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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上摸,剑秋头脸脖颈上的青筋一下就暴出来了,喘气声都粗重起来,他一下拽住了我乱动的手,很意味不明地攥了一会,沉默地,挣扎地看着我。

    我不想给他左右互搏的时间,手隔着衬衫摸上了他的胸膛,不知道拧到了哪里,剑秋嗯了一声,攥着我的手蓦然施力,把我从他身上一下子拽了下来。

    我们俩喘着粗气对视了半晌,我舔了舔嘴唇,说:“来不来?”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坐了起来,重重地抹了一把脸,道:“错了。”

    我说:“什么?”

    他摇摇头,重复道:“错了。”

    他说:“不该这样。”

    他甩了甩脑袋,皱眉看着我,道:“你今天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道:“我……”

    他打断我,道:“我怎么也陪着你疯。”

    我愣了一下,重复道:“疯?”

    剑秋不看我,低头抻了抻他的衣服,道:“我今后不再提这件事了,你要……”

    我说:“什么?我要什么?你说。”

    他叹了口气,说:“你要自重。”

    “”放屁!”

    他抬起头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一指门口:“滚!你他*妈什么都不懂!都一起过了十好几年了你他*妈睡一觉忘得一干二净,自重自你大*爷的重,滚!”

    他目光沉静,半晌,开口道:“你到底记得些什么?”

    我一对上那样的目光,整个人一瞬间像被抽空了,又疲惫,又麻木,又难堪。

    他大概觉得我是个同性恋,外加一个恼羞成怒的臆想症患者吧。

    我说:“光我一个人记得有什么用。”

    我为这个人挨过打,私过奔,和这个人拜过堂,我还记得他平时睡觉喜欢睡在外头,广西天热的时候总是手动给我扇风哄我睡觉,我喜欢突然跳到他后背上,让他一把接住我,闹着闹着闹到床帐子里头去……

    他还说过,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杀了他们,马上和我走呢。

    可这些光我一个人记得有什么用啊。

    我突然有点想笑,还有点想哭。

    我抬手,拢了拢我豁牙露齿四面漏风的睡衣,坐直了身体,尽量让自己体面一点,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是我想错了,我今天脑子是不大清醒。明天出门,这事儿能翻篇了么?”

    他沉默不语。

    我笑了笑:“翻不了啊,那也行。那个……你要是实在膈应,我今天晚上就不在这儿睡了,我家这一片儿我熟,后半夜我出去找个好点的地方住,你先在我这屋睡吧,都这个点儿了,不好打车。”

    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穿上鞋拿着手机就跑了,一口气跑到我们家小区的大门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蜷在马路牙子上给老吕发微信。

    我说:“鹏啊,失败了。”

    他二话没说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你在哪儿呢?”

    “……我家小区门口呢。”

    他叹了口气:“难受吧兄弟,你等会儿我穿个衣服,咱俩出来待会。喝点儿?”

    我嗤了一声:“喝个屁,明天还得上课呢。”

    他说:“那也行吧,你看着点车啊,听你这说话三魂七魄一个在家的都没有。”

    我听见他从床上坐起来开始套衣服的声音,大概是一边用脸和脖子夹着手机一边收拾自己,他说:“没事啊,多大点事儿啊,pnA不行咱不还有pnB吗?剑秋不行咱不还有刀秋枪秋戟秋斧钺钩叉秋吗?宽心啊,没事儿,这把我儿子给难受的。”

    我说行我知道了你赶紧来吧,把电话挂了揣兜里,缓缓抱住了膝盖,把头埋了进去。

    左肋之下疼得人眉毛都是抽的,随着心跳一跳一跳,又酸又冷,能透进骨头里。

    我说:“我知道啊……但是……”

    但是你怎么就不疼我了呢。

    睡一觉的功夫,你他*妈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的中秋啊他乡客居的中秋啊。

    中秋失忆七夕捅攻这种操作大概只有我这个沙雕作者才会有吧2333

    放心!这只是个番外!

    番外一定HE!虐不了几章!

    正文设定不变!正文不是梦!正文依然存在!

    至于为什么要走忘记的路线等番外二完结再说。

    以及有没有人点梗番外三想看什么情节呀?现在就可以说了哦,番外三可以选一个小可爱的脑洞来写~

    第23章 番外二

    话说别人家失恋,都是孤独寂寞自斟自饮,之后就宿醉不堪一脸憔悴,好歹还有点病态美,到我这,表白被人撅了,半夜从自己家跑出来跟一个壮汉在大排档撸了一晚上串,结果第二天就感冒发烧还上吐下泻,经年以后当我再度回首往事,这段记忆仍然带着一种虚弱的屎香。

    失恋的痛苦蒙蔽了我的神志,我就说我昨天吃的那个烤鱿鱼有问题,一点都不筋道,孜然放得跟不要钱似的,咬一口像吃了一嘴七星瓢虫。

    我昨天半夜感觉不舒服,老吕想把我搀回他家,我说不用了,小秋肯定是走了,送我回家就行,结果一回去剑秋真走了,走之前还给我铺了铺床,把我爸妈那屋被我踹下去的折叠床板掰了回来。

    我倚在门口,胃更疼了。

    我半死不活地蜷在床上,老吕给我倒了杯温水放我床头,叹了口气:“这好狗还架不住三泼稀呢——来,喝点水。”

    我弱弱地骂了他一句:“你他妈……行了你快滚吧,上课去吧。”

    他挠了挠头一屁股坐我旁边:“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去上课啊。”

    我难受得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皱了皱眉:“没事儿,你走吧,帮我请一天假。”

    “我……”

    我啧了一声:“磨磨唧唧的,你在这儿能干什么,你走了我还能睡一觉。”

    他哦了一声站了起来:“那我走了啊,你那个……”他把手机放我枕头边上,“你要不舒服了马上给我打电话啊,药和水我都给你放床头了。”

    我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缩回了被子里。

    人啊,在生病的时候总是特别脆弱,我躺在被窝里,浑身是汗,整个人又晕又热还犯恶心,本来就发烧还得总是掀开被子去厕所,一坐起来天花板都是旋转的,折腾了一上午我吐出来的东西都是绿的,烧也没怎么退,人倒是快被掏空了,最后扛不住了,在第无数次拖着身子从卫生间爬回卧室之后,我虚弱地往床上一砸,心想去他大爷的吧,白眼一翻整个世界与我无关,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算了,老子要睡觉。

    于是就在我马上马上就要睡着,意识游离在睡与不睡的那个当口听见敲门声时,我整个人都狂躁了。

    我本来想着这要是个推销的或者卖保险的,哪怕是催缴电费的,敲一会估摸着屋里没人也就走了,哪知道此人极其锲而不舍,敲了好一会也没有走的意思,好像还挺着急,越敲越重的,我都怀疑我再不开他都要一脚把门踹开了。

    是老吕回来了吗?也就丫能有这敲门的力道。

    我默默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