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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吃火锅。 陈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他说:“嗯,你要什么汤底?牛肉还是羊肉?” 关郁发现,陈凫真的是越来越了解自己的喜好了,比如一顿饭过后,他吃的少于三口的菜就不会再出现在餐桌上。陈凫周到细心,很多时候自己都不用说什么,他就知道要怎么做。每晚遛狗,锤锤罐头吃光他会自己按照老牌子续上,钱都不问自己要。 偶尔——诸如为什么不照顾醉酒后的自己——这种低级错误估计也都是他在闹小脾气,在报复之前那句“不要随便肢体接触”,这样的同居伙伴确实省心,关郁也喜欢聪明人,可他不喜欢有人把心机用到自己身上。 之前闲的时候还好,能陪陈凫玩玩,之后忙起来谁管他? 在这段关系中,关郁的胜负欲被激发,提前退出就是认输,感情如博弈,他想看看陈凫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喂,郁哥?”可能是听他沉默的时间太长,陈凫在那边疑惑道。 “哦。”关郁说:“菌汤,羊肉。” 陈凫:“……”这就是涮菜好吗?不要叫它火锅! 关郁:“挂了。” 陈凫:“好的,我在家等你呀。” 关郁挂了电话,心里骂了一句小妖精。 到了家,陈凫不在,应该是买菜去了,关郁陪着锤锤玩了会儿,坐在地上抓着它的前爪,非常认真地看着它的眼睛。 关郁问:“他有没有虐待你?在我面前对你好,背着我踢你?” 锤锤:“汪!” 关郁:“受了委屈要说知道吗?如果他对你不好,我这就让他走。” 锤锤:“汪!” 关郁无奈地摸了一把狗头:“唉,你怎么这么蠢啊,都分辨不出真好假好。” 锤锤屁股扭得更欢,这时突然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倒腾着四个爪子来到门边汪汪叫着,过了会儿,门开了,陈凫拎着两个手的袋子站在门口。 锤锤热烈欢迎他的新主人回归——因为最近旧主人不给它喂罐头了,还有事没事就抱着它说话。 陈凫把菜都拎进来,知道关郁多半不会过来搭把手,打了招呼后,非常自觉地把菜送进厨房,洗菜。 关郁其实不是非要人伺候的性格,他不做的东西也不勉强别人做,当然,如果像陈凫这种很自觉的做好一切是很赢得他好感的。 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关郁坐不住了,起身到厨房门口看看陈凫都买了些什么。 “羊肉,瘦的肥的都有,还有蔬菜,豆皮,没什么难处理的东西,郁哥你在旁边等着吧。”陈凫满脸笑意地说道。 之前手机里还听不太清,现在发现了,陈凫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关郁立即问:“感冒了?” “没。”陈凫摇头,“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那还好,关郁看着他说:“注意一点,别生病了还要人送你去医院。” 半个小时后,菜摆上了桌。火锅是两个单人小火锅,分开吃干净卫生,关郁说话多少取决于他的心情,此时他安静涮生菜,沉默不语。 陈凫很懂得察言观色,也不说话,静静地涮肉,火锅是热气腾腾的,硬被他们吃出一种萧索味道。 关郁就觉得今天陈凫也不太对劲,但他一个做金主的人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吃完饭他回房干正事,搜了下和西门吹火画风相同的人,还真让他找到几个。 在网站发私信,留下联系方式让画师联系自己,关郁也不急着写招聘启事了。拜托关烈去打听一下官方消息,看最近政策是否有变,又催了下许乐租用办公场地的事儿,忙完之后出去看了眼,陈凫已经回了房间。 他突然想找陈凫聊聊。 走过去敲门,没反应,推开门往里走,灯也不开,关郁走到床边一看,陈凫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就露出个脑袋。 吃完就睡。 关郁不满地想把人叫醒,又想到他准备了火锅,也有些辛苦,只能先放过他。 鬼使神差,关郁伸手摸了下陈凫的脸,突然感到很烫,往额头上一摸,烫得惊人。 难怪之前听他说话声都变了。 现在不把人叫醒也不行了,关郁坐在床边戳陈凫,要把他戳醒。 他没照顾人的经验,都想给许乐打电话问现在该怎么办了,而陈凫迷迷糊糊醒了,一说话,嗓音沙哑得不行。 “热。”陈凫寻到个冰凉东西,拿脸凑了过去,紧紧贴上。 关郁的手被陈凫压住,都快焐热了才抽出来,“要不要紧?去医院?” “不要。”陈凫眼睛也不睁,又说:“热。” 关郁:“发烧了能不热吗?我去给你量量多少度。” 陈凫有些生气了,觉得眼前这人根本听不明白话,他再次急躁地道:“我热!” “……”总不能脱吧,关郁镇定地说:“我知道,你发烧了。” 陈凫是真的分不清谁是谁了,他眯起眼,男人坐在床头,看来是在照顾他。记忆重叠,他叫了一声,“爸。” 关郁不是这种趁机占便宜的人,看陈凫都快烧糊涂了,应了一声,“哎,爸在这。” 没想到陈凫却突然哭了起来。 什么毛病,没病也哭,有病也哭。关郁还以为他只是干哭,打开床头灯后,就看见陈凫的脸都湿了。 “我说我热……想喝水……你也不理我……”陈凫边哭边往被子里缩,怎么样都冷。 关郁这才听明白,给他倒了一杯保温壶里的水,看温度适合,回来给喂了,顺便拿了体温计测了下额温,38.8°C。 “去医院。”关郁准备扛着他走。 陈凫:“我不要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眼看着又要哭,关郁认输,“行行行不去,我给你找药吃了。” 退烧药吃上,过上一晚再说。拿了药片给人喂下去,关郁替他掖好了被子,想一想,又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床被,又压了上去。 陈凫也不再哭闹,又困了,翻了个身睡觉,口中时不时叫几声,“爸。” 一个想法浮现在关郁脑海,回去拿手机,坐回床前,他心说,关郁你做个人,另一只手打开录像模式,对着陈凫的脸拍了会儿。 每当陈凫喊“爸”的时候,关郁就“乖,我在这。”,视频拍了不到一分钟,良心制止了关郁——反正也拍完了。 这时陈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关郁忙给它拿了出去,怕吵醒刚睡着的人。屏幕上赫然显示“宋老师”三个字,关郁接通。 “陈凫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论文呢!”电话里传出中年男人浑厚的咆哮声。 关郁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等那边没声了,才道:“他病了,论文是交不了了。” 宋理义一听这陌生男声,立即问:“你是谁?他室友?” 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