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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想拜托你,我们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到会议室吧。”关郁说。 女人叫何迎,关郁对这个名字记忆清晰。初中时,这个名字频繁出现在他家里,昔日温柔能干的母亲开始歇斯底里,她派人调查这个第三者,并在关复鸿不在的情况下找到了这对儿母女,并且让人将她们送往不知名的村镇。可后来关复鸿知道了,还是把人接了回来,从那以后,关郁父母的关系就成了剑拔弩张。 也不知过了多久,关郁印象中的母亲回来了,她还是那么温柔,时而可爱,可她的心里堆积着层层叠叠的恨意,化成了绵绵柔情,这些关郁作为她的儿子,心连着心,是能感受到的。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身为第三者的何迎,关母后来就无暇在意她了,所谓恨的对象只有关复鸿一个,这种恨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弭,只会愈演愈烈,成为日复一日的早安晚安。夹菜是恨,说话是恨,关心呵护也是恨,她在提醒关复鸿,自己从未忘记过他的背叛,但不会就这样轻易原谅他,她甚至要搭进自己的一生去报复出轨的男人,绝不原谅。 在母亲的影响下,关郁对于第三者的态度也并不十分厌恶,只当她是陌生人。他让何迎坐,自己坐在开会时常坐的椅子,离她能有两米远,问:“你来有什么事?” “你和你爸爸长得不像。”何迎盯着他的脸,说:“你像你妈妈,是吗?” “如果没事就请回吧。”关郁准备起身。 何迎说:“有,有的!你听我说!” * 手机铃声响起,陈凫见是陌生号码来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谢启闲又换了号。 他顺手接起,刚要说话,就听到那边的哭腔。 “陈凫你和关郁在一起吗?你们在一起吗?” 他一皱眉,随后突然站了起来。 他拿着手机匆匆冲进会议室,刚踹开门,就看见关郁和那女人打在一起,他们手中还拿着一个油桶状的东西,紧接着,陈凫闻到了刺鼻气味,他急忙过去,一边心想着对不起一边踹了女人一脚,她大叫一声,拿出了一个打火机,关郁瞳孔放大,陈凫已经来不及思考,再次要上前。争执中他身上也被泼了几块,关郁喊道:“回来。” 何迎显然已经疯了,打火机跌落在地,火苗蹭地一下窜起,紧接着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扑向关郁,却被人挡住,但甭管是谁抱住了就行,陈凫衣服着了起来。 外面乱成一团,人们知道着火了忙着接水,有人接了水管但也不够长,打电话的打电话,过来拉住关郁的拉住关郁,可是地上已经烧着了,陈凫被一个火团死死抱住,关郁把上衣脱光拿起椅子过去照着何迎的头砸了一下,紧接着他的裤子也烧着了。 “别过来啊!”陈凫喊道。 关郁拽着何迎的头将她拽开,湿了的棉被被扔了过去将她压在底下,还有浸湿了的毯子给关郁裹住,再将陈凫也用湿被子盖住,形势渐渐稳定下来。 “我天啊这什么疯子!?”许乐是拿毛毯的那一个,拽关郁来到了安全地方心有余悸,“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你烫着了没有?” 关郁:“快去看陈凫!!!” 火已经被扑灭了,陈凫也惊魂未定,他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何迎,自己走到关郁面前坐下,说:“她会不会死?” “不知道。”关郁砸人时只想把人砸晕,可情急之下,也管不了那些了。他说:“别怕。” “嗯。”陈凫说:“没事就好。” 关郁:“我让你别动你为什么要上去?” 陈凫:“情况那样我脑子里已经想不到别的了。” 许乐则再一次煞风景地充当直男角色:“行了吧你俩够了啊都给我去医院检查一下,救护车都叫了,不过还是我开车带你们过去吧。” 到了医院检查、处理烧伤皮肤、见了警察,等到晚上两个人齐齐留院观察。病床都挨在一起,护士姐姐把中间的帘子拉上,让他们好好休息,随后关上了门。 病房里十分安静,虽然许乐非常执着地要留在这,还是被关郁赶了回去。 陈凫自己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听见关郁模糊的声音,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掀开被一角透气,结果猛地看见了一张脸,差点直接给陈凫吓瘫在床上。 关郁把被子掀开一半,坐在病床边上说,“我刚才就在想现在你应该又在哭。” 陈凫擦了擦眼泪说,“我也不想啊。” 泪越擦越多,他小声说,“但又忍不住。” 小时候就有的毛病,一疼就哭,受了委屈还哭,明明在小辈面前是冷静有耐心的,同辈中有亲和力,晚辈眼中踏实且让人省心,事实上分明软得不行,泪点极其诡异,看见狗狗赛跑冲刺时甩着舌头的努力模样都能掉眼泪。 今天被吓了一大跳,还疼,不哭就真的奇怪了。 他哭得令关郁有些不安,说话声音都有些变了,“疼吗?” “不疼。”陈凫抽噎着,“哭、哭会儿就好。” 关郁也不坐着了,和他挤到一张病床,无奈地叹了口气。 “拿你怎么办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搂在怀里。 陈凫终于哭得更凶,这让关郁想起来一些其他的小朋友,跌倒时父母不管还能拍拍土站起来,如果要问他宝宝哪里疼或者说宝宝别哭了,肯定哭声震天,轻易都不会停的那种。 关郁本着求真原则说了句:“宝宝别哭了。” 陈凫停了几秒。 眼泪汹涌而出。 关郁:“还真是。” 他继续说:“你是不是长不大了?” 有关郁在,陈凫哭都不能专心,他嫌自己哭得丢人,强行止住,胸口塞得不行,止不住,哭完才算。 等他哭得差不多了,关郁拿着纸巾要给他擦,被陈凫全抢过去,转身自己擦去了。 “我就是……吓到了。”陈凫尽量平静地说着,“她、一上来就要同归于尽的架势,真是,不知道有什么仇。” 关郁:“许乐说她情况不太好,应该要手术。但即便手术也活不长,她得了癌症。” “想到了。”陈凫说,“之前何皎皎就说过她有问题。” 关郁:“你们聊得还挺多?” 陈凫:“就是有次说了几句……” 关郁将话题带回去:“嗯,她可能太恨我,恨我爸,眼看着女儿永远进不了关家才这样。” “还好没太伤到你。”陈凫说,“要是她带了个炸-弹过来……”他都不敢往下想。 关郁问:“那你是打算和我一起死吗?” 陈凫不经思索地点头,眼看着又要哭。 “我不问了。”关郁简直是服了这个哭包,立即闭上了嘴。 陈凫近距离看着关郁的脸,他认认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