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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泰特抿了一下嘴唇,唇角依稀是翘起的模样。 拉法埃莱拿着园艺剪刷刷地修剪着房子周围的树篱笆,虽然用魔法快一点,但这种他工作,泰特就在一旁帮忙递个工具什么的,拉法埃莱喜欢这种感觉。 修剪完树篱笆,拉法埃莱手指轻动,那些剪下来的碎枝贴着草坪开始翻滚,连同被无形力量削断的多余草叶,一起悄无声息地滚到指定位置,等待最后的整理丢弃。 修剪树篱笆能够算是跟恋人温馨一刻,但除草什么的,能用魔法就不要用自己动手吧。 他讨厌除草。 搞定了树篱笆,拉法埃莱转战庭院里面的树木。 拉法埃莱六天前种下的郁金香种球,生长态势非常好,这会儿已经长出了小指长的茎叶。 拉法埃莱开始修剪一旁的蓝莓树。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修剪蓝莓树的好时间,这两棵差不多七英尺高的蓝莓树上都已经挂上了青绿的果实,只是因为之前疏于照料,果实的数量不多而已。 泰特看着正在给蓝莓树剪枝的拉法埃莱,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你弟弟正跟蒙哥马利夫人在一起。” 拉法埃莱:“……” 咔嚓咔嚓剪枝中。 泰特:“蒙哥马利夫人是这栋房子第一任女主人,她一直想要一个完美的孩子,你弟弟很符合她的选择标准。” 拉法埃莱:“……” 咔嚓咔嚓剪枝中。 泰特:“虽然那只猫也在地下室,但是……你就不担心吗?” 拉法埃莱:“……” 咔嚓咔嚓剪枝中。 泰特忍不住上前一步,微微提高了声音道:“拉法埃莱!” 咔嚓声戛然而止。 拉法埃莱转过头,他扶着自己脑袋上的遮阳帽,天蓝色的眼睛在帽檐遮出来的阴影里透着无辜的神采,他做恍然大悟状,道:“哦,泰特,亲爱的,原来你之前是在跟我说话吗?” 泰特:“……” 拉法埃莱笑眯眯地歪了歪头,道:“都说叫拉菲就好,那么长的名字叫着不拗口吗?” 泰特:想要,甩手,就走。 眼见着泰特的脸蛋紧绷,明显有怒气值增长的迹象,拉法埃莱立刻接过泰特之前的话头,一本正经地道:“本森那小子皮实得很,还有旺珀斯看着,不会有事的。” 泰特一脸冷漠:“哦。” 拉法埃莱伸出手,用食指勾住了泰特的手指,还晃了晃。他的眉眼带笑,轻声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本森,回头我将那小子逮过来,你好好捏捏他的脸蛋,也不辜负了你现在对他的关心。” 也可以顺道报报小仇。 虽然拉法埃莱不反对本森·哈蒙跟其他鬼魂接触,但他竟然敢在泰特抱着他的时候投奔其他鬼,那就得收拾了。 泰特是谁? 那可是他未来的哥夫! 泰特暂时没能领会拉法埃莱想要帮着他小报复回来的心意,他抿了抿嘴唇,不接话了。 其实,他平时的话并不是这么少,只是在拉法埃莱面前,他总担心自己说错话,让拉法埃莱反感排斥。毕竟,他跟正常人不同,他的价值观在心理医生眼里都是崩塌而混乱的,话说多了总会不小心带出来一点。 拉法埃莱知道泰特有心结,大概跟他身上沾染的血与孽有关。他眼睫低垂,唇角的笑容淡了几分,但他的声音里却没有丝毫异常,道:“泰特,我发现了哦。” 泰特看向拉法埃莱。 拉法埃莱用指尖挠了挠泰特的掌心,在他试图缩回手的时候倏地攥住了手指,他冲泰特眨了眨眼睛,道:“你偷看我种的花,还扒开土将种球给挖出来了。” “我没有挖出来。”泰特下意识道,“我只是扒开了周围的土,看了一眼……”他的神情里带着一点小委屈,“我没有挖出来。” “好吧。”拉法埃莱干脆利落地点头道,“是我看错了,我道歉。为了补偿你,等这些种球开花后,花全送给你了。” 泰特懵了一瞬,喃喃:“全……送给我?” “嗯。”拉法埃莱一本正经地点头道,“都是你的了。” 泰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洛杉矶的天气不错,估计也就再有一个月的功夫,它们就会开花了。当然——”拉法埃莱看向泰特,缓声道:“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现在就让它们开花。” “还是……不要了。”泰特低声道,“哈蒙先生和哈蒙夫人并不知道你的特殊力量。” 刚种下几天的种球转眼就长成开花了,不是有人去花店买了现成的花栽在院子里,就是超自然力量在作祟。 拉法埃莱的眸光柔和,他的右手虚虚一握,伸向泰特的身前。 下一刻,翠绿的茎干在他手中生长,针形的叶片舒展,立杯状的紫色花朵出现在泰特的眼前,娇嫩的花瓣上甚至还沾着一滴露珠。 “那,先收下这个?” 他于这一年的六月二十五日恢复了过去的记忆,七月二十一日来到洛杉矶见到泰特之前,他每一个早晨都会在湖边的墓碑前放下一朵紫色的郁金香,而这一次,他送出去的花,终于被那个人接到了手中。 紫色郁金香,意为永恒的爱。 第26章 杀伐 就在拉法埃莱专心致志地趁着高中开学前花样百出地撩泰特的时候, 泰特这一世的母亲,康丝坦斯·朗顿却是心急如焚。 她曾视这座房子为她的所有物,哪怕房子被卖出去了, 她也时不时从后门潜入这栋房子里, 顺手牵羊的事情没少干。 但这一回,自从房子主人变成了哈蒙一家后,她发现这栋房子更加邪门了, 就连之前毫无阻拦作用的树篱笆都变得异常诡异起来。 两英尺的树篱笆能有什么作用? 成年人一抬脚的功夫而已。 但康丝坦斯·朗顿试图跨过树篱笆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树篱笆居然会长高! 康丝坦斯·朗顿被吓坏了, 任谁想要抬脚跨树篱笆的时候, 树篱笆蹭蹭地向上长得欢,转眼就高到无法轻易迈过的高度,但当她畏惧后退的时候, 刷地一下变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