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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都不顺利。

    严寒眨了眨眼,等待对方回复的时间让他的眼睛有点干涩。头顶还是雪白的天花板,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鲜花和消毒水混合的奇怪味道。

    他摸了摸口袋,什么也没摸到。忘了,这是病服,兜里没烟。他又看了看柜头,除了经纪人和老师送来的鲜花水果和一杯温水,半根烟影都没有。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只能干巴巴地望着手机上自己发的最后一条语音消息。他并没有点开自己那条消息,而是想到了对方因羞赧而微红的脸,一定很可爱。

    想象了一下秦朗脸红的模样,严寒自然而然便回忆起了那晚秦朗在他身下的画面。明明已经二十七了,可他吃起来却那样鲜嫩可口。迷醉微醺的眼角,可怜又可爱的红晕,以及那双湿漉漉的美丽的眼,白如瓷的光滑的肌肤,笔直修长的双腿,甜腻缠绵的呻.吟……

    那样的秦朗,严寒不想任何人看见。也只能出现在他面前。

    严寒将柜头那杯温水喝了,降下了点火气。他一醒来就给秦朗发了短信,秦朗已经从景钰那离开了吧?刚刚电话打了好一会儿,电话那边的环境也很安静,应该是在家里?

    消息大概不会再回复了。严寒笑了笑,按下屏幕用低沉的嗓音发了最后一条语音:“晚安。”

    第二天,网络上搜索最多的便是“严寒意外”。

    秦朗坐起来放空了一会儿,然后打哈欠伸懒腰,从枕头边摸出手机,随便划了两下屏幕,果然严寒意外受伤的消息已经在网上满天飞了。

    秦朗哼哼了两声,直接给严寒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接了,听声音好像也是刚醒:“秦朗?”

    “……”秦朗只是担心,冲动下打了这个电话,他想直接挂了,可又有点生气昨晚严寒骗他说没事,大概过了有一分钟,他才吐出一个字,“你……”

    严寒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温柔道:“没事的,只是小伤,不用担心。”

    秦朗又不说话了,他刚刚明明看见了网上的照片,那么大的广告牌砸下来,怎么会没事。

    好烦。明明已经离婚了,干嘛还要来招惹他。招惹了,还当他是一般人,只敷衍说什么没事,真是太烦了!

    秦朗哽着喉咙,很委屈,也很气愤,“既然你说没事。那就这样。”

    “啪”,电话挂断了。

    秦朗刚挂断电话,手机便又响了起来,是严寒打过来的,秦朗掐断了。那边再打,这边再拒听,重复了好几遍,跟幼稚园小朋友似的。

    最后,严寒先认输了,发了条短信,什么也没说,是个地址,医院和病房号。

    系统看了半天,好像懂了:“目标人物是在用苦肉计?”

    秦朗深感欣慰:“二十五,你终于长大了。”

    系统翻白眼:“他干嘛这么麻烦,昨晚上就直接说自己受伤不就好了?就凭你那么在乎他,他说个地址你不就直接去了?而且还是晚上,照顾他跟他睡一起再这样那样什么的……”

    秦朗啧了一声:“我收回你长大了的话。还有,二十五你脑子里越来越那什么真的好吗?不怕会中病毒?”

    系统:“……”拒绝承认他是个小黄脑系统。

    秦朗:“严寒现在已经喜欢我了。所以,他不会直接说受伤了想让我去看看他那种话,他知道我肯定会去,但是,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我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其实不希望我爱他爱到不会自爱。像这种受伤的消息,他要是没默许怎么会发得出来?我本就担心着他,第二天一起来肯定会发现他在骗我。他是故意惹我生气,然后装作敌不过我,怕我真的不再理他,无可奈何之下才告诉我地址。”

    系统评价:“真不耿直。”

    秦朗摇头:“NONONO,这是心细,也是步步为营。虽然最终的目的都是让我去找他,可是效果和起步点却截然不同。直接说的话,那就是明晃晃的在用苦肉计,而且严寒还知道我昨天是在参加景钰家的聚会,这样一来,他的形象就不完美了,善妒且有心机,还会有恶意炫耀的成分存在,就像那种‘说什么不爱我,我一受伤你还不是抛下新欢巴巴的跑来了’,很让人反感。而被迫说,像我这么傻白甜的人当然不会想到他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只会单纯地以为,他是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没有实话实说,而被媒体爆出意外之后,又怕我真的生气才告诉我,这样一来,他就将自己的位置放低了。”

    “就像他说的,他是在追我,不是在求复合。他想给我的,不是简单的又在一起,而是要让我体会到他也爱我也喜欢我也很在乎我。嗯……我有点喜欢他了,虽然跟我玩套路,但他很会尊重人。”

    系统摸了摸自己的膝盖,不知道给大佬跪了多少回了,谈个恋爱而已,怎么就那么多套路?不过宿主最后一句话还是让系统感到了任务进度前进的喜悦:“那你现在是要去找你老公吗?”

    “嗯,去吧。”秦朗起床洗漱换衣服,虽然生气,虽然着急,但毕竟是去见喜欢的人,他还是好好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不刻意却也不随意。

    严寒住院的医院是在隔壁S市,距离网上放出的消息没有过多久,保险起见,他还是带了司机和助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医院。门外,秦朗放慢了步子,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取下了作为伪装工具的帽子,又抓了抓头发,将围巾帽子墨镜都交给小梅,这才敲了敲门。

    “进来。”门内空间很大,清冷的声音有些回音的效果。

    秦朗拧开门把进去了,看见床上坐着正在看书的人,顷刻间,思念便决堤。他慌乱地掩盖了一番情绪才走近,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怎么开口。为什么要来呢?又以什么身份来的呢?他很怕严寒会这样问他。

    好在,严寒没有让两人相对无言的打算,他朝秦朗笑了笑,有些无奈,又带着宠溺:“早就告诉过你了,我没事的,还特地过来。坐,要喝点什么吗?我让小杰去……”

    “不……”秦朗打断他,抿着唇坐下,“我就是……来看看你,嗯……一会儿就走。”

    “这样啊……”严寒眼里也带着笑意,他知道秦朗脸皮薄,也不刨根问底,反而体贴地说,“那你坐那么远,看得清吗?”

    秦朗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裤腿,不久前挂严寒电话的气势荡然无存,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在说他很紧张。

    严寒像是没有看见秦朗的紧张,他轻松地抬了抬自己还打着石膏的手臂,笑道:“真的没事,明天就能出院了,一个星期就能好。”

    秦朗仔细地看着严寒的脸色,没有苍白,还好。精神也还好。还能掀开被子下床,也还好。步子也走得很稳,三步就到了他的面前,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