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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若是他想要大洋,何必靠笔杆子为生, 香港某间私人大学许以重金,聘请他当学校的副校长也被他拒绝。”

    文章刚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泼脏水, 唐树自甘堕落的谣言就没停过,但是没多久又逆转了回来。

    只能说唐树的名声太好,就是讨厌麻烦是非的人, 也都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

    这么一弄, 杂志的销量比平时翻了几倍, 唐太太打了几个电话感谢苏疏樾, 要给她送上厚礼。

    骂也骂的差不多,大家终于开始看唐树的文章内容,他写的可半点不隐晦,虽然是拿了故事说事,用了三个身体有残障的人物为例子,但直直讽刺的就是现在的人,看不见听不见,说不出话。

    这篇文章很讽刺意义,苏疏樾拿到杂志,就一字不漏的读了一遍。她在现代的时候只是被动的学习过关于唐树的课文,所以他写过的全部文章有什么她并不清楚。

    她不知道在真正的历史里面,唐树有没有写过这个,但她觉得这篇文章如果有的话,她很乐意背诵。

    文字这种东西,她可以概述一个感动了不少人故事,让人产生共鸣,但却无法像是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作家那样,用文字让人心颤。

    “大姐,明天我们就可以惩罚二叔他们,就可以回家了吗?”

    见苏疏樾放下了杂志,苏昌俊眨巴眨巴眼,凑在边上问道。

    苏昌俊已经可以下地了,只是还不能跑动跟长站。

    苏昌俊原本就是个小胖子,之前过得不好才迅速消瘦成了萝卜头,这段时间补了回来,肌肤恢复了白净,腮帮子也长了R,像个发酵柔软的白面馒头。

    眼睛乌溜溜,苏疏樾瞧着就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当然,明天你别怕,配合王律师回答问题就是了。”

    苏昌俊点头:“王律师跟我说好了,说不要撒谎,什么都照实说。但是……”

    苏昌俊突然两条小粗眉就皱在了一起:“王律师他说会问大姐你有没有欺负我们,我不知道怎么说,大姐以前不喜欢我们,是因为伤心阿爸阿母不在了,但是坏心眼,我怕他们只听一半,就像是苏疏欣一样,非说大姐是坏人。”

    这件事王岱岳也跟苏疏樾说过,二房那边一定会找证人,说她欺负苏昌俊他们。要解决这件事不简单,得让法官相信她真的改过自新,会照顾弟弟妹妹才行。

    “你们知道我不是坏人就可以了。”苏疏樾揉了揉苏昌俊的R下巴,朝苏蝶儿招了招手,“你是不是也在烦恼这个问题?”

    苏蝶儿脸红地点了点头,她以前做梦都想有人为她主持公道,明明她没做错什么就一直被欺负,但现在这个机会来了,她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现在的苏疏樾就是一个大好人,会温柔的对着她笑,她都快忘了以前她不准她叫她姐姐,甚至想跟苏昌俊一样乖巧的讨她喜欢。

    王律师说不能说谎,她却不想说不好的话,让大姐不高兴。

    “你们俩都照实说,有些事情不是不说就不存在,我以前糊涂但是我现在好了,我的好又不是为了让别人看见,你们知道就行了。”

    苏疏樾今天过来也就是为了安抚他们,怕他们明天见到太多生人害怕,轻言细语地让他们放宽了心,才回了霍公馆等着明天的硬仗。

    苏家祖产是大房的毋庸置疑,当年分家二房早就把他们的那份家产败光,然后求着苏疏樾的父亲,让他顾念兄弟情分,让二房搬回祖宅住。

    后面苏疏樾的阿爸阿母出了意外双双去世,苏二爷看大房的孩子都小,直接把产业全都接了过去。他也不经营而是把一间一间的卖铺子,后面卖的没有可卖的了,就剩了祖产就动了卖大房孩子的念头。

    苏疏樾他送给章秋鹤就得了一大笔钱,后面苏疏樾又成了霍成厉的姨太太,不少人不知道内情愿意借钱给他,他才过的风水水起。

    把苏疏樾送给章秋鹤这件事当然不能摆在台面说,今天法庭唯一的争论点应该是苏疏樾配不配做苏昌俊这个监护人。

    苏疏樾虽然是大房长女,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不是苏二爷把苏昌俊和苏蝶儿卖掉了,苏家大房的产业归他管理,都是合情合理。

    审案的法官是个老法官,办事说话十分老派,还有些旧朝官员办案的感觉。

    让苏疏樾不舒服的是,他隐隐有种偏向苏家二房的意思,守着小辈尊重长辈,长辈做事无错的那套,等到王岱岳列出了苏二爷派人赶走苏蝶儿,卖掉苏昌俊的证据,法官眼神才正常了。

    “证人可以证明苏叔阳,嗜赌流连妓/院,在原告双亲去世后,欺负原告苏昌俊年少,频繁以个人名义售卖属于原告的家产。”

    “不卖一家那么多张嘴巴吃什么喝什么!大姐儿你平日你要喝茶,要做衣服,那些钱难不成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苏叔阳听到王岱岳的话忍不住C嘴,浑浊的眼睛瞪着苏疏樾姐弟妹三人。

    “法官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大房家产哪有多少,早就养他们三人花光了,现在的钱都是我的钱,凭什么要收走,还要让我去坐牢!”

    苏叔阳大/烟抽的太多,肤色发黄整个人透着死气沉沉的味道,就像是他下一刻突然断气也不让人觉得奇怪。

    而且身为个成了家有妻有子的中年男人,说着说着竟然大哭了起来,举着他的大衣袖擦鼻涕。

    “我没有卖他,他是我大哥的骨R我卖他做什么……大姐儿你都过得那么好,怎么还来抢我那点家产……”

    说话颠三倒四,法官听得直皱眉,之前还有些偏向他的意思也彻底没有了。

    帮苏叔阳辩护的律师也无语了,他本来是为了讨好房杰凡,想出出风头才免费接了这桩案子,哪想到这个苏叔阳能那么不靠谱,上庭还要吸膏,现在整个人活脱脱的就像个大傻子,还连累了他。

    苏叔阳是救不了,如王岱岳猜想的那样,被告方开始列证据,证明苏疏樾的人品,认为苏昌俊他们要跟着二房苏二太太他们生活。

    事情都是真的,苏昌俊只能点头。

    但看到那个律师颠倒黑白,开始胡说,苏昌俊忍不住辩解,连苏蝶儿也红着脸,说苏疏樾是个好人。

    “两位孩子并未成年,还没有明辨是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