,都与现实无关。 “额……我就随口一说,”见安容与低头沉思不说话,王师傅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打圆场,“我说这种话,是不是很没说服力啊?哈哈。” “那倒没有,我倒是觉得,你这种心态很好啊,”安容与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车流,内心焦急,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言澈身边,“人要知足嘛。诶,这进城的路可真堵。” 晚高峰的马路绵延赌了十几公里,半小时才蠕动了一个路口,管你是812 Superfast,还是奇瑞QQ,都得跟在别车后头吃尾气。只有二轮电动车,才能在这车水马龙中自由穿梭,悠然自得。 晃晃悠悠两个小时,终于抵达这阔别三周的青年公寓。谢过王师傅后,安容与也留了他的电话,以后顺便蹭车。 言澈在家里等了一天,听见开门声,正要招呼来人吃饭,就被中毒一般的安容与按在门背上,又亲又抱,完全被当成了解药。 “哥,快两周没见你了,”安容与在言澈的脖子上吸了几口,“我能先吃你吗?” “不!能!”言澈使劲推开大块头,一把将他按在餐椅上,“先吃饭,乖。” 餐桌上摆了四道菜,蒜薹炒腊肉,咸蛋黄茄子,青椒炒肉,以及清炒空心菜,正是安容与在七夕时做的那四道,只是言澈做得色香味俱全,虽然口味上和安父做的有很大的差别,不过都很好吃。 复盘后连饭都没吃就跑出来堵车的安容与,嘴上说着不想吃,但肚子还是很老实,三两下扒拉完两碗饭,就赶紧去洗碗,动作十分急切。言澈心照不宣,也默默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看着洗碗池前穿着小熊围裙的大高个,笑得很幸福。 之后的事便是水到渠成。两人相拥着去洗漱,从浴室开始缠绵,辗转到床上没多久,安容与的电话响了起来。 熟悉的微信语音。安容与撑在言澈身上,皱着眉头当作没听见,鬓角流下几滴热汗,正好滴到言澈泛着殷红的脸颊上,安容与扯着嘴角笑,俯身吻去泪水和汗水的混合液体。 第一遍响完,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铃声再次响起。安容与埋头到言澈颈项间,吻出几道红痕,手机嗡嗡作响,烦死人。 第二遍响完,安容与心想这总该消停会儿了吧?正一把将言澈从床上抱了起来,顺势抬到自己腿上,那该死的铃声第三次响起,安容与嗓子里的呻|吟突然转变成烦躁的怒吼:“我操!谁啊?!” “唔啊……接……接吧……”言澈用手臂捂着眼睛,一副掩耳盗铃的样子,“万一……万一人家有急事呢?” “哥,听你的。”安容与飞快亲了一口言澈的嘴唇,然后伸长右手去捞手机,一看屏幕,果然又是钦不语,差点就想直接挂掉,“二哥,你到底想干嘛?” “……”钦不语看见屏幕上呈诡秘红色的男人脸,以及稍稍有些迷之晃动的五官,原本以他多年打桩的经验,绝对能够秒懂这幅画面,但受酒精影响,只是摆出了一个智障脸,便开始自说自话,“容儿!你又不接我电话!” “你看不出来我现在在忙?”安容与简直想掐死这个第二次来搅事的醉鬼,但心中也不免诧异,这都快11点了,为什么钦不语还穿着西装在外面喝酒? “看不出来。诶,给你看个好东西!”钦不语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将摄像头换成后置,“你看!” 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很多人,男人都是西装革履,女人则是各色长裙,打扮得美艳动人。最中间是举着酒杯的金泽唯,以及……一个十分眼熟的高个女人,英气的短发,深色口红,穿着一条不规则下摆的黑色短裙,与屏幕上的其他女人画风完全不一样。 “金泽唯和谁?怎么这么眼熟?”安容与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个女子,但记忆过于缥缈零碎,在脑海里始终抓不住。钦不语手一抖,又拍到另外两个熟悉的身影,“咦?怎么我爸妈也在?” 给我看看——言澈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安容与将手机一转,却忘了遮住摄像头,下一秒,言澈绯红的脸便出现在了屏幕上,白皙脖颈上的草莓印清晰可见。 “嗨,小甜心,你果然也在!”钦不语立即把脸凑到后置摄像头上和言澈打招呼,这个致命的角度要是换了别人,必定会难看得让人想整容,但换了钦不语这张帅脸,倒是别有一番萌感。 “咳……晚上好,不语,”意识到自身状态的言澈有些尴尬,偏偏安容与比刚才还要亢奋,一个劲儿使坏,逼得言澈几乎快要说不出话,“这……这好像是西瓜网咖的老板啊?” “对对对!就是她!他们俩怎么在一起?”安容与福至心灵,终于拾起了记忆碎片里关于超高个女人的印象,“不是,这是在干嘛?我爸妈怎么也在?” “很无聊的一个酒会!上安市里的大吸血鬼们都在,哈哈哈……我听我哥说,他们两家的父母好像想让他俩结婚!哈哈哈——”钦不语闪回柱子后,将摄像头切回前置,湛蓝的眼眸在卷翘的眼睫毛下显得格外晶莹剔透,笑颜却突然扭成生气,“这个大骗子!还说喜欢我……转眼却要和别人结婚。” 安容与:“???” 言澈:“!!!” 突如其来的信息量,让安容与呆在原地,忘了进退,钦不语这段时间躲着金泽唯的原因难道就是这个? “二哥?你……你刚说什么?”安容与试探性地询问,想确认钦不语是不是在说酒话,“你说金泽唯喜欢你?” “对啊!他亲口和我说的,那又怎样?”钦不语喝了口酒,又朝着路过的酒保要了一杯新的,“笑死人!gay和女人结什么婚?这个没担当的大骗子……” 钦不语说话的语气有点慢,“骗”字读得像两个字,听起来宛如“大□□子”。安容与刚消化完,正思考着怎么接茬,就听见几声由远及近的“宝宝”,紧接着钦不悔的脸便出现在了钦不语身后。 “宝宝,你又喝多了,”钦不悔看见钦不语举着手机后,皱了皱眉,简单和安容与打了个招呼,便伸手想要点掉通话,“我先带你回家。” 钦不语挣扎了一会儿,摄像头里的画面一阵疯狂的抖动。半分钟后,屏幕上突然出现了钦不悔的下巴,紧接着通讯中断。 安容与一脸懵逼,疑惑地看了几眼手机,确定对方已经挂断后,便开了静音,将手机扔得远远的。言澈刚说出“他怎”,就被封住了唇,体温再次回升。 虽然每天早晚都会运动,BO3训练赛的强度也不算小,但三周下来,安容与还是积压了一身无处释放的体力,纠缠着满腹相思,时而粗暴,时而温柔地倾泻在言澈身上,恨春宵无限短,只想永驻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