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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要变得不受他自己控制了。

    他从去年十月份报的名,招飞一轮一轮的体检过去,四月的时候,通过了省里的体检,这之后,军队开始对他的家庭背景进行政治审核。

    徐劲明作为监护人迎来军队进行家访的人,毕恭毕敬的送走之后,才咂摸过来味儿。

    家里除了宋雅清,其余三个,包括当事人陈寒,都处于一种有点懵的状态。

    他好像只是在某一天填了一份报名表,抱着试一试没有也无所谓的心态,还以为那一天是很平常的一天。

    然后很久之后就发现,他的人生就在很平常的那一刻,岔向了另一条路。

    政审之后,只要高考达到一本线,就算陈寒现在就地躺下不学了,过一本线也跟玩似的。

    于是就只剩下高考后在首都的最后一轮筛选,基本就定了。

    徐劲明是先懵后喜,反正优秀到天边也是他儿子,周越就比他的感情稍微复杂了那么一点。

    陈寒孤家寡人一样,背着个包就能真正浪迹天涯,特别要询问的人就两个,徐劲明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办酒席了,所以他只是问过周越的意见,毕竟根据她之前的反应,不一定会高兴。

    可是周越只是摇头,“我之前说的只是小事,和这个不能比,没有人有资格干涉别人的人生。”

    “这前几轮都是体检,尽不到人事,既然能过那真是命中注定了,况且比起按部就班的过日子,你肯定也是想去的吧。”

    她说着咧嘴一笑,“而且我觉得超酷。”

    这一年的前半年过的很快,流水一样,好像眨眼就到了六月。

    六月三号的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周越和陆纤纤刚准备去买饭,走到走廊就听有人喊了一句,“高三撕书了!”

    一言出,班里有窗户对着高三楼的都呼哟一声挤回了班里,站在窗前看,其余的都成群结队满脸兴奋的跑向了高二高三楼的交界处,周越刚一出分界的铁门,入眼就是漫天的白色纷纷落下。

    “老子终于要解放了!”

    “扔他娘的!撕!这玩意留着干嘛?扔扔扔!”

    “毕业啦!”

    “卧槽你他妈冷静点,你他娘的高二!”

    高三整栋楼群起呼之,笑闹翻了天,震的整个学校都陷入了狂欢的氛围,夹杂着一层一层楼扔下的试卷和教材,高三楼前广场很快被白色覆盖,蔚为壮观,有人嘶吼,有人大笑,有人干脆集体高歌。

    老师们也端着茶杯站在办公室门口,不语只笑,下死手摁了学生大半年,一让他们脱逃,倒只是笑着看,纵然他们最后的放肆。

    周越和陆纤纤趴在栏杆上看,一眼看见了对面一层楼的陈寒,正扬手拿了一叠试卷,一挥手,洋洋洒洒。

    “我也想扔。”陆纤纤转过头跟她脸对脸,向往的说,“咱们还有一年呢。”

    周越惆怅的转过头去,一扭头发现陈寒看见了她,隔空冲她招招手。

    周越一笑,拉了陆纤纤的手,“咱们走。”

    她俩跑到十九班门口,陈寒和程晓松他们背过身来,靠着栏杆站着,陈寒脸上带着笑意,他的同学搭着他的肩,朝她挤眉弄眼的笑。

    有晚间稍凉的风掠过。

    “哎哟喂,嫂子来了。”

    “我也想玩。”她朝他一伸手,“给我几张试卷。”

    陆纤纤在旁边小声的提醒,“还有我还有我。多要几张多要几张。”

    陈寒进了教室,拿了自己的卷子,顺便洗劫了其他人的,拎了好大一摞给她。

    “哎哎哎。”十九班的男生沸反盈天,“嫂子想玩,我们也想玩,寒哥太他娘的偏心了!”

    “没完了还。”陈寒踹了打头的一脚,笑骂,“滚蛋。”

    周越拉着陆纤纤到他们让开的位置,哗哗哗的撕了卷子,清脆的声音听着极其舒心,仰头看着,通体舒畅。

    她的声音穿透了纷纷扬扬落下的白花花纸片,飘散在半空中,“陈寒——”

    “——高考加油!”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喂......”周越深夜被电话吵醒,嗓子沙哑的厉害,脑子也顿,神魂分离的听电话那头的人吐字不清结结巴巴的说话,“喂?喂!是.....不是我周,周越妹妹啊!”

    电话两头的人一个没睡醒,一个酒鬼,彼此都沉默了一会才找得着北,周越茫然的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陈寒的名字,“谁啊?”

    “我是.....程晓松啊!.”电话那头的人大着舌头说,“我就是打电话跟你说啊......说这个,这个......”他这个了半天,才猛地想起来,“哦对,叫你来把寒哥接走,他,他躺这了。”

    周越一头雾水的看着手机,对方挂了电话,很快发了一张照片过来,周越一看都服了,陈寒脸朝地趴在地上,无知无觉的,照片里还能看见其他人,无一不是歪七扭八的躺着。

    程晓松又打电话过来,“七塘公园这,十字路口!”

    半夜一点!

    躺在十字路口!

    这刚刚高考完几天,都疯成这样了!

    周越猛的清醒了,看看时间,先去徐劲明房间,推门一看空空无人,这才想起来他和宋雅清一道去邻市参加婚礼了,她抓了抓睡的乱糟糟的头发,随便换了件衣服,抓起钥匙下楼。

    凌晨整个小区空无一人,周越有点害怕,风一样的从小区里穿过,夜里燥热的风和焦躁的蝉鸣如影随形,弄了一头的汗,她到大门口街上路灯下等着,等了好久才拦到出租车,一路心惊胆战地偷偷看着司机,手里抓着以往陆纤纤在网上买的小型报警器。

    好在顺利到了七塘公园,一到公园前的十字路口,一眼就看见了十九班的男生们,在十字路口人行道拐弯一片和马路有一圈护栏的空地上,横七竖八的或坐或躺了一地,嘴里哼哼唧唧的,活像电视里被高手横扫过一圈的反派炮灰们,程晓松独自坐在正中央,左看看右看看,还有几个没喝多的站着护法,活像摆了个驱魔阵。

    周越走过去一看,他手里抓着十来个手机,正拉着脚边一个男生的手指解锁,解完了锁把人一扒拉,就跟吸血鬼吸完血把人扔掉的动作一模一样,打开电话通知人来接。

    服了!

    “没死呐?”周越踹了他一脚,程晓松抬头看她一喜,喷着酒气说,“卧槽,总算来了个活人了。”

    “他人呢?”

    “躺着呢。”程晓松看了一圈,黑咕隆咚的,“你自己找找吧!”

    “......”

    周越和其他几个没喝多的人看着一群醉鬼,把他们摆的看着稍微像个人,省的家长来看了生气,唯独任由陈寒独自脸朝地趴着,程晓松想扶来着,被她一眼瞪回去了。

    “你们钻酒缸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