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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新脑子里想的都是电视里的情节,“如果要是因为有人贪财,绑架了他……”

    钟导被逗笑了:“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先给他家里通个气,你既然是他的助理,他爸的号码你应该有吧?”

    钟导和余新正聊着,房门口就出现了剧组的其他人:“钟导,你们……怎么了吗?”

    他们两个在夏小暑的房间里,房门是没关的,而这层楼住的都是剧组里的演员。

    人多嘴杂的,钟导不想多说:“没什么。”他提高音量威严起来,“你们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赶紧去吃早餐,吃完早点去片场。”

    在钟导的注视下,几个围在门口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钟导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对余新道:“如果他回来了,或者……你给我说一声。”

    钟导走出门外,还没带上门,一旁有人凑了上来:“钟导,夏……夏阳他怎么了?”

    钟导眉头一皱,见是温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赶他离开:“纪笙呢?”

    “去跑步了。”

    走廊上还有其他人在,温信压低声音:“钟导,夏阳他怎么了?”

    钟导:“没什么,不关你的事。”

    钟导离开房间,往走廊一侧走去,温信死皮赖脸地跟了上来:“钟导,我和纪笙都知道夏少爷的身份,而且前天夏阳喝醉酒还是纪笙送他回宿舍的,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也得告诉纪笙吧?他们……都已经是朋友了。”

    在这个剧组里,温信第一关注的是连纪苼,第二就是夏小暑了,现在夏小暑好像出了什么事,温信理所当然地想知道。

    温信取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翻到连纪苼的电话,装模作样递到钟导面前:“呐,你不告诉我没关系,你亲自告诉纪笙吧?”

    钟导哪会不知道温信的把戏,他把递到自己跟前的手机推远:“行行行,我告诉你。”

    钟导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这根本没什么事,那丫头就是瞎着急。小暑就是突然有事出去,忘了带手机钱包而已。”

    温信顺着钟导的话连连点头。

    ……

    夏小暑也确实没有什么事,他只是去跑步了而已。

    他从侦探社回来的当天,做了个噩梦。

    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鸠占鹊巢的鸟,在鸟妈妈不在的时候,将她刚破壳的小鸟推下巢穴,自己占了。

    他享受着来自鸟妈妈的照顾,从鸟妈妈身上获取食物。

    而那只被他推下巢穴的小鸟在树底下“啾啾”地尖叫着,叫声凄厉而渐渐微弱。

    夏小暑看到那只小鸟渐渐没了动静。

    然后他就惊醒了。

    窗帘拉着,房间内还是暗着的,夏小暑看了下时间,早上四点五十分。

    比平时他醒来的时间要早一个小时多。

    夏小暑查了一下,那只会鸠占鹊巢的鸟,名叫杜鹃。

    醒都醒了,他也没有再睡回笼觉的想法,他洗漱了一下,破天荒地穿上跑鞋,起来晨跑了。

    只要消耗了精力,他也就没精力再胡思乱想了。他理智地知道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可内心里下意识地还是会感到愧疚,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这个家里的人。如果夏家的亲儿子没有失踪,那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都还不知道。

    街上基本没人,天还是暗着的,夏小暑沿着街道跑了起来。

    他平时没怎么锻炼,不过跑了几百米就感觉到自己累得不行,然而身上越累,他精神上就越好过。

    夏小暑没有停下脚步。

    ……

    温信目送钟导离开,躲回自己房间里,给连纪苼打电话。

    连纪苼作为一个颇有知名度的演员,他除了游泳,在外都是会带着手机的,万一被粉丝认出来围堵,他还能给温信打电话求支援。

    听到温信的话,他有点惊讶:“你说什么?”

    夏小暑不知道去了哪里,手机钱包都在房间里。

    连纪苼速度慢了下来,他换成走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不也经常这样,突然有急事出去,只是忘了带手机和钱包。”

    温信:“你真这么认为?小少爷没了手机钱包又能去哪里?”

    连纪苼一边听着温信的话,一边下意识地踮起脚尖四处张望,还往前急走了几步。

    温信还在说:“剧组里又没有他认识的人。你说他会不会嫌剧组辛苦,所以偷偷溜走了?”

    连纪苼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他听见温信的话,下意识地反驳:“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有点傻,但做事情就是一根筋。”

    温信小声嘀咕:“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和他才认识多久。”

    连纪苼对夏小暑的了解并没有多深,他只是和夏小暑相处了两天,就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罢了,他对自己的直觉还是挺有信心的。

    连纪苼突然停下脚步,目视前方:“算了,他没走,他也没事,就这样,挂了。”

    温信来不及理解连纪苼话中的意思,就听到了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

    他被挂习惯了,当即又拨通,然而连纪苼已经不接他的电话了。

    “他没事?小少爷没事?”温信在房间里差点抓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 18 章

    余新的工资来自夏父,夏父也叮嘱了她一些事情。

    所以这通电话她没打给夏母,而是打给了夏父。

    夏父听了余新的来意,声线依旧沉稳:“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余新听着,胸口处的大石落下了一半。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夏父是了解的,他挂断电话之后,也没想着马上就去找人,而是平日里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

    连纪苼在入住这个酒店之前,就已经查明了附近的建筑,他知道距离这里一千米外有一座不小的公园。

    他每天早上的锻炼方式就是跑到这个公园里,再跑回来。

    一般情况下,连纪苼不会在公园里多待,而今天不一样。

    他看到了夏小暑。

    夏小暑身上穿着灰色的运动服,鞋子也是运动鞋。

    看着是出来晨练的没错。

    夏小暑正坐在公园设置的长椅上,他旁边还有一位出来晨练的老大爷。

    夏小暑看起来就像在发呆。

    连纪苼叫他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连纪苼靠近,在他面前站定。

    “小鼠?”

    夏小暑抬头,对上了连纪苼黑白分明的眼睛,他不自然地又低下头。

    大早上的,年轻人不多,认识连纪苼的人大大减少,他出来晨跑就没有带墨镜,只带了帽子口罩。

    夏小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连纪苼看着夏小暑的脸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连纪苼在小暑面前蹲下,试图去看他的眼睛:“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