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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莫说是女娘,便是世间儿郎又有几人可相提并论?当初仁帝行废除女子议政之举不外乎是心有有惧罢了。” 贺兰昀虽对仁帝恨之入骨,却不赞同贺兰春的话:“若说他畏惧姑祖母倒为真,可若说畏惧天下有才的女子我却是不信,历朝历代中能与男子比肩的女子又有几人。” “二哥此言颇有偏颇,历朝历代无甚女子可与男子比肩不过是因为他们对女子一贯打压,如姑祖母在位时,我瞧着那几位女官大人可比寻常男子于政事上多有建树,若现今可允女子参政,我瞧着十个大男人也未必是其对手。”贺兰春娇声说道,音色娇嫩,可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那张如明珠朝露般的娇艳容颜充斥着一种惊人的容光。 ☆、第36章 第 36 章 贺兰春若干年后更与人说起生平唯有两恨,一恨生不逢时,二恨委身为妾,虽那时她已然非昔日可比,却终是叫她留有遗憾。 贺兰春从未恨自己生为女儿身,在她看来女儿身又如何,若非世道不公,女儿家亦能治国齐家平天下。 她一言一语便是在当世也有些格格不入,女娘行事洒脱固然可爱,可若野心勃勃便不讨男人欢心,贺兰昀不得不庆幸她生了一张绝色容颜,否则这性子寻常人如何吃得消。 贺兰昀想到了季卿,那样端肃的性子也不知知晓了春娘贸然离府可会动怒,想到此,他不免有些忧心,当初这桩亲事他便是不赞同,府里这么的娘子,哪里不能嫁进季家,何以偏偏是春娘。 贺兰昀自然晓得自己是偏了心的,可人心本就是长了偏的,春娘与他一母同胞,如何叫他的心不偏了去,他抬眸瞧向与贺兰晰说笑的贺兰春,她笑颜如花,未露过一丝一毫的郁色,可兄妹多年,他又如何不知她心中有人,可惜那人已伴青灯古佛。 他想起了竺兰,若是昭帝留有子嗣,或是燕王未曾遭人暗算,如今春娘与竺兰必是一对璧人,快活似神仙一般。 贺兰春到不知贺兰昀的想法,若知也不过是嗤之以鼻罢了,往事如风,竺兰未曾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往日里不管有多少情丝都已斩断,她岂会在心中多有留念。 季卿来的时间正巧,下人刚刚布膳,热腾腾的佳肴刚刚端上了桌,下人便来通报。 他身份贵重,贺兰昀等人自要出去相迎,刚出了院子,贺兰春便瞧见了季卿大步而来,她立于花丛旁展颜一笑,娇媚的叫满园的春光都黯然失色。 季卿神情冷傲,只有在瞧见贺兰春的时候才稍稍露出一丝笑意来,他身子微微朝后仰了一些,与他身后的护卫朱昱交代了两句,之后步伐迈的更大,几乎转瞬便来到了贺兰春的身前。 “不必多礼。”季卿抬手说道,叫贺兰昀几人起身,他身量高挑,看人便有些居高临下,呈玉山倾斜之势,气势实是逼人,此时目光灼灼的盯着贺兰春,深邃的眼似两丸黑水银,幽冷的叫人不寒而栗。 贺兰春却是对这样的目光习以为常,她敛衽行礼,不等季卿叫起便起身挽住了他的手臂,娇滴滴的问道:“王爷怎么过来了?” 季卿淡淡的看她一眼,目光在挽着他手臂的那只手上顿了顿,将目光移开后才道:“你说我为何而来?” 他态度实在冷淡,叫贺兰昀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正想为贺兰春分说几句,便听她笑盈盈的道:“自是来接我回府的。”她歪着头,这样的动作由她做出来实在娇俏可人。 “王爷定然是怕我在外被人冲撞了,故而才来接我,不过这时辰选的却是极好,下人刚刚做了膳食,是地道的洛邑口味,王爷不妨尝尝看,若是喜欢我日后也叫房妈妈做给王爷吃。” 季卿唇角牵了一下,在贺兰昀三人担忧的目光中,笑斥了一句:“怎这样淘气。” 贺兰昀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笑道:“刚刚我已是说过了春娘,说起来都是家中长辈将她宠坏了,还请王爷多多海涵。” “无妨。”季卿抬了下手臂,看了贺兰春一眼,笑道:“她才多大年纪,便是淘气一些也不碍事。”说罢,又对贺兰春道:“之前不是与你说要带你出来狩猎?正好今日你出了府,夜里也不必回去了,明日邀了你兄长一道去郊外。” 他又看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四娘子一眼,贺兰春便为其介绍道:“王爷是不曾见过吧!这是我四姐,亦是嫁来了幽州,渔阳县的闵家就是四姐的婆家。” 季卿点了点头:“嫁的可是闵三郎?” 四娘子一怔,未曾想叫他说准了,忙道:“正是。” “王爷进屋说话,一会菜都凉了。”贺兰春见气氛冷了下来,忙笑吟吟的道,扯了季卿朝屋里走。 虽说菜肴刚刚上桌,可季卿一来少不得又要重新置了菜肴,又叫人上了酒水。 季卿并不多话,不过态度倒算和善,又有贺兰春与贺兰晰在旁说笑,倒也算是主宾尽欢。 用过午膳后,贺兰晰等人便寻了借口离开,留了一个小丫鬟引路,贺兰春便携季卿去了后院,又叫人上了凉茶,之后才将人打发了。 “王爷喝茶。”贺兰春斟了一盏茶送到季卿唇边,笑眼盈盈的说。 季卿看了她一眼,伸手一揽叫贺兰春跌坐在他的腿上,端在手上的茶洒出了大半。 她娇呼一声:“茶。” 季卿伸手将盖碗接过,呷了一口,又递到贺兰春的唇边,贺兰春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睨着他,说不出的潋滟多情。 贺兰春低下了头,就着季卿刚刚含着的杯沿位置呷了一口茶,季卿因她这个举动目光变得灼热,用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脸上,之后低头衔住了两片艳红的唇,吸口允啃咬。 他中午吃了不少的酒,便是用香露漱了口依旧存留了酒气,将贺兰春熏染的微有醉意,娇美的小脸飞上了淡淡红霞,清中带艳,。 “王爷。”贺兰春尚有些理智,知不好在别人的地盘乱来。 季卿“唔”了一声,唇舌一路戏将下来,贺兰春肩头宛若一截嫩藕,娇嫩雪白,上面香痕数朵,艳色惊人。 “王爷又欺负人。”贺兰春嗔道,肩头又痒又疼,叫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双妙目含了水光。 季卿抬起头,低笑了一声,热气扑在她颈窝上,叫贺兰春浑身发痒,身子骨都软了下来。 把气吐在她颈窝里,贺兰春叫他弄得浑身发痒,她在男女□□上是得过趣的,体会过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便难有人能抗拒,贺兰春亦是如此,水润的明眸蕴了一层水雾,似要滴出春水一般,那目光更缠绵的似望雨娇花,叫季卿不由情动炙热。 “怎突然想出府了?”季卿问道,手指挑抹着绢裈蝉纱。 贺兰春娇娇的哼着,闭上了眼睛歪头靠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