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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 “三……这是第多少来着?”季行风笑。 “不需要计数。”方云溪猛地将右手的剑抛向天空,接下季行风的速攻连招。 “还有扔剑这种操作?!”虽然感到意外,但季行风的招式没有被打乱。 “当然,这样的比试里,那把剑几乎没有作用。”方云溪解释,而后他抓住机会,一跃而起接住下坠的剑,还打了个漂亮的转。 季行风嗤笑一声,同样跃起。 两人愈打愈靠潭中,方云溪皱眉,“季行风,你看下面。” “啊?”季行风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完了,我还不会踩水啊!” “啧,你不要有别的动作,我先下去。”方云溪道。 “啊?别的动作是什么?”季行风慌张地问,结果方云溪已经离得有些距离了。 方云溪尽量让舞剑的姿势不会过于娘气,要在空中施展第三式——点水。 方云溪对这一式并不陌生,陌生的是…… 足尖已经点到了水面,接下来—— 方云溪借力转了个身,左手剑向前伸。 季行风瞬间明白了方云溪的想法,他落了他的剑上。 “……” 水镜那头的气氛有点诡异。 “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就感觉自己看到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剑舞呢,还有谢场动作。”严何道。 “确实,舞剑之姿极美。”经禅峰主仿佛没有感觉到严何的疑惑,仍然在死命吹方云溪。 “他的右手剑在这场比试中根本毫无用处。”苏玉檀认真说,“我认为,他使的剑招是不完整的,本来,应该是双剑齐用才对。” “也许是修为境界不够吧。”经禅峰主道,她盯着镜中人,脸上浮现出茫然的情绪,“……咦,奇怪,我突然感觉,他看起来好眼熟。” 苏玉檀看向她。 “错觉吧。”经禅峰主摇摇头。 ☆、女装大佬 等到几人纷纷表示去意的时候,苏玉檀才缓缓道出最重要的事情—— 捞月苏醒了。 “——什么?!!” “我就说刚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如此!” 苏玉檀觉得,这些人心真大。 捞月秘境仅开启一天,众人被迎接出来,秘境内外的人看起来都很高兴,然而在秘境内的人接二连三的告诉长辈他们在秘境的见闻后,现场的气氛瞬时变了。 孩子们不明所以,看着大人们窃窃私语,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惊天消息。 方季二人更是直接被峰主告知,捞月是一副静止的画。 方云溪眸光微闪,“竟会如此么。” “真的假的,完全是大事件啊!”季行风则显得格外激动,“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它会活过来?” “不知。”苏玉檀的目光落在方云溪的脸上,如蜻蜓点水般很快移开,“你,不是剑道?” 季行风呃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师父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事,他还是下意识地想帮小伙伴开脱。 “对。”方云溪本人倒是坦坦荡荡,伸手拦住季行风,还和峰主的眼神对上,“单纯的剑道不适合我。” 苏玉檀仍然感到惋惜,这少年身上有剑的风骨。而弟子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他一愣。 方云溪静静地看着他,“峰主,近日我时常会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请峰主解惑。” 苏玉檀深深地看了他,纯黑的眼睛看不出情绪,“我在你们的身上留下神识,以防万一。” “这不是你监视我的理由。”方云溪冷冷道,“我讨厌被人监视。” 苏峰主的神情更加冷凝。 “云溪——”季行风紧张兮兮地看看师父,然后又看看云溪。虽然他觉得云溪说的对,但也不能这么硬气的说出来,得委婉一点,“出于安全考虑,稍微别那么多计较吧。” “此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妥。”峰主承认道,“但是,若我没有看到那些,又如何知道,我剑峰赫赫有名的天才居然不是剑道。难道你会说吗?” 方云溪啧了一声,神情略有不甘,终究是服软,“我不会说。” “……”云溪,服个软是这样服的吗?!!你这个也太嚣张了吧? 季行风目瞪口呆。 师父绝对会生气的! 果然,峰主的眉头皱起,“方云溪,你好像对我很不满。” 当然了,你管我一个记名弟子那么多事干嘛,还监视我,监鬼去吧。 最重要的是,要是让你发现我女装跳舞我还想不想要面子了?! 虽然心中暗骂,方云溪表面上相对来说还是稍微缓和的,“没有,峰主多虑了。” “……?!”季行风感到窒息,然而这番对话压根没有他插嘴的余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伙伴对着强无敌的对手嘴炮出了新的境界。 之所以是强无敌嘛—— “寒潭洞思过一天。”苏峰主如是说道。 对,因为峰主可以罚他禁闭。 寒潭洞是峰主洞府的深处,被峰主作为思过处使用。看着名字就觉得很冷的地方。 “是。”方云溪平平淡淡地应下。 苏玉檀看他两眼,“今日午时至明日午时,自己来我洞府领罚。” “知道了。” 苏玉檀看了看自己正替小伙伴紧张的亲传弟子,挥袖离开。 他刚一走,季行风就忍不住了,“云溪,你为什么和师父说话那么呛。” “他没经过我允许就擅自监视我的举动,我很不高兴。”方云溪脸色臭臭的,“嘁,讨厌的家伙。” “师父也是为了我们好……”季行风见小伙伴一副要揍人的表情,立马改口:“不过此事他确实做得不太对。诶……云溪你怎么知道峰主看着我们的?” “直觉。”方云溪吐了口气,“我感觉有人在看着我,然后他刚刚说我不是剑道,一联想八九不离十。”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午时就要去思过,啊,还得在那里过夜呢。”季行风摸摸下巴,“好像就几个人被关过禁闭,是犯了事的。云溪,你又要出名了。” “嘶——你帮我想办法把这事捂住,我可不想这种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说到底,他干嘛那么计较,不就说了几句话,非得关我紧闭。”方云溪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还有好久才能束冠啊。” “话题转得好快。”季行风无奈地笑道,“还好吧,五六年而已,一眨眼的功夫。” “……” “怎么了?” “我在想,是谁给我束冠呢?”方云溪疑惑地说道。 季行风沉默了。 半晌,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会不会是师父?” 这下轮到方云溪沉默了。 “父母不在的话,就是师父了。”季行风说,“你再怎么不愿意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