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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累请了大夫,还想再生病么?”

    “习武之人哪里有那么身娇体弱。”沈塘就不放手,他自幼有师父教导,也只有这次连续多天夙夜未眠才会难得请一次大夫,区区光脚站在地上又有何妨。

    “但我觉得你还是松开的好,”林肃看着前方道,还没有等花孔雀有所失落,他继续道,“不然伯母等会儿端的药都要凉了,你不忍心你娘这么受累吧?”

    沈塘抬头,对上沈夫人嗔怪的神情顿时手足无措,这次是他从背后抱着林肃,看起来还颇为依依不舍的模样,这想解释清楚都解释不清楚了。

    可是不对啊,他为什么要解释清楚?

    解释不清楚对他才有利。

    沈塘放开了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按住了林肃的肩膀,试图让林肃营造出小鸟依人的感觉出来:“娘,您来了也不说一声。”

    “娘也不知道你能不穿鞋就跑出来追人啊。”沈夫人笑道,比起嗔怪更多的是欣慰,儿子长大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把人惹生气了,但是都知道哄媳妇了。

    果然是相公的种。

    06很迷:【宿主,您又接受了?】

    【嗯,我是个善变的人。】林肃改主意改的飞快。

    他不喜欢强迫,却也不喜欢磨叽,往往一步之差错过的人不在少数,按照小孔雀目前的感情来说,没有磨叽的必要。

    06却觉得宿主这根本就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嗯,可是他们好像以为您是下面那个。】06说道。

    林肃对这个更不在意了:【这个他们以为没用,要我以为才行。】

    林肃顺势搂住了沈塘的腰,一低身将人抱了起来,很是轻松的往房间里面走。

    沈塘面色成迷,沈夫人也是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捂住了嘴。

    这媳妇儿的力气好像大了点儿。

    沈塘被放在了床上的时候才有些回神,看着林肃低头用帕子给他擦脚的模样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虽未亲身经历过,却也知道两个男子是分上下的,可是林肃他看着也不像下面的,他愿意为了他甘居下位么?

    沈塘缩回脚的时候沈夫人已经进来了,见林肃动作又是对着不争气的儿子频频使眼色。

    沈塘被脑海之中新冒出的猜测正弄得思绪混乱,对于沈夫人的眼波接收为零,让沈夫人只能恨铁不成钢的亲自上阵。

    “林贤侄不要在意,”沈夫人将药碗放在了沈塘床头,对着林肃叮嘱道,“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但是他性情其实极好的,去乐坊也就听个曲,听说林贤侄跟他不就是以音律结缘的么,那送的灯他谁都舍不得给,就挂在床头日日看着,还说是定情信物。”

    这推销儿子的口气天下所有母亲好像都是一样的。

    林肃笑着点头:“林某知晓景琛心地善良,洁身自好,与外界所传不同。”

    “哎,正是这个理。”沈夫人喜笑颜开,看林肃越发顺眼。

    作为母亲怎么可能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儿子。

    “这两情相悦的,也该选个日子好好定下来。”沈夫人语气十分迫切,毕竟别人家的儿子十几岁就娶妻了,就她这儿子一直拖拖拖,让人操心。

    林肃可不会谦逊的说什么不着急,直接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伯母做决定就好。”

    眼看着两人就差把婚期定下,沈塘打岔道:“娘,我用过药要休息了,您先回去吧,让他陪着我就行。”

    沈夫人先是一愣,然后醒悟过来儿子这是嫌她在这里打搅他们了,掩唇笑道:“好好好,娘不打扰你们,好好休息,林贤侄晚上一定要留下做客。”

    沈夫人袅娜而去,还顺便带上了门,更顺便将洒扫伺候的小厮也给打发走了,只留着室内两个人对视静坐,气氛一时凝滞。

    “你当初说是要嫁对吧?”沈塘试探问道。

    林肃点头:“对。”

    众所周知,嫁和娶是不一样的,听到这个答案沈塘的心放了下来,直接伸手拉起了林肃的手放在了唇边,嘴角轻勾,桃花眼中全是深情:“你同我回来,是答应我不走了对不对?”

    “嗯,”林肃点头补充道,“仅此一次。”

    “你这人还真是个中好手,想必之前骗了不少小姑娘吧。”沈塘没察觉自己的语气中有些许酸味,但不管林肃之前有多少,他都自信能够成为他的最后一个人。

    毕竟他的样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真要在这上面玩心计,他虽这一局输了,但不代表次次会输,便是输了也能看出这人的那些伎俩。

    林肃之前的确算是骗了两个,但是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了,生命流尽,有些事情也就走到了终结,在这个时候再提怕不是给自己找罪受:“没有别人,只有你。”

    沈塘单手挑起他的下巴,凑近了道:“真的么?你说出来我不会怎么样的,谁还没有些过往了对不对?”

    他仔细盯着林肃的眼睛,试图从其中发现点儿端倪出来,他倒要看看以前引起这人兴趣的都是哪路妖孽!

    然而林肃的目光毫无紧张,反而盈满了笑意道:“谁还没有过往?景琛你的过往是什么?哦,对了,伯母说去乐坊听曲,以音结识,定情信物……”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愣是让沈塘不自觉的偏离了视线,结果恰好落在了那灯上,脸上有些发烫。

    一是为之前所说定情信物,二是为之前辩解所说之人不是林肃。

    这人是专业克他的不成?

    若说起过往,他沈少爷的过往名满京城,真是无人相信他会洁身自好:“此时你我都有罪过,不如就此揭过?”

    “可是林某从始至终倾慕之人只有景琛一个,”林肃深深的看着他,“怎能随意被冤枉?嫁入沈家之前没了清白,换作女子可是要浸猪笼的。”

    沈塘看着他又觉得面目可憎,又觉得心里快意的很:“你这人当真是会花言巧语,不过本公子喜欢。”

    他凑近了些,给自己做了一个心理暗示后吻上了林肃的唇并试图压倒,想象中的抗拒并没有,反而心里激动的很。

    就是实践跟不上理论,不得章法,只觉得心头火气燃着却扑不灭。

    按理来说他占着主动的位置,可是分开唇以后看着林肃满脸淡定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被纵容胡闹的孩子一样。

    那这人之前怎么那么会?

    “你给点儿反应,”沈塘故意压低了声音,“爷又不是在亲一根木头。”

    他的声线其实很好听,否则也不能吸引那么多的人真心恋慕,手段也算娴熟,只不过在林肃这里看着有几分稚嫩感,有一种急于扳回局面的幼稚可爱。

    “好,”林肃开口时声音低哑,直入心脏,让沈塘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的时候已经被掠夺了呼吸,一直到再次分开时才有所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