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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的抄空了账房人员。

    待贾母收到消息赶到,贾琏正把玩着抄出来的鸡彝,只不过缺了一角,但是上面鸡形图饰依旧栩栩如生。据说这可是政老爷屋子里的东西啊~~

    贾琏,你在干些什么,不孝不孝!

    老太太,可知道孙儿手上把玩的这个是什么吗?!贾琏笑呵呵刚准备行礼,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点面子,但是话还没说一句,就被劈头一顿指责,当下就挺起了腰板,道:鸡彝,祭祀专用。

    贾母神色一暗。

    贾琏靠近一步,这可是二叔屋子里用坏了的东西,被下人给捡漏了。还有贾琏神情一转,我都不知道荣国府的账房先生如此的富贵啊!斜眼示意了左右两边的箱子,贾琏恭恭敬敬的着,看来如同东府一般,该好好清点一番,否则,奴大欺主啊,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

    你!

    贾琏缓缓再靠近一步,斜看了一眼鸳鸯,细细的打量着,悄声道:老太太,父亲很喜欢鸳鸯,很是忠心耿耿啊,不知道您能不能割让一番?

    鸳鸯心一跳,脸色刷一下的变幻。

    你这个

    脑袋忽地一片空白,贾母支吾说不出话来。

    饶是经历众多风雨,但是贾母冷不丁的被小辈如此戳破了面皮说话,神色还是阴沉下来。虽然转念一想,露馅的可能性为无,毕竟这东西,她珍藏了几十年,当初也是她嫁进贾家之时,母亲特意给她偷摸寻找,为的就是更好的控制住后院。但是因后妃争宠用到此法,被当初的皇上,如今的太上皇下令全部焚烧之后,就世间稀无。脑海飞快的闪过众多的思绪,打量了一眼贾琏,眼眸一沉,如今就她一个在,势单力薄,还不如仗着身份先稍退一步,反正不管如何,只要忤逆了,就是不尊不孝之辈。

    于是默默的翻了翻眼皮,缓缓的倒下。

    丫鬟婆子忙不迭的搀扶着倒下去的贾母,但还是贾琏快了一步,双手搀扶着,面色哀泣,直呼,老太太您醒醒啊,来人啊,还不拿了名帖去请太医!

    莫了,还利索的呵斥了贪污的账房先生,令手下仆从一定要严查,个个都不能放过,千万不能在让老太太气着了,都八十岁的人了,该颐养天年了,还被奴大欺主了去,老国公知道都要饶不了这帮奴才!

    一番话说的有礼有节,情感动天的,谁也找不着毛病。

    真一口气没喘好,贾母彻底晕厥了过去,似乎在之前,还听到那黑心肠的贾琏说道,老太太气坏了身子,我们怎么对祖父交代啊!

    看着怀里的贾母真昏过去,贾琏当然没什么好心肠,趁着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直接大庭广众之下,偷偷的从背后给戳了一染色的针。

    没加什么东西,原料来源于薰笼里的红色粉末。

    他前两天换装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才若有若无的打探出一点消息,这东西乃是前朝秘药--魂仙。无色无味无毒,但是冬日一旦暖炕开烧了,不消几个时辰,就能让人在睡梦中安然死去。本朝曾经因此发生大案,被皇帝下令禁止使用。

    一想到这,贾琏不禁想要摇头感叹一番,便宜爹生命力堪比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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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行动力堪比火速,边延请太医当个贤孙,还念念不忘抹黑二房一把。一家子去探望的王子腾,虽说也是病了,可是区区一风寒,能跟八十岁老母亲相比吗?没看见,他爹也是风寒且还复发了旧疾,都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过来了。

    贾赦如今看见聪明了的儿子,就愈发耷拉脑袋,不想理他。

    儿子太聪明了,一点也不好,都不听老子的话。

    待去煎药之后,贾赦托着还昏沉的脑袋,神情很是恍惚,有气无力道,这我看着,你还不去惩戒刁奴去。

    嗯。

    贾琏毫不拖泥带水的就走,时间很宝贵的,他拦下去给二房通风报信的,但是晚了总要归家,还有三个时辰,要抓紧一分一秒。

    贾赦:

    混账儿子,你爹只是客气一下啊啊啊!!!!

    贾赦看着实则被气昏过去躺在床上的老太太,虽然屋子里有很多丫鬟婆子,但是没来由的心里就一阵阵的发寒,如丧考妣的看着贾琏远去的背影,面上愁云密布。

    他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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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早就严阵以待,各处院门都已经合拢,连下人房通外街的小门,也紧闭。

    刚抄过大房的仆从,大家都很有经验,蒙头苦干,刚进来的人不知事,但好歹也懂怒大欺主,偷窃主人家的东西乃是不耻之事,更何况,贾琏菩萨心肠,拿出银两来赈灾,心下早就偏了一边,个个拿出吃奶的力气来。更不提,贾琏许下的奖励机制。

    麻布塞嘴,困粽子,搬东西,一帮人干的热火朝天。

    琏二爷,老太太醒了,喝完药又睡去了。

    嗯。贾琏点点头,贾母得再熬几个小时,等二房里的人来齐了再死。他可没贾母那么神通广大搞来禁药,只能用最为通俗的死法。

    背上不孝气死母亲的只能是假正经。

    让弟兄们在加把劲,清点完库房银两就可以了!大家多包个红包!

    是。喊声震天动地,极为鼓舞人心。

    待收到风声,赶回家的贾政看着紧闭的大门,当下就怒冲心来,他好不容易获得王子腾的颔首,准备给他在分家的时候撑腰。

    但是现在,现在连门也进不去。

    看着五大三粗的打手,贾政怒斥,该死的奴才,仔细你的皮,我是老爷,还不给我开门!

    二老爷,您说笑了!打手指指头顶的匾额,不卑不亢,这是一等奖军府,我们府里的老爷是赦老爷。

    你!

    放肆!王熙凤从车中下来,对着打手一顿批驳,她今日也跟着归家,婶娘和姑妈跟着劝她认清如今的情况,万不可让贾琏随着贾赦再胡闹下去,否则她就只有和离一条路才能救得了自己。

    但是,话还未说完,远远的来了一列官兵,为首的乃是户部侍郎陈尘。尚书大人还在御书房跟人辩驳呢,这银子刚到手没捂热,就被各部给惦记上了,至于赈灾的银子,眼下只能靠荣国府这笔银子了。

    这场雪,各省都上了折子,各种快马加鞭进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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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尘一走进荣国府,就看见四处鸡飞狗跳的,嘈乱无章。

    贾琏恭敬的弯腰,让大人见笑了,家中近日准备还银一事!不料却发现府中刁奴趁机作乱,还让父亲祖母受了气,严惩之中,大人见谅!

    边说,边恭敬的引着一杆人等往荣国府的库房而去。

    荣国府的老库房在正房荣禧堂的左侧,一个三门小院子,桐油大门紧锁,边上有一个小角门开了去。据赦大老爷说,里面黄金十万两,还有白银三十万两,分别堆积在一个小房间。此库房最重要的不是这些黄白之物,而是黄白之物隔壁,各种珠宝古玩,都是当年老国公战乱时候截胡下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