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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一下,还摸胸口! 这场面着实惊世骇俗!而因太过震惊,竟没有人上前阻止,都呆愣愣看着毛顺动作,没了反应。 趁着大家愣神中,毛顺抓紧时间一边做人工呼吸,一边做胸外心脏按压。说实话,如果有人配合一起做效果会更好,可惜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懂得心肺复苏。 因自己力气大,毛顺试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掌握好合适的力度按压,他真怕人没救回来,倒先把胸骨压碎了。 捏住鼻子,口对口,严丝合缝包住嘴巴,往里吹气,持续一两秒,移开,再吹,再移开。 做了几次便熟练了起来,再一丝不苟地按照培训标准,“双手交叠,掌根置于胸骨中下三分之一处,伸直双臂”,垂直向下规律快速地按压三十余次。 毛顺边做边观察胸廓,几组之后仍然没有起伏,于是只能不停重复上述步骤。不能放弃!一定能救回来!加油啊大少爷!活过来啊啊!! 就这样,两下人工呼吸,三十次心脏按压,这样两个动作毛顺轮换做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做什么?啊?谁知道?” “这、这这,怎么能亵渎大少爷的身体!真是作孽哟!没人阻止他吗!” “他疯了吧!” “天呐,天呐,我的亲娘哎……” 因庄夫人正病着,所以听到消息时,庄老爷并没让她跟过来。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出了事,庄老爷也是着急的,奈何拖着一身肥肉走几步就喘,最后只能用肩舆让人抬过来,因此姗姗来迟。 结果一来就看到自己的大儿子一动不动被个小子摁在地上又亲又压的,顿时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耳朵也出了问题。 之前谁来禀告他说大少爷落水不好了的?这看着何止不好了,已经死了吧!可那个小子又是怎么回事,这举动自己怎么就看不懂?好男风也不是这当口吧?而且还是对着落水溺毙的主家!简直,简直岂有此理! “娘,这是?这小子脑子也坏掉了?您就让您孙儿被他这么、这么对待?!”庄老爷看到自己老娘无动于衷在一边看着时,更震惊了,心潮起伏得整张脸黑红。旋即欲招呼人上前把毛顺拉开。 “等等!”老太太尽管多年不问事,但积威仍在,一出声所有人都不敢动了。 “你好好看看!” 毛顺从未这样精神紧绷过,手和嘴都快要麻木了,头上也冒出了一圈细汗——他本身并不容易出汗。 机械地按压,吹气,心里不断想着:活过来!活过来! 手酸得快要抬不起来,吹气吹得眼冒金星。毛顺错觉眼前又出现了那次梦中出现过的观光梯。 某个混沌一片的识海中,一缕又一缕细弱蛛丝的灵识线,自中心向外螺旋盘绕,渐成一团。速度由慢转快,越来越快,最后转成了残影,“砰——”地散开。 识海中心出现一片雾蒙蒙的蓝紫色光影。有如跳动的脉搏那般,光影开始一收一缩地鼓动,一起一伏地喘息,就好像—— 有什么活了过来。 终于,毛顺发现大少爷的胸部略微起伏了下! 立刻俯下身,侧耳轻贴胸口,又将脸贴向口鼻处,然后仔细观察面色。 心跳恢复,呼吸也有了,脸上也有了血色,不再青白死灰的样子。 “活了!” 不知谁大叫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明天见(?) ☆、二十六 兰芝堡打工结束 原本溺水而死的人又活了! 顿时,人群炸了!几百年也没听说过这样的奇事!怎么活的?那小子做了什么?是仙人吗?吹了仙气就活了? 之前好多人亲眼看到大少爷被救上来时已经没气了,然后被毛顺又亲又按了一番,结果大少爷这会儿连脑袋都开始动了,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许多! 人居然真的活了!简直闻所未闻!有人甚至激动地跪下了! “让开让开!大夫!郎中!快找郎中来!”毛顺朝人圈外喊道。 有呼吸心跳了,也不一定就能安心了,他只能做急救,后续还是需要专业人员来救治才行。 “郎中来了!郎中来了!”一个小厮大叫着挤进来,身后还拉了个背着药箱的人,人群立刻让出一条路让他们进去。 郎中快速平复喘息,放下药箱,立刻跪地查看。 探测鼻下,翻看眼睛,感受颈部脉搏,一连串检查下来,脸上神情跟着变化不断。 一旁的庄老爷和庄老太太已经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此时不好出声,都紧张地看郎中忙活。 最终郎中确定:大少爷的气息正常,手脚也已回温,只要开几道调理的方子,好好服药应该就没事了。 郎中的结论还没说完,地上的大少爷就睁开了眼睛,刚准备起身,毛顺就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 “啊……”大少爷看向毛顺想说什么,嗓子却干哑得很。 “别说话了,你现在还虚弱。不过没事了,回去喝了药睡一觉就好。”毛顺完全条件反射地安抚起来。 目睹这一幕的庄老爷等人神情莫名复杂。这两人之间像朋友一样的气氛,在他们看来相当奇怪。就因为大少爷不是正常人,所以毛顺一点敬畏感都没有?想到这,庄老爷感激中又有点生气。 老太太可没有这些人那么多想法,赶紧遣人将恢复了些许意识的大少爷送入最近的厢房,同时领郎中去开药方子,转头又直截了当对毛顺说:“孩子,你救了麟儿,想要什么报答,尽管说。” “花儿——!” 就在这边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地小声议论这一场溺水事故时,荷塘另一处岸边,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妇人跪倒在地,叫得凄惨无比。 好像是又捞上来一个丫鬟。 毛顺离得近,因此最先看清了那是圆圆!怎么她也下水了?! 正好郎中还没走远,又被立刻叫了回来。丫鬟的命也是命,主人并不视其为草芥。 不过,郎中仔仔细细查看了之后却摇了摇头。这并非溺水,因为没有呛水反应,腹部亦无水。致命伤在头上,且全身上下也只有这一处伤。据此推测,这丫鬟大概是先一头碰死在坚硬的物体比如石壁或地面上又掉入水中。所以,很可能入水前已经死了。 “不!不不不!这位小哥、这位小哥求你救救我家花儿!求求你了求求你!你不是救活了大少爷吗!你吹口气!吹口仙气她就能活了是不是!求你了,你吹一下,吹一下!我、我做牛做马报答你,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啊——!” 妇人不信郎中的话,涕泪满面地朝着毛顺狠狠磕头。一下比一下重,额头很快血肉模糊,任凭毛顺再大力气竟扶不起她。 拗不过,毛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