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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

    鉴于旺珀斯的保姆工作被薇薇安·哈蒙强行接手,旺珀斯在无所事事之下,也不愿意做一只宠物撒娇卖萌地生活。再者,打从本和薇薇安发现旺珀斯能够说人话,有着和人类同样的思维之后,他们也不像是之前那么对他亲亲抱抱。

    宠物和有着堪比人类智慧的动物,不能等同。

    本和薇薇安并不是惧怕旺珀斯,而是将旺珀斯的身份进行了重新定位。

    旺珀斯最终决定,作为这个家庭的一份子,他也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比如,打扫清洁。

    在旺珀斯的要求下,拉法埃莱给旺珀斯定制了一套适合他的打扫工具,比如适合猫豹身形的吸尘器,套在四只爪垫上的魔法抹布,可以绑在身上的鸡毛掸子。

    旺珀斯干活的架势,出奇得利索。

    至于辞职的莫伊拉·奥哈拉,她是满怀感激地辞去这份工作,因为她终于能够彻底摆脱这栋房子了。

    三月份的时候,拉法埃莱终于将鬼屋中禁锢鬼魂的材料拆除得干干净净。

    其实,拆了那么多房子,拉法埃莱完全能够利用自己与黑暗相斥的力量一瞬间摧毁房子里面的某些材料,但顾忌着泰特的身体,拉法埃莱是一天拆一点,随时观望着泰特的情况,这才在三月末的时候才拆完了房子。

    上天堂的上天堂,下地狱的下地狱,转生的转生,亦有不愿离开的鬼魂,比如那个诺拉·蒙哥马利夫人。她一心想要看着本森·哈蒙长大成人,拉法埃莱就很奸商地让她给本森当家庭教师来抵房租,这才留下了她。

    还有之前那对同性恋人,脱离了房子的束缚,作为生前无功无过的那一类人,他们对彼此没有多少留恋,都选择了转生。

    他们的名字早早地刻在了泰特的手上,他们的转生应该能够有一个不错的开端。

    还有关于同性婚姻合法化的事情,虽然美国政府一直没有风声,但荷兰政府那边却有响应的意思。这段时间里,荷兰国内弄出了不少彩虹旗的活动,大有千禧年后做第一个颁布的国家。

    塞布丽娜·布朗已经盯上了荷兰,无论是买房还是买地,只要荷兰敢推行那个法律,塞布丽娜·布朗就要给拉法埃莱和泰特弄到一份国籍。

    事情本来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拉法埃莱和泰特甚至还在学校里交了几个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不再是他们两人独来独往了。

    然而,12月22日的早晨,拉法埃莱却没能像是平日里早早起床,双颊泛红昏昏沉沉的虚弱样子差点吓死了泰特。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拉法埃莱的脸蛋,竟然都有些烫手了。

    泰特整个鬼魂都懵住了。

    拉法埃莱这是……发烧了?

    明明昨晚睡觉之前还好好的。

    泰特手足无措了好一阵子,然后才手忙脚乱地奔下楼,从家里储备的医药箱里翻出体温计。

    这一测体温不要紧,看着上面高达39.2℃的数字,泰特都快麻爪了。

    在他的印象里,拉法埃莱从来健健康康,怎么就突然发烧了呢!

    虽然现在是高中的圣诞假期,但普通工作单位的假期却是从平安夜开始。本·哈蒙和薇薇安·哈蒙都有工作,他们都没有在家。

    泰特手忙脚乱地给拉法埃莱穿上外衣,而这个期间里,拉法埃莱只微微睁开眼睛片刻就又迷迷糊糊地阖上,精神不振的模样吓得泰特扣扣子的手都在哆嗦。

    好不容易给拉法埃莱穿好了衣服,泰特准备将人送到医院里的时候,卧室里摆放着的东西突然飘了起来。

    拉法埃莱的魔力失控了。

    拉法埃莱的眼眸半睁不睁,目光迷离,房间里摆放着的东西开始东摇西晃,而后噼里啪啦地往地板上砸去。

    就这种状态,送到医院里,谁知道下一步是不是送到某某研究所里。

    泰特用力地咬住嘴唇,转头将医药箱里面的药物一股脑倒在床上,抖着手从里面找出了退烧药。

    只是,找到了药,倒了水,泰特却有些犹豫。

    普通人的药物,对身为巫师的拉法埃莱,会不会一些副作用?

    据他所知,拉法埃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生过病,这一次突然发烧,还烧得这么严重,泰特心中慌得要命。

    “泰特……”

    就在泰特一手拿药,一手拿着水杯,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床上的拉法埃莱却慢慢地转过头,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脸上依稀有了些许精神,嘶声开口道:“将药给我吧……”

    “拉菲!”泰特扑到拉法埃莱的床前,哽咽着道:“只有,只有普通的退烧药,我没有别的药。”

    “……放心。”拉法埃莱的声音透着无力,但天蓝色的眼眸却温和如昔,淡淡地道:“只是小感冒而已,巫师的体质比普通人要好多了。吃了药,你陪我睡一会儿就好。”

    泰特将拉法埃莱扶了起来,枕头垫在身后,这么虚弱的拉法埃莱是泰特第一次……是第一次见到吗?

    将药递到拉法埃莱唇边的手指忽地一顿。

    原本张嘴准备吞下药片的拉法埃莱抬眸看向泰特,却见他家凤凰红着眼睛,神情几乎有些恍惚地看向拉法埃莱,喃喃道:“吃了药,拉菲就能没事了吧。”

    拉法埃莱的脊背微微僵住。

    他仿佛看到了三百多年前的菲尼克斯,在他突然倒下,无可遏制地开始衰弱,充当医师的伊索将魔药递给他的时候,那个有着金红色头发的少年跪坐在拉法埃莱的床前,眼睛哭成了两颗核桃,几乎是恳求地看向伊索,颤声问道——

    吃了药,拉菲就能没事了吧。

    拉法埃莱搭在泰特手腕上的手指微微用力,驱使着泰特的手将白色的药片送到口中,再喝了一口温水,沉声道:“对,吃了药,我就会没事。”

    泰特定定地看着拉法埃莱,仿佛想要从拉法埃莱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片刻后,泰特仿佛冷静了些许,他看了一眼屋子里落回原位的物品,慢慢地道:“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必。”拉法埃莱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只是小感冒而已,我是巫师,亲爱的,这点病根本为难不了我什么。”顿了一下,“要不是医者不自医,这点小感冒,我一点魔力就能够治好。”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