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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身影浮想联翩。

    半遮半掩最是撩人。

    何况光风霁月的玉先生,早在那次“不得不为”的欢好之时便已经将苏大人的每一寸肌理都深深刻入脑海。

    光是想象完全不能填满内心深沉的欲|壑,这时候只披着一件宽大寝袍的苏大人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行走间隐约看见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撩拨着观者的神经。略显阴柔的玉容上犹带微潮的红晕,抬手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皙手臂。

    这时鸦羽的墨发上渗出一滴水珠,晃晃悠悠脱离了长发,掉进微微敞开的衣襟中。

    玉求瑕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被这一幕吸引了,红晕爬上耳根,小腹升起一团热意。他恨不得自己化身成那颗晶莹的水珠,亲吻过他迷人的珍宝每一寸的肌肤。

    然而很可惜,折磨人一把好手的坊主大人当然要将光撩不干的伟业进行到底,他仿佛完全没看到那跪在算盘上的男人有些狼狈的模样和饥|渴得快要冒出绿光的眼神,唔,或许还有微微突起的衣料。苏宦郎只是平静地走过他的惩罚对象,上床,一腿曲起,毫不在意自己露出了一小截皮肤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

    飞扬跋扈的苏大人从来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他有些厌烦了重复擦拭湿发的工作,索性将毛巾随意垫在长发之下。这并没有什么用,蜿蜒浓长的乌发带着水渍很快在床单上浸湿了一小团深色的水渍。

    苏大人瞥了一眼那团深色,斜飞上扬的凤眼斜睨着那个看似老老实实跪在床前的男人,似乎是因为他太过听话的举动,他气消了不少。眼风一扫,将男人身上异处收入眼底,苏大人故作不知,勾了勾手指,含笑道:“过来。”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玉先生连忙乖乖凑过去一些。

    苏大人一挑眉,口中声音竟难得透出一分娇软入骨来:“过来、再过来些……”

    等他离自己只有一臂之遥了,苏大人眉眼一冷,光裸的玉足直直碾着玉先生的膝头。

    “唔……”玉先生不曾想到他竟会这般小孩子脾气,一时不查,忍不住闷哼出声,额头沁出冷汗。

    这是真的疼,做不的假。

    苏大人难得升起中微妙的怜香惜玉之感,他挑起眉:“疼么?”

    “疼。”玉先生丝毫没有身为名士的傲骨,虽然没有眼泪花花哭唧唧,但那柔肠百结的目光也真叫顶顶的委屈。更别说他身量欣长,倒是难得符合时下男子审美中风行的弱柳扶风之感,如此越显得……楚楚动人。

    苏大人觑眼看他,他却厚着脸皮又欺上来。

    玉先生看着斯文儒雅,实则却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直直贴上苏大人湿哒哒的背,挨得紧紧,手臂圈着苏大人的纤腰,下巴小心翼翼地搁在他圆润的肩头,笑得甜甜的,颊边那两朵犯规的酒窝都清晰可见,浑然仿佛雨过天晴的模样。

    苏大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挑眉,仿佛默认了玉先生这样得寸进尺似的,只是轻声细语地问他:“哪儿疼?”

    若是这时候玉先生委委屈屈地撩开裤腿,给他看自己膝上的淤青,那大抵苏大人心中再大的火也得乖乖灭了。

    然而玉先生岂是凡人所能揣度?

    黏腻在苏大人身上,玉先生轻嗅着青年发间的清香,闻言抿唇一笑,拉着青年的手摸索着按到自己滚烫的某处,软绵绵、甜腻腻地舔着青年颈间的软肉,含糊不清地叹息:

    “这里好疼的……”

    第23章 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路(23)

    苏遗奴眼睛一跳,垂首看了眼这个赖在自己身上黏黏腻腻唱作俱佳的男人,心情复杂,竟是无语凝噎。

    暗搓搓窥屏的六六看着都心疼自家主人,怎么就心蒙眼瘸看上了意沧浪这没脸没皮的。

    身为主神手下的优秀员工、芸芸系统的好榜样、男神主人的贴心小棉袄,贤惠体贴的六六对苏宦郎的想法当然是十分的感同身受,甚至思维敏捷地先一步帮苏遗奴做好了表情包:

    [我可能有个假攻.JPG]

    [微笑中透露着一丝妖气.JPG]

    然而如此善解人意的六六却只能对着新鲜出炉的表情包心疼地抱紧瘦瘦的自己——它并不能与现在的主人联络。

    六六刷存在感的功夫,苏遗奴已经回过神来,扯着嘴角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手从玉求瑕的禁锢中抽出。玉求瑕倒也不纠缠,只双眼痴痴看着,分不清那蕴满星空的双瞳中有几分调侃,又有几许深情。

    “呵……”苏遗奴敛下眉眼不去看他。而这却恰恰给了某人一个逆转的契机。

    只见不久之前还黏糊糊腻在苏大人身上的男人此刻竟难得有了正经攻的模样,忽而拉开一个笑容,颊边两个浅浅梨涡犯规地再度出现,又甜软又纯良的嗓音却莫名透着一层阴测测的危险,叫听者情不自禁地战栗:

    “再疼也是我情理之中该受,莫说是在你床前跪个算盘,便是叫我去滚钉板也是理所应当,我早便说过了——悉听尊便。”

    “说到底遗奴还是可爱极了,这颗心肝儿呐,当真是既狠厉又柔软——遗奴一早便知吧,对我而言,最痛苦的惩罚,无非是看着你,却吃不到你。”

    “只是对我的惩罚,遗奴自然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处置,现在,是否也该换我来向遗奴讨个公道了?”

    终于图穷匕见,玉求瑕语气旖旎而缱绻,显然已是不动声色地编织成了一张大网。

    倏忽间风云突变,情势逆转!

    但见玉求瑕一个挺腰,旋即欺身而上,将衣衫轻薄的青年禁锢在自己与床榻之间,冷笑着开口。

    他声声句句,皆透着一股子祸国殃民的歪理邪说:

    “你要罚我,怎样都好,怎能将自己置身于那般危险境地!”他理直气壮地控诉道,“甚至还去与那两个色中饿鬼虚与委蛇,只为了将我逼出来么!你可知我一想到你可能陷入险境,便惊惧得整颗心都要跳出胸膛!”

    苏大人何时受过这个,受制于人的感觉太糟糕,他怒道:“说她们色中饿鬼,你又好过多少?”

    “那怎么一样?”玉求瑕一本正经,“她们不过是一厢情愿,我却是与你两情相悦。”

    “你!”苏遗奴被他的抢白气得咬牙。

    也不知是否当真是心有所感,在他那日踏入静室时,便模模糊糊有一种陌生的微妙感,让他感觉暗中有一个熟悉的人在窥伺着自己。而那时他早已通过几日追查蛛丝马迹,推断出玉求瑕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虎,当即便有了猜测。

    诚然,当时他说的话固然有试探的成分,但也无一虚言。

    然而便是听到了他那些……这人却仍旧不出现!

    倘若他到最后都隐身便罢了,偏偏在最后关头,他又憋不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