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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说来,倒还是咱们璋城好一些,青山绿水的比京城美。”

    顾少白眼巴巴地看着他,“堂兄,你说咱们还迁回去好不好?”

    这次,顾雅白倒是变得非常果断,“不好!”

    “……”

    顾雅白望着远方,吧嗒吧嗒嘴儿,意犹未尽道,“璋城虽好,却远不及京城,比起京城的窑子,璋城的姑娘就是草鸡,比起京城的赌场,璋城的赌场就是窝棚,比起京城的馆子,璋城的饭铺就是茅房……”

    他还目光幽幽地暇想着、对比着,顾少白拔脚步走,真是对牛弹琴,完全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慕清沣把这一幕收于眼底,差点轻笑出声,既笑顾少白这奇葩堂兄,又整不明白顾少白的想法。

    小轿四平八稳地再次踏上青石路,他的心绪却久久平静不下来,顾少白黑白分明的脸总是在眼前挥之不去。

    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第二日,王似道朝堂上自请有罪。言道虽坊间传言有失偏颇,但难辞教子不善,令皇室蒙羞之罪,请皇帝降罪。

    最终,皇帝下旨,令王似道闭门思过一月,并罚俸半年。

    听到莫冉送来的消息,顾少白总算放了心,这下子重生算是安全了,就算王似道不死心,还要继续追查,但毕竟不敢明目张胆地全城搜捕了。

    这件事放了心,另一件事却还是顾少白的心事一桩。

    那就是过了夏季,慕清沣的生辰就到了。

    只有不到三个月了,顾少白觉得再这样下去,一定会一夜白头、未老先衰!

    顾少白大早上,黑着两个眼圈,在院子里正仰天长叹。

    “少白,晚上没休息好么,怎么眼圈都青了!”顾青白刚走过月亮门洞,便看到顾少白眼底醒目的乌眼青。

    顾少白笑道,“昨晚吃得太多,积了食,半夜才睡着。”再这么下去,一定会五脏俱损,不用慕清沣害,自己就先翘辫子了!

    “一会儿,让明约去找何掌柜取些消食的丸药吧……”

    顾少白强颜欢笑地答应了,又道,“二哥,最近看你总不着家,在忙什么?”

    “我正要与你说呢,漠北王五十大寿要到了,过几日,我和父亲会启程去漠北城,这几天正是忙着采办寿礼,少白,机会难得,你也一同去吧!”

    顾少白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好”字,他做梦都想去边关,看大漠孤烟,听驼铃声声……

    可是,如果他走了,谁来盯着慕清沣呢!纠结,纠结……

    “二哥,容我考虑考虑。”

    第31章 安阳又遇瘟神

    顾少白拿支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面前一条鱼。

    莫冉心疼地看着那条支离破碎的清蒸鲥鱼,终于无比心疼地把鱼盘端了过去,“您老手下留情,这可是贡鱼,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一条……”

    他剔了鱼骨,捡出来一块稍微大些的碎肉放在顾少白的小盘儿里,“这又谁惹三少爷不开心了呀?”

    顾少白把鱼肉夹到嘴里,品了品味儿,点点头,别说,这贡鱼的味道还真不错!可是一想到横亘在面前的难题,别说是贡鱼,就算让他吃龙肉喝凤血,都没有心情!

    他叹口气,“我爹和二哥要去漠北,我也想去。”

    莫冉奇道,“想去就去呗,你不是一直想去的么?”

    顾少白摇摇头,把下巴托在手掌上,看着一桌子菜,觉得五颜六色,烦乱得很!

    莫冉道,“你父亲和二哥是去给漠北王过生日么”,他把啃干净的鸡腿骨往桌上一扔,“我听我爹说沂亲王也要去漠北城呢……”

    顾少白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莫冉抹抹嘴上的油,有点纳闷,他怎么这么大反应。

    “昨天早朝,皇帝说漠北王镇守边关二十年,功勋卓著,此次漠北王大寿,派遣沂亲王代替朝廷前去贺寿并犒赏三军,以示奖励……,听我爹说,本来皇上原本是要派王似道去的,结果,王似道被罚闭门思过,就换成了沂亲王……”

    “你怎么不早说……”顾少白给了莫冉后脑勺一巴掌,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他心中窃喜,不仅因为沂亲王离京,自己也可以随父兄去漠北,最重要的是,京陵离漠北千里之遥,一去一回,至少得两个多月,那样,军粮购备权恐怕就已尘埃落定,而且,如果再略作拖延,岂不是会把慕清沣的生辰也错了过去么!

    莫冉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少白,你笑的……怎么那么……奸邪……”

    顾少白心情大好地堆了个无比温柔的笑脸,嘴角扯到了耳根子上,“这样呢?”

    莫少冉伸指挑起他的下颌,无比淫邪地嘿嘿一笑,“小样儿,给爷香一个……”

    然后,就看顾少白的拳头披头盖脸地迎面而来,“给你三分颜色,还敢开染坊!”

    顾少白找顾青白,说了要一起去漠北,然后,吩咐明约给他准备行装。晚上去通知慕流年的时候,才发现方清池出门,已十日有余,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问慕流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方清池好像是在查一件经年旧事。

    只留下重生一人照顾慕流年,顾少白还真不放心。

    慕流年和重生两个人的身份,都是见光死,还都弱质纤纤,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自保呢!

    晚饭后,顾少白与慕流年摆了棋盘正下棋,就见门帘一挑,进来两个人,一黑一白,黑衣妩媚的季翦尘和白衣潇洒的方清池。

    顾少白放棋子,乐呵呵地说道,“清池你可回来了,我正犯愁呢!”

    方清池将剑放在一旁桌案上,“怎么?”

    顾少白道,“我后日和父亲兄长要出趟远门,流年就交给你了,你不回来,我走也走得不放心,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重生端了热水进来,慕流年绞了热毛巾给方清池。

    传递毛巾的过程中,二人指尖相碰,慕流年手指像过电般的一撒手,差点将毛巾掉在地上,方清池一把接住,目光与他胶着一番,又各自避开,方清池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居然泛起了些微的红,轻轻说了声,“谢谢”。

    而慕流年背过去的脸却像火烧云一般,艳丽得无可方物!

    季翦尘等了半天,没等来顾少白一声招呼,有些不悦地道,“我是空气么,顾三少?”

    顾少白嗫嚅着唇,半晌才道,“你也来了!”

    季翦尘凑近他,与他鼻尖盈寸的距离,逼问道,“我是谁?”

    顾少白将脸一别,像蚊子一样哼唧道,“翦尘……哥哥……”

    他闭上眼,万般狼狈,觉得为了钱财把气节都舍了,是不是有点太没出息了呢?

    季翦尘勾唇一笑,看他难堪的样子,反而觉得心情大好,决定不予追究他蚊子般的声音了。

    顾少白赶紧后退了两步,也湿了块帕子,递给季翦尘。

    季翦尘受宠若惊,虔诚地接过来,把超级漂亮的脸擦干净,“三少爷,说吧,无事献殷勤,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