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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梁骁怂恿,“反正拍不拍你都不过审。”

    梁骁一说还挺来劲,宛若一个卖力的销售:“再说了,你现在拍了以后可以删减。不拍的话,突然想加肉你找谁哭去?再飞一次北极圈啊?”

    汪弘谨瞥了眼另外一边安静如鸡的付晗宇,拍拍梁骁的肩,语重心长:“......你收敛点,小老弟。”

    第48章 两个人的圣诞节

    梁骁当即闭嘴, 线性收敛。

    汪弘谨转向另一边:“晗宇,你怎么看?”

    “我都听汪导的。剧情有需要就拍,没有就不拍。”付晗宇笑得一脸温和乖巧,人畜无害,是汪弘谨最喜欢的那种小可爱。

    付语十级的梁骁连忙帮着翻译:“付晗宇的意思就是他想拍。特想拍。迫不及待地想和我拍这样那样的对手戏。”

    付晗宇:“......滚犊子。”

    汪弘谨当时在心里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那就是他以后要在自己的剧组里加一条规定——情侣禁止同台,不然统一FFF。

    不过, 最后汪弘谨决定还是拍了。

    毕竟这么来一趟极地,也是不容易。

    刚好这几年赶上太阳黑子爆发,拍摄点又在地球极光带之下, 运气好的时候一周里有四五天都能看见极光。起初,剧组工作人员都新鲜得要命,但凡天上出现点绿光,所有人就一哄而上跑出门。

    大部分时候, 极光指数只有二到三。这个等级的极光,看起来就像是天上笼了一层薄薄的绿纱, 或者有一条固定的荧绿光带,没有其他色彩,流速缓慢。

    随着黑夜的时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两个星期之后, 大家再提到“极光”,就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什么?极光?极光指数没有五请不要打扰我,谢谢。

    为了拍摄到动态的极光,汪弘谨每天刷着极光预测APP, 想等一次极光大爆发。

    但他一直没有等到。

    于是,剧组先零零碎碎地拍了一些其他镜头,比如陈逸和林小羽在帐篷里的促膝夜谈,再比如,两人开雪地摩托追着极光跑。

    天上,一条绿色的绸带将天空蜿蜒分成两半,而陈逸开着雪地摩托,后座载着林小羽,追着那条光的轨迹,一路滑过雪原。

    摄影一组机位操控着无人机,在天空中俯拍二人于雪地上滑过一道流畅的曲线,然后二组机位开着雪地摩托跟上,在两人侧边以相同的速度水平并行。

    摩托的速度越飙越快,陈小羽下意识地夹住双腿,从手抓握把,变成了搂住陈逸的腰。雪地摩托底下的滑板扬起了太多细小的冰雪颗粒,扑面打来,陈小羽手里搂得更用力了。

    而陈逸突然学着狼,仰天长啸了一声。他的声音厚重而悠扬。四下所有听到这个声音的雪橇犬,都躁动了起来,嗷呜声此起彼伏。

    陈逸闻声,畅快大笑,极痛快。

    而林小羽将脸紧紧地贴住了他的背。他的帽檐,面罩上都是冰渣,但眼里却盛满了笑意。透明的防风镜之下,今夜所有的光,仿佛都碎进了他的眸里。

    ......

    幸运的是,汪弘谨最后终是等来了他的极光大爆发。那天,一整个后半夜的极光指数都在五到七之间浮动,而且天空晴朗无云。

    那一镜暂时还不确定是否出现于正片的帐篷py,剧组通宵开工。

    防风帐篷加上保暖层,里面暖气开得很足。明明外面是零下三十多度的野外,但帐篷里真的又暖又干燥,让人一点都不觉得寒冷。

    汪弘谨知道付晗宇拍这种镜头会害羞,要是附近没有人在看,他会发挥得更好,所以他吩咐拍摄组调整好机位,角度和布光,就全员回小木屋了。

    让两人自由发挥。

    很快,偌大世界似乎就凝聚于这个狭小的空间之内。夜风唰唰地打着防风层,就好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呼啸。

    很吵,却又极静。

    静得付晗宇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

    这种镜头鲜有剧本细节,但演员之间会事先交流。梁骁一般都把动作讲得十分具体,不会加什么搭档预期之外的小动作,免得对方觉得自己被吃了豆腐。

    但这次,他只是摸了摸付晗宇的脸,低声笑了:“放松。”

    “把你,交给我。”

    付晗宇稍微有些紧张地咬了咬下唇。

    这个时候,躺在帐篷加热垫上的手机亮了亮,是汪弘谨发来的消息:“A.”

    梁骁和付晗宇对视一眼,他声音极轻:“Enjoy.”

    天上出现了罕见而壮观的鹰状极光。

    正中,有一个荧绿与冰蓝相混的光团,亮度极强,其中旋出一条紫红色的极光如同鹰喙,而光团的左右两边,更浅一点的蓝绿光带,如同雄鹰展翅般往两侧发散。

    夜晚的雪地,也显得格外亮些。

    摄影机无声地跑着,四下没人。

    天上光影变化莫测,地上雪原宁静辽阔。橙色的帐篷里,灯光昏黄,两条黑色的人影交缠在了一起,从暧昧到火辣,却又莫名地让人觉得这一切唯美得与情|欲无关。

    青蓝色苍穹之上,大自然无声地彰显着他的力量,与帐篷里的暖光,产生了强烈的对比。

    荧蓝与暖金。

    宁静与激烈。

    广袤与渺小。

    不可违背的规则,与那两个相拥的男人——他们以彼此的身体取暖,抵抗寒冷,抵抗偏见,抵抗天地间静默的浩大。就像冰川里藏着的火种,是那么倔强地热烈着。

    没人知道他们是在演戏,还是来了真的。

    画面太美。

    美得汪弘谨那颗老心脏都有点朽木逢春:“加,一定要加,不能剪!”

    他事后还忍不住好奇偷偷八卦。问付晗宇吧,小孩儿脸皮薄,一口否认。又去问梁骁吧,老流氓笑得一脸餍足而高深莫测,说你猜。

    汪大导演很难受。

    猜你个榴莲牛奶碎碎冰!

    到了十二月中旬,按计划杀青,理应有个杀青宴。但鉴于K镇鸟不拉屎地不长毛,除了在雪地里翻滚之外,没有任何娱乐项目。汪弘谨就说等大家都回国了再议。

    梁骁问付晗宇要不要去挪威过个圣诞,毕竟传说中那里才是圣诞老人的故乡。付同学一口热水差点没喷他脸上——什么?还在雪地里?你没待腻嘛?实不相瞒,再看到雪我都要吐了。

    于是梁骁二话不说,两张机票,直接饶了地球小半圈,从极地飞去了加勒比海。

    在十几小时的飞机辗转之后......

    比人还高的积雪,毛茸茸的驯鹿,里三层外三层的羽绒大衣,一吐出就会在睫毛上结冰的呼吸......顿时就变成了永远艳阳高照的晴空,浅蓝凝碧的海水,棕榈伞棚,和人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