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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怼的拿着一沓作业本就砸他身上了,觉得心累的要命,就感觉他要作妖!一天天的学校里小姑娘前仆后继的,盯了他一年多还是没盯住!

    陈寒赶紧接住,“学校里随便说的,老师就别跟着起哄了吧。没有的事。我成绩也没有掉,这还不行吗?”

    “记着你自己说的话。”老班摆摆手赶他走,“掉了咱们再算账,回去学习去。”

    老班多少知道他家里的情况特殊,平常就挺照顾的,一想了想他这打架和招飞的事,还是给徐劲明去了个电话,委婉的聊了聊这个又不好管又优秀的学生。

    .

    结果当晚周越和陈寒一回家,又出现了和昨晚差不多的一幕,这回主角就是陈寒了。

    周越在昨晚之后就没和宋雅清说过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就要自己回房间,结果徐劲明说,“越越也坐吧。”

    四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排,竟然还真有一家人的架势。徐劲明开口说,“咱们住在一起之后,好像就很少在一块聊过,叔叔平时工作忙,你们学习也忙,连饭都吃得少。”

    “趁这个机会,咱们一家一起聊一聊。”

    徐劲明也挺发愁怎么对待陈寒的,尤其今天接到他班主任的电话,更感觉陈寒一点没把他们当家里人,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当时陈寒父母过世,他父母身后留下的动产不动产自然都归陈寒,以临东市的房价,两套房子的市价惹得当时他家里那边的亲戚还为监护权的事很是闹了点狗血的事情出来,还是徐劲明赶过去想办法接走了陈寒。

    陈寒父母把他托付给好友,一是怕他未成年受人摆弄。二是为了他的教育,他们家的亲戚都不在临东,陈寒父母好不容易在临东落了户,还是想让陈寒在临东读书,参加高考。

    徐劲明把他接过来之后,也不知道咋管,好在他自己能收拾自己,成绩生活没什么要操心的,但他想上军校这样的事都没跟徐劲明提过,感觉实在是很生疏了。

    “陈寒啊,你想上军校的事,是不是要跟叔叔说一下啊?”徐劲明说。

    周越闻言惊讶的偏头看了他一眼。

    “就去报了个名,试一试而已,没什么想上不想上的。”陈寒淡淡的说。

    “叔叔没别的意思,只是关心一下你。”徐劲明斟酌着说,“毕竟这样的事关系到你以后。”

    “我知道。”

    “我跟你雅清阿姨商量了,你父母把你托付给叔叔,也不是只让你在这住一段时间的意思。现在叔叔和阿姨结婚了,越越也在这里,叔叔就想正式的办个收养手续,咱们以后就是正经的一家人。当然再过一个多月你就成年了,有自己的选择权。你好好考虑一下可以吗?”

    周越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低着头眼神直往陈寒那里扫,看见他显得有点沉默,陈寒的五官生的不是温和范的,第一眼看不是很好相处的类型。但他平常对她一直挺不错,在周越眼中的印象差点就要往老好人那一路歪了。

    这时候竟然有点深沉,让周越猛的记起以往别人口中陈寒的形象。

    他只说,“行。”

    周越跟那琢磨,行是愿意考虑还是直接同意?她抬头一看,显然徐劲明也在纠结这个问题。陈寒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说完就自己进了房间。

    周越盯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他有点孤单。

    一个孤独行走江湖的大侠。

    “周越啊。”徐劲明唤她回神,旁敲侧击地问,“陈寒在学校打架的事,你知不知道啊?”

    “这个我知道,是学校里的混混故意找他麻烦,不是他故意的。”

    “叔叔就是想说,你看陈寒也算是你哥哥,叔叔不太知道怎么和他沟通,看你俩处的挺好的,让陈寒指导指导你读书,你没事也跟他聊聊,在学校发生什么事,跟叔叔说一声。”

    这是要发展她当眼线啊。

    周越笑了笑说,“您放心吧叔叔。”

    陈寒回房间之后,自己在阳台上开着窗户消磨了一根烟的时间,尼古丁的味道弥漫,烟雾萦绕上来的时候,脑子空了一下,什么都没想,觉得挺安静。

    他没有烟瘾,只是偶尔需要一点消遣,保证自己不要花时间想没有意义的东西,花几分钟的时候镇定。

    又觉得有点太安静了,空荡荡的。

    几分钟结束。他就走回房间,把书桌上的习题册和模拟试卷摆开,漫无目的的翻了一翻,抽出一张物理试卷就准备写。

    他觉得这是一种既有回报又能转移注意的绝好方式。

    一道选择题算完一半,手机响了一声,他写完再拿起来看。

    来自周越的动画表情,一条土狗拖着酒瓶子倒在墙根,配字是“有人理我吗?”

    他盯着那对话框看了一会,手机页面在他视线里忽然又冒了一行字过来,“救命。”

    “今晚的数学作业,全解上的答案居然是略!太歧视了!”

    “有人能救一救我吗?”

    他看着一行一行的字冒出来,一会就让她刷了一页表情上去。

    看着看着忽然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敲了几个字过去,“拿过来。”

    ☆、第23章(后半段重写版)

    第二十三章

    他那条信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了,他说了声进,门打开一条缝,伸进来一个脑袋,“你房间里有多余的椅子吗?”

    陈寒站起来看了一圈,没有能坐的。

    “那我去把我的椅子搬过来哈。”她说着松了手,任由门晃晃悠悠的越开越大,一会就把自己的椅子搬了进来,椅座上还摆了一沓书。

    陈寒退到一边,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放好椅子和笔袋,在他的书桌上清了一小块地方出来摊开她的书,一副“老子要在这里落地生根”的架势,大剌剌的入侵了他的领地。

    “这一题......哎坐啊。”周越指向了她特意准备好的习题,一回头看见陈寒还跟那站着,就伸手拍了拍身边的椅子。

    房间里隐隐有一股淡淡的烟味没散尽,还是个小烟枪啊,她想。

    她家里的大部分男性长辈都是烟枪,被尼古丁腌入了味,身上长年带着烟草味,不是很好闻。

    但感觉陈寒不太一样,烟味很淡,好像只是不经意被烟雾侵身,沾染了一点离经叛道的味道,他本身又带着带着未经风霜的少年人的干净与清冽,糅合在一起,不反感,反倒有一点温厚。

    周越从漫无目的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被自己这种彻底的“看脸下菜碟”折服了。

    陈寒沉默着拉了椅子坐过来,另一个人身上的温热气息传过来,饶是周越皮厚如城墙,也莫名觉得离得太近,太亲密了些。

    她偷偷的往后挪了一挪。

    “你干什么,看题,看我干嘛?专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