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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眨着眼,像是永恒流动的银河,又像是静谧瑰丽的梦境。

    时辰看着,久久不能回神。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引得骆瞻轻笑一声。在那水晶球里,一片刻着“SC”的小小的白色亮片露了出来,强势的宣告着它已有所属。

    “这是……”时辰一时哑然。

    骆瞻将手搭在时辰肩上,俯下身在时辰耳边轻声说:“你的名字。”

    耳朵传来酥麻感,时辰心跳瞬间加速,他哗啦一下站起撤开数米,面色通红,他抬手朝外挡住脸,眼睛往左下角飘,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说话靠那么近干嘛?!”

    骆瞻揉着下巴和脖子哀嚎,刚才时辰一下子站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那样磕到时辰肩上,痛得他半边脸发麻。骆瞻愁眉苦脸的看着时辰:“你动静那么大干嘛,哎哟,可疼死我了,嘶……”

    小豹子真是一点没变,骆瞻念叨着这个久违的称呼。

    “谁要你靠那么近!”时辰有些羞愤。

    骆瞻扶着椅子站好,他拖着一边下巴咧着嘴,幽怨的说:“不就靠近了一点吗,咱俩都睡过一张床了,靠近点怎么了,都是男人,你害啥羞?”

    “我……”时辰蹙眉,一时无法反驳。

    骆瞻丧气的摆摆手,说:“算了!你先看看你喜欢这个不?”

    时辰打开手,小小的项链还握在他手心,仿佛沉静已久的精灵。

    骆瞻走过去拿过项链:“我给你带上,你别乱动。”

    时辰正要转过身,骆瞻制止了他:“别动,就这样可以,你这么喜欢把后背给别人吗?”

    时辰垂下眼:“你快点。”

    骆瞻抿嘴一笑:“得嘞!”他不拒绝,就很好了。

    项链展开,骆瞻的手擦着绕过时辰的脖子在他脖子后面交汇,使时辰的脖颈一阵颤栗。由于视线被挡住,骆瞻倾身侧头往后看,两人一下子贴得很近,时辰顿时浑身僵硬。骆瞻的气息充斥鼻腔,让他恍惚,一时难辨虚实。骆瞻低眼看看时辰强忍想赶人的面容,心里发笑,不过好不容意有这个亲近的机会,骆瞻硬是磨蹭了半天才给他带好。

    “好了,”骆瞻退开一步,有些戏谑的看着时辰。

    时辰如释重负,他瞪了骆瞻一眼,走到镜子前看看。

    净白的脖子上,蓝紫色的珠子宛如一颗启明星,荟萃着流转的光阴,微芒渺渺,一闪即逝的光晕带起时辰眼底片片涟漪。

    这是只属于他一人的项链,也是他一人的万千星辰。

    “为什么要送我礼物?”时辰轻轻握上项链问。

    骆瞻站在他身后,目光幽深却笑容灿烂:“新年了,算是一个祈愿吧。”

    “祈愿?”时辰微微怔神。

    “是啊,”骆瞻点头,脸上是少有的正经,他启唇,一字一句,如温茶醇醇,似乎要将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吐露。

    “愿你,历尽世间疾苦,归来仍旧眉眼如初吧……”

    也愿,无论时间走过多久,你依然是我心中不灭的星辰,年少是,老了,依旧会是。

    “时辰”二字于我,便是如此。

    ☆、第26章 烟火

    骆妈在楼下喊他们吃饭了。

    时辰咳了一声移开眼,骆瞻笑得一脸坦然:“走吧。”

    时辰伸手想取下项链,骆瞻将他手一握:“别动,塞进去就好了,取下来我的祝福就不灵了。”说完他不容置疑的将项链塞进时辰的毛衣领,项链很小,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时辰抬手摸了摸,毛衣下一丝凸起的触感,真切的传达过来。骆瞻在站一旁安静的看着,眼中是莹莹不灭的光,在时辰看不见的地方,他将刚刚碰了项链的手抬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等他们下来,骆妈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饭菜的香味飘了一屋,虽然只有四个人,但过年热闹的氛围丝毫不减。

    时辰和骆瞻坐在桌一边,等着还没忙完的骆爸,骆妈喜滋滋的开了一瓶红酒,给他们倒上。

    “喝点酒,一顿饭都是香的,”骆瞻喝了一口砸吧着嘴说。

    时辰尝试着抿了一口:“……拉菲?”

    骆妈眼睛一亮:“你懂酒?确实是拉菲。”

    骆瞻也侧头看看时辰,他喝过所以他知道,那时辰是不是也喝过?

    结果时辰摇头,理所当然地说:“不懂,我是只知道拉菲……而且,“他看了一眼酒瓶,“商标上有Lafite,应该就是了。”

    骆妈鼓鼓掌,感叹:“观察的真仔细,”她恨铁不成钢的看向骆瞻,“骆瞻!你瞅什么瞅,学着点。”

    “妈!”骆瞻无辜,他干什么就躺枪。

    骆妈摇着红酒不看他,她笑眯眯的看时辰:“等有机会了,阿姨带你尝尝罗马尼·康帝的红酒,那可是天下第一的红酒。”

    时辰很不好意思的笑笑,骆妈太热情了,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他终于知道骆瞻这性格随谁。

    骆瞻撇撇嘴,小声嘀咕:“谁不知道是你自己想喝。”

    骆妈心情好不跟他计较,起身去厨房催骆爸了。

    时辰说:“你妈妈人很好。”

    骆瞻戳戳酒杯:“她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时辰说:“这很好啊,心态年轻,人就会年轻。”

    骆瞻凑近时辰说:“是好事,可是放在我们家就不是了,”他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家是开公司的,现在这社会这种关系拉扯不清,我家公司有多少人盯着,你想都想不到,现在我爸还行,啥事都有他,要是我爸哪天扛不住了,我妈……”

    时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说:“所以你要努力,你将来会扛起这个家的。”

    骆瞻低声说:“嗯,很大的责任,所以有时候我在想,安安稳稳平平凡凡的也挺好。”

    时辰突然抓住骆瞻的手,用力握住,骆瞻眉头一跳,惊讶的抬眼看他。他看见时辰眼里罩着层淡淡的忧伤,却转瞬即逝。

    时辰很认真也很坚定的说:“精彩也好,平淡也罢,意外总是会不期而遇的,你遭受的苦难并不会因为你过的是何种生活而离开,它只会换一种方式出现,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强大自己,让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去应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骆瞻微怔,时辰很少说这么多话,此刻他的目光是锐利的,暗藏锋芒,却无比真诚,让一切伪装都在他的凝视下化为乌有。

    骆瞻抬手给了时辰一个脑瓜崩,“当”的一声,清脆无比,时辰痛的一个瑟缩,气愤又不好发作地低声斥诉:“……你干什么?!”

    骆瞻舒服的靠在椅子背上:“太聪明了不好,聪明的人看得清苦难,活得会很辛苦的。”

    时辰愕然,骆瞻转头朝他轻笑一声:“我都知道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