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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声道:“到书房来一下吧。”说罢便快步离开了。

    安那见江洋似乎还不知道儿子和霍青的关系,顿时也不担心儿子什么了,看看时间不早了便也站起来道:“晚上在家吃吗?妈妈给你做饭。”

    聂嘉笑道:“好,我在家吃。”

    安那便舒心地笑起来,先一步进了厨房。

    聂嘉进了江洋的书房时江洋正站在窗边和孟谦通电话,孟谦这两天忙着在医院照顾自己的爷爷,江洋叮嘱他好好吃饭后才挂上电话。

    聂嘉走过去直接拉开椅子坐下,“文件呢?”

    江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将手机扔到了一边,随后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支票顺着桌子推到聂嘉面前,脸上挂着一抹无谓的笑容:“晏苏,以你的地位,五千万的手术费应该足够了吧?”

    聂嘉两腿叠在一起姿态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用两指捏起支票看了看,最后不屑的弹开,“如果你不愿意直接转让10%的股份给我,至少也开一张同等市值金额的支票,拿五千万糊弄我?”

    “不要贪心不足。”江洋摁住支票,重新推到聂嘉面前,“我们之间可没签白纸黑字,如果我愿意,一分钱都不给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看在咱俩还算兄弟的份上,给你五千万的手术费只多不少,晏苏,你见好就收别弄得场面难堪。”

    “你当初那么大方,是不是断定孟谦的爷爷死定了,所以才敢夸下海口?”聂嘉嘲弄地勾唇。

    江洋脸上有点挂不住,神色难堪地皱眉:“晏苏,你以前的所作所为的我既往不咎,你救了孟谦的爷爷我也很感谢你,五千万足够了,我也算仁至义尽,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聂嘉嗤笑一声,不履行承诺的人是江洋,不愿意支付相应报酬的也是江洋,他反而成无理取闹的那一个了。

    他的目光冷静漠然,在江洋身上游弋片刻后,最终抬手啪地拍在桌子上把支票拿了回来,“你要玩,我奉陪。”

    说罢直接起身离开了。

    江洋松了口气,也有些意外晏苏这次竟然这么痛快的就妥协了,明明以前但凡有点什么事就死咬着自己不放。晏苏虽然人脉广,但江氏这边毕竟有霍青的投资晏苏的那些人脉撼动不了他,所以他才敢食言拒绝转让当初说好的股份,希望晏苏见好就收吧。江洋不愿意多想,倒在椅子上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聂嘉去了厨房,安那正在咕嘟咕嘟地炖排骨汤。

    “妈,孝敬您的零花钱。”聂嘉两指夹着支票晃到安那面前。

    安那看到江洋的签字,立刻不悦道:“这是附赠的还是全部的?我看江洋没那么大方附赠五千万给你吧?怎么,股份不想给了?”

    “他给不起,给了,秦亦然和顾雪盈就能把他活吃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聂嘉靠在流理台边上捏了块胡萝卜吃。

    第17章 豪门继子,眼镜py

    “狼心狗肺,过河拆桥,跟他爸爸一个德行。”安那把支票收起来,吩咐厨娘把食材切好,跟聂嘉走回大厅时往楼上看了一眼,低声问道:“你是有什么打算?要不妈妈找他理论去。”

    “不用您去,不值钱的东西江洋愿意留着就让他留着吧。”聂嘉不屑一顾,“妈,我先回房间了,等会饭好了叫我。”

    安那应了一声,目光慈爱地看着他回了自己房间。

    聂嘉回房后和霍青通了个电话,告诉他晚上留在家吃饭晚点回去。

    “好,晚上我去接你。”霍青低沉的声音中有些温柔的笑色,顿了顿道:“江洋没把股份给你吧?”

    “你猜到了?”聂嘉懒散地躺在床上把电脑打开,指尖轻敲了两下屏幕立刻拉开城市分布图,他边笑着和霍青通话,边把一个地标位置和音频匿名发送到了刑警队。

    “现在这情况,他不敢把股份给你,你们又没签合同,他翻脸不认人你又不能告他。”霍青说。

    “江洋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你们商人是不是都这样的啊?”聂嘉低声浅笑。

    他发完文件扫除了自己的痕迹后便把电脑关了扔到一旁,趴在床上跟霍青隔着电话耳鬓厮磨。

    聂嘉几次都不让霍青插手自己的事,这次江洋食言,霍青也就没主动过问了,爱人很聪明,况且对外人又霸道得很,他的确是有点插不上手也就随他去了。

    晚饭的时候江洋没下来,聂嘉跟安那在餐厅一起用晚餐,闲聊起白天秦亦然陪她逛街的事情。安那和秦亦然在商场里遇到了江兆麟养的那个外室,正是商场的一个主管。

    “那个女人是认识我的。”安那给聂嘉盛了一碗汤放在手边,此时再提起被丈夫背叛这件事,早已经没了最初的愤怒和悲伤,反而面目从容,波澜不惊,“叫谢亚,漂亮着呢。今天见着我一点都不怕得罪我这个大客户,站在旁边指桑骂槐了半个多小时,趾高气昂着呢,活脱脱一副大房太太的架子。”

    聂嘉立刻神色冷肃起来:“您让那小三欺负了?”

    “没有,我懒得搭理她,装不认识,后来亦然猜出来了把她骂哭了。”安那不屑地笑了笑,“我原本还想,这女人是不是被江兆麟骗的,就算是为了钱也不至于生个孩子,毕竟哪个女人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是小三生的。今天一看才明白,人家哪是为了钱,人是为了把我赶走扶正自己呢。”

    “您把人想得太好了。”聂嘉神色恹恹,眼里多了一丝戾气。谢亚,他原本还没把这对母子当回事,没想到这女人胆大包天,敢去踩他妈妈的脸。

    安那摆摆手笑道:“她想当江太太呢,让她想吧。”

    “她会如愿以偿的。”聂嘉面无表情地漠然说道。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砰地一声,震得安那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安那扬声问道。

    保姆从外面进来道:“先生出去了。”

    “这大晚上的江洋出去干什么?”安那下意识地疑惑问了一句。

    保姆摇头道:“先生接了个电话出去的,也没说是有什么事,走得特别急,连外套都没拿。”

    “不用管他。”聂嘉说。

    安那让保姆出去了,小声问他道:“你知道江洋出去干什么了?”

    “有个人被抓了,他担心着呢。您不用紧张,里头没我什么事。”聂嘉立马把自己撇清,免得安那担心。

    晏俞死的时候得知刑警找过自己安那就忐忑得一晚上没睡好,生怕警察办个什么冤假错案把儿子弄进去了。

    晚上霍青来接人,进来问候了安那一声才和聂嘉离开江宅。

    结果就在他们回程的短短半个小时里,网络和新闻快讯上便爆出了一件惊动月城的新闻。

    方砚被抓了。

    方砚是月城地下帮派的龙头,简单来说就是个黑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