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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岁强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客客气气地说道:“那个……天莠少爷啊,这个桶子破掉了呃,你这里有没有能够接的东西,用手捂住怪冷的。” 没想到天莠见怪不怪地看了一眼钱岁,笑道:“你不是个男人吗,男人这点儿冷算得了什么呢,我们这里的婢女天天用这里的水淘米做饭,你是想说自己连一个小婢女都不如吗?” 钱岁:“……” 算你狠! 最后大概是看着钱岁这幅样子实在是让人好笑,天莠挥挥手:“在菜园里面有个小桶,你把水倒进去,然后用它去浇灌一下这些花儿吧。” 钱岁一边倒水一边说道:“这大晚上的你还浇水啊,而且水这么冰,你不怕冻死你种的花花草草吗?” 天莠幽艳的瞳孔里一片让人看不清楚的情绪,片刻之后他才幽幽地说道:“这些花儿……若是连这一点点冰冷溪水的浇灌都没有办法挨住,那么冬天霜降暴雪的时候,它们也只有被冻死了。” 天莠说这话的时候钱岁总觉得他的话有别的意思,但是一时之间,自己也不明白,天莠到底是在说花儿,还是在说别人。 钱岁一直觉得自己是聪明的小伙伴,所以他认真且严肃地点了点头:“恩,是的,没错,就是这样。” 天莠听见钱岁这么应答他,轻轻笑了笑:“哦……你也懂这个道理吗?” “当然懂!”钱岁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大学的时候我也是选修过农业学的呢呵呵呵。” 天莠:“……” “算了,早知你愚昧,”天莠叹口气,“有些事情不强迫你懂。” 钱岁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我就知道你愚昧啊,你也是从传闻之中听说的对不对,所以愚昧的难道不是传闻中的那个钱岁么,神宫里面的人欺负老子才会叫我蠢蛋呢!” 天莠:“……== 所以你是想说你大智若愚是么……” “那当然呀!”钱岁更加不满了,“你又不认识老子,你凭什么说我就愚昧了啊,不对,凭什么我就大智若愚了啊,凭什么啊!我这是天资聪颖你知道吗人!” 天莠:“闭嘴== ” 钱岁怒翻一个大白眼以表示他对天莠的不满。 天莠假装没看到他的超级大白眼似的拍了拍手,表情十分轻松地说道:“好吧,这么晚了你也应该没有吃晚饭吧。” 钱岁:“哦,我刚才已经吃过了。” 天莠:“==井!” “好的,好的,”片刻之后天莠的表情又恢复了原来那副悠游自在的模样,“我知道你没有吃饭,既然你来了我就勉为其难地请你吃一顿晚饭好了。” 钱岁:“我真的吃过了……我们孝哥说晚上吃多了不好,贵在不吃多,要吃的好……” 天莠:“闭嘴!== ” 最后,在天莠的“热情”款待下,钱岁只能莫名其妙地留在了天莠这里再吃一顿晚饭。 但是,天莠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你要知道,一饭一菜,来得皆不容易。”天莠坐在轮椅上认真地教导。 钱岁眨眨眼睛,点点头:“是啊,这个道理我从小就知道了嘛,锄禾日当午……” 没想到钱岁一吟诗,天莠的脸竟然就红了:“你下流!” 钱岁吓了一跳,无比委屈地说道:“卧槽,我怎么就下流了。” “你吟淫诗!” “我怎么吟淫诗了!” “你说锄禾……锄禾日……日当午……你下流!” 钱岁:“……” 我屮艸芔茻。 钱岁觉得自己太高估天莠这个死腹黑了,不对,他根本就不是腹黑,他其实就是一个属性不太明确的伪傲娇。 “算了,”天莠又迅速恢复了原来那副淡然的样子,“我们先不说别的,我们来吃饭吧。” 钱岁:“你说要吃饭说好久了,这饭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啊?” 天莠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这么贪吃,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哦对了,一饭一菜,来得皆不容易……” 钱岁闭着嘴,再也没有提到“锄禾日当午”他连“粒粒皆辛苦”都不敢说,就怕天莠脑洞太大又脑补出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不和谐的东西。 天莠继续说着:“因为一饭一菜,来得皆不容易,所以呢,我们要珍惜我们的劳动成果……不对,是我的劳动成果,也就是说,这顿饭,要我们自己来做。” 喝喝,得,在这候着我呢。 钱岁面带微笑地点点头:“好的呢,大少爷,没问题呢,大少爷。” 天莠清清喉咙,指着菜园说道:“这里头的白菜全部都是我自己种的,每一株都是非常好的,但是即便如此,也是有好次之分的,你就在这里选几株白菜我们一会儿炒着吃吧。” 钱岁对于菜地的概念仅限于以前玩的“QQ农场”,他恬不知耻地问道:“嘿嘿嘿,那个大白菜,要怎么拔啊?” 天莠原本正在准备淘米,一听钱岁这么问,整个人简直过电一样愣了愣,钱岁心里还“卧槽”一声,不就是没拔过菜么,至于这么惊讶么。 “你娘生你有何用?”天莠不可思议地问道钱岁。 钱岁耸耸肩:“不知道,我娘小时候生了我总是对我说家务活我老爹干就行了。” 天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钱岁微微一笑:“佛日:不可说也。” 第47章 - - 天莠翻了个超级大白眼:“像陆孝纯这种名门世家公子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钱岁耸耸肩“当然是因为我又萌又可爱又美丽咯。” 天莠鄙夷地看了一眼钱岁。 “我们还是聊一聊如何拔菜吧。” “……哦。”你真的不想聊一聊我的完美老公么?我可是相当乐意的啊! 天莠指了指地上的的小白菜说道:“你小心把它们挖出来,用水冲掉根上面的泥土——那边有小铲子。” 钱岁“哦”了一声,屁颠屁颠去找铲子了,天莠看着钱岁的背影,头慢慢垂了下去,眼帘陷入一片阴影里。 钱岁找了小铲子,开始吭哧吭哧挖白菜,天莠就坐在轮椅上看着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