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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辰用食指挠挠脸,不好意思地说:“没有那么优秀,是阿姨夸大了。”

    骆瞻挑眉:“嘁,你还不信,我妈才不会这么夸人,是你自己就是这么优秀。”

    “算了算了,听歌听歌,”骆瞻往后一靠,放松地说。

    时辰撑着头看窗外,过了一会儿他问:“这什么歌?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骆瞻神秘一笑:“你猜猜看。”

    时辰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只记得调子,不记得歌名,只好说:“想不到,你说吧。”

    骆瞻笑嘻嘻的往时辰肩上一靠:“想不到就不想了呗,何必在意歌名嘛。”

    时辰陷入沉思,骆瞻见他还是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想歌名,不由得推了推他:“喂喂,别想了,听吧。”

    时辰回过神,对上骆瞻无奈的眼神。

    那首歌被循环着播放,有轻快也有无尽的怀念,诉说着一个又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伴着一路车程,跳跃在两人的心上。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骆瞻大大咧咧的靠在时辰身上,凝视着时辰净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就当是一次隐秘,胆怯和不会有结果的表白吧……

    我们都有老去的那天,希望你还能陪在我身边,当然,仅仅是希望……

    归元寺里人很多,大多都是来上香祈福的。年幼到年老,无论社会如何进步,不论是否迷信,拜佛,上香,祈福,从来都是大众心中的一个寄托,千百年来,亦是如此。

    归元寺的香火总是足的,作为武汉独一无二的寺庙,它的价值已经不止于历史,更是武汉的标志。

    时辰驻足在最著名的双面观音像下,历经几百年,观音依然低眉看着跪拜的众人,无悲无喜。

    蒲团上跪拜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时辰看了一会,骆瞻拿着两束香过来。

    “来吧,上香,求个福,”骆瞻将香点燃,递给时辰,“我妈买的,他们在那边。”

    时辰顺着骆瞻的目光看过去,骆爸骆妈已经跪在蒲团上,虔诚的焚香祈福。

    骆瞻晃了晃手中的香:“嗯,拜拜吧,有什么心事可以跟观音说,有什么愿望也可以跟观音说。”

    时辰微点头,走向最近的一个蒲团,香案上不断四散着烟灰,时辰闭上眼跪下,将香束举在面前,坚毅的脸庞绷得紧紧的,庄严又认真。

    骆瞻在他身旁跪下,目光清浅的扫过他干净的侧脸,随后也闭上眼举起香。

    一拜,二拜,三拜。

    烟火阑珊,人间繁繁,相聚有散,苦难多攀。

    愿,心想事成。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个过渡章节吧嘿嘿嘿。。。。

    ☆、第28章 发烧

    一月,广州,夜。

    离开武汉三个月,陆子今瘦了很多,他坐在小姨家的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繁华景象,尽管已经来了三个月,却仍然陌生无比。

    武汉能给他归属感,而广州不行。

    小姨是广州美学院的老师,这三个月陆子今是跟着小姨在学校里度过的。

    今天,小姨将两种选择递到他面前,一种是找一个高中继续学习,另一种是去小姨熟人的画廊学习绘画。

    “我不会强求你,但是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未来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小姨是这样说,她给他一天的时间考虑。

    陆子今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从白天坐到黑夜,坐到广州的夜晚灯火通明。

    忽然,他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站起来,理了理格子衫外套,他拿起桌上的一种选择,深吸口气缓缓吐出。

    “想好了?”小姨看着他的选择笑了笑。

    “是的。”

    就用它闯出一番天地,然后,自豪和骄傲的去见他们,告诉他们,他们期望的我做到了。

    第二天,陆子今就被小姨送去了画廊,开始以学徒的身份学习绘画。

    五个月很快就去过去,高考即将到来。

    六月头,教室里氛围十分浮躁。可能是因为高考的大关,可能是高中即将结束,也可能是因为一种意义上的解放,总之,就算文老师时不时拉着大家跑跑圈,唱唱歌,浮躁的氛围也没有减少分毫。

    一切顺利和正常的进行,时辰却在这重要的关头发烧了。

    高考前两天的晚自习,时辰有一丝的头晕目眩,起初他没怎么在意,依旧摊开书复习,可过了一会,眩晕感加剧,手开始颤抖,笔都握不住了更别提写字。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抬手摸摸额头,却没有明显的温差感,时辰搁了笔将头埋进臂弯趴在桌上休息,也许休息一下就好了。

    同桌斐菲发现了时辰的异样,因为通常除非下课,时辰是绝不会在上课时间趴桌,可这次直到下课时辰都一动不动。

    骆瞻,谢愤,徐乔都在复习,毕竟高考确实需要他们重视,嬉皮笑脸什么的全没了,三个人认认真真的刷题和讨论。突然遇到难题,三人讨论了半节课也没讨论出结果,骆瞻决定去找时辰。

    下课铃响,骆瞻溜去时辰的位子,正好碰上斐菲准备推一推时辰,骆瞻挑眉口型问,怎么了?

    斐菲小声说:“他从上课一直趴到下课,原来从没有过。”

    “困了吧……”骆瞻站在时辰边上皱着眉说。

    斐菲摇摇头,女生的直觉告诉她并不是。

    骆瞻俯下身拍拍时辰的背,又在他耳边小声说:“喂,时辰,下课了。”

    时辰没有动。

    骆瞻凑近了一点,贴近时辰太阳穴,他突然感受到异常的热度,他豁然瞪大眼睛,一个想法直接蹦出。

    时辰该不会……发烧了吧?!

    想到这骆瞻连忙加大摇晃时辰的力度:“喂,醒醒,时辰,时辰!”

    时辰的额头离开了手臂一瞬间,骆瞻连忙将手插入捂上,时辰的额头很热很热,是滚烫的,烫得骆瞻一个哆嗦。

    发烧了!骆瞻心惊。

    骆瞻的手是凉的,冰凉的触感一下刺激了时辰的大脑,让他清醒了一瞬间。

    “……冷……”时辰模糊不清的低声呢喃。

    “什么?”骆瞻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