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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艺超绝连司空寒都不是对手……

    的确是太不对劲了!

    他们原本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的,但司空寒都能重生,君长生又是燕国的大王,难道真的有神助不成?

    君长悦神情凝重,低声问:“王兄在宫宴上如此针对你,难道是发现了?”

    “不可能!”司空寒撑起身体下了床, 烦躁地在房中踱步,“他要是知道了,何止五十鞭这么简单。”

    君长悦点头:“也是, 按照王兄的性子,只怕是会屠了西北军。”

    “昏君就是昏君,即便他双腿残疾痊愈,也不见就聪明起来了。”司空寒缓缓道:“我已死了半年之久,祁丰也让他杀了,可如今涿鹿城的军机防御他仍是一概未动,空有个大权在握的架子,他是不是真觉得这辈子待在王宫有玄甲在身边就可高枕无忧了?”

    “王兄无心朝政,于你我来说是好事啊。”君长悦笑着去牵他的手,看到他腕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不禁笑色惨淡起来。

    司空寒受刑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手筋断了,内劲废了大半,恨得喷出一口血来,但心里尚且还有一丝侥幸。君长悦可是大齐都暗中派人想掳走的神医,如此区区小伤,他必有法子。

    “还能恢复吗?”司空寒低头看着君长悦心中惴惴问道。

    君长悦薄唇一抿,呼吸急促:“你以后,可能使不了剑了。”

    司空寒瞳孔一紧,强忍着心里的惊涛骇浪问:“连你也没办法?”

    君长悦伤心难耐自责不已,他流着泪摇头,心疼万分。

    司空寒怔楞了许久,随后急喘着一把将桌子掀了,杯盏嘁哩喀喳碎了一地。

    君长悦连忙起身去抱着他,此时他除了用眼泪发泄情绪什么都做不了。他是再世神医,可情郎的手筋被挑断他却只能干看着,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人绝望。

    “王兄的腿都能好,你的伤势远不如他,你定然也会好的,翌日我便去找他!”良久,君长悦笃定地说。

    这边云麾将军的一身腱子肉也是被五十鞭给打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他倒是没趴下,只是大马金刀地坐在大厅里饮酒,皱着眉一副沉思的模样。

    不久亲兵过来回禀道:“将军,左先锋的手废了。”

    “废了?”云麾将军蹙眉。

    亲兵点头道:“属下亲耳听静王殿下所说,日后连剑都提不起来了,此时静王殿下正在照料于他。”

    云麾将军沉吟沉思了片刻,唉声叹气道:“难得西北军中又再出一战神可抗衡齐国的猛将,竟然就这么废了,大王昏聩啊。”

    亲兵踟蹰道:“将军,属下多嘴。左先锋便是崇敬司空寒,想为他做些事,也不该如此借您的手,那可是谋反的逆犯,幸而大王没有怪罪否则您今日怕是不能活着从王宫出来了。您提拔左先锋,但他却反过来利用您……若是大王今晚责令严惩呢?西北王是个没用的,您若是死在王宫,按照如今军心所倚,西北军可就是左先锋的了,毕竟静王殿下也一直在帮衬着他,将军您不可大意啊。”

    云麾将军是个头脑简单的,经亲兵这么一提醒才醒悟过来。

    杜宇贤是个什么样的人谁也不敢斩钉截铁的说道两句,他横空出世,有一身超绝武艺,从军四五年却从未显山露水,半年前才开始显露才干,如此能隐忍的一个人想必不是泛泛之辈,他先前,未免也太信得过杜宇贤了!

    “你觉得他是故意的?”云麾将军眸泛冷光。

    亲兵斩钉截铁道:“左先锋绝无善意。如今大燕战乱四起,虽然南夷已平定但大王一直置之不理况且大燕兵力不足恐怕压制不了多久,此时祸国大患还属齐国,将军您可要为自己想想。”

    云麾将军微微抬手制止了亲兵再说下去,眼里已是有些波动了。

    这时一名侍卫进来道:“将军,庆国公来了。”

    庆国公?云麾将军警惕起来,他和庆国公和从未有过交集,这几年他一直随司空寒镇守西北,偶尔回涿鹿也只是在朝堂和百官潦草一见,庆国公长什么样儿他不记得了,这老头来干什么?

    经过亲兵提醒后云麾将军已经是留了心眼,当庆国公带着礼来慰问他伤情的时候云麾将军和他好是假模假样的寒暄了一番,庆国公倒是除了关切还真没说什么别的,喝了盏茶就告辞了。

    随后云麾将军将下人招来一问,庆国公果然也差人去慰问了住在偏院的杜宇贤,至于聊了什么内容那就不得而知了。他哪是来慰问自己的,分明就是冲着杜宇贤来的,否则凭他一个堂堂国公,杜宇贤区区左先锋算什么,值得他亲自登门慰问?

    连涿鹿城的庆国公都能看得出,西北军心所在不是他宋玉威,而是小小的左先锋吗?

    “将军,左先锋想必没有他表现得那么简单。”亲兵说。

    “大王昏聩不理军政,我等臣子不能随大王胡闹,置燕国百姓于不顾。”云麾将军叹气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左先锋只防着就是了。”

    亲兵称是,不再多言。

    云麾将军走到廊下,一身鞭伤在月光的照耀下触目惊心。

    亲兵忍不住道:“左先锋便不说了,您立功归来,又是被左先锋欺骗,大王竟也能下如此重手……”

    云麾将军一抬手制止,淡淡道:“我用人不查被诓骗是我的错,司空一族皆是逆犯,罪无可赦,大王没杀我已是恩德。”

    说起来亲兵也是心有余悸,按照大王那凶残的性子,他本还以为将军必死无疑了,没想到大王竟还尚存一份理性。

    云麾将军站在廊下望着明月发呆,心中不禁哀叹,燕国已是摇摇欲坠,若司空寒未曾因一时冲动而谋反,有他在,是不是局面会好很多?

    可惜这天下只有一个司空寒,既是谋反就该死,死了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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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两名带刀侍卫进了云麾将军府宣大王口谕,左先锋杜宇贤奉旨挖坟,限一天之内挖出全部逆贼尸骨,即刻前往屈尾坡不得有误。

    司空寒跪地听旨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栗,宫宴上他本就被时谌一脚踹出内伤,又遭了一顿鞭子,这杜宇贤的身体可不比他以前的身体,轮番下来已经是孱弱至极,更遑论伤口都新鲜着剧痛不已,一只手的筋脉还断了,形同残废的他如何能在一天之内挖出四十九具尸骸?

    “不得有误?左先锋遍体鳞伤,便是要掘墓至少也要等他身体养好了再说吧!”君长悦气愤地冲侍卫吼道。

    侍卫不为所动,一拱手道:“静王殿下息怒,这是大王的命令,小的们只是代为传达罢了,万不敢有一字错漏。静王殿下若是有任何疑问或不满,大可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