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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皇上就不顾虑一下你们这些身怀有孕的嫔妃吗?太后也放任不管吗?”贤妃胸中虽然气愤,但是也知道,即使皇上再任意妄为,也要对太后有所顾虑才对,另外,现在皇宫中已经有三位妃嫔怀孕,太后怎么能够放任不管。 “姐姐有所不知,这些事情谁肯去太后那里说呢,那还不给定个搬弄是非的大罪来?这前几天太后听说,皇上将太后送给他的一串紫檀木佛珠送给了明月公主,太后虽然生气,最后不也不了了之了。”淑妃摇了摇头,一副告状的架势,大有希望贤妃能够站出来主持公道的样子。 后来淑妃却又表现出一副即使贤妃出面也无济于事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这才起身告辞,“姐姐还是安心抄写经书吧,妹妹便先回去了,以后有了时间便再来看姐姐。” 说着她便起身行礼后,有侍女素锦搀扶着缓缓地离开了肃宁宫。 在肃宁宫的宫门外,淑妃才松开了素锦的手,脸上一副嫌恶的表情,回头瞪了肃宁宫宫门一眼,要不是有用得着她的地方,这辈子她都不会来这个宫里,贤妃还以为她是当年的静芸公主呢? 当年有太后宠着,有先皇宠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现在还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废物,还真以为太后和皇上有多看重自己呢,半年多了,还不是没人惦记着解了她的禁足。 淑妃转头有看向素锦,“可是都安排好了?” 素锦点点头,“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请娘娘放心等待即可。” 然后二人便相携着离开了肃宁宫。 而肃宁宫中的赵静姿却再也静不下心来抄写经书了,她此时心乱如麻,而且胸中激愤难平。 站在她身旁帮她研磨的侍女名叫腊梅,平时对贤妃倒是非常上心,此时看到贤妃良久都没有写下一个字,便放下手中的碳棒,拿起一旁的团扇来到赵静姿身旁,帮着赵静姿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扇子。 “奴婢看贤妃娘娘心不在焉的,不如奴婢跟娘娘讲一个刚听到的小事,虽然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也可以拿来来给娘娘解解闷。”腊梅说完也没有等到贤妃的任何回应,没同意也没有不同意。 于是腊梅便接着开口说道,“前几日奴婢老家的一个表弟过来看我娘,结果说起了一个他在路上看到的事情,觉得甚为蹊跷,原来是他来的路上在一个破庙中临时歇脚,结果听到马蹄阵阵地停在了他所栖身的破庙前,他怕是遇到土匪,便连忙和小厮躲了起来,却原来是绝杀门的一个临时驻点,而且在他们谈话中才知道,西京城中的王师傅铁匠铺竟然是他们接活的地方,但凡是有绝杀和刺杀任务,只要将足够的银票和要刺杀的人名称送过去,他们就会安排人尽快完成任务。” 贤妃本来是没有认真听的,但是随着腊梅的话语,她却听的越来越认真起来。 腊梅却一脸害怕的帮贤妃打着团扇,又说道,“娘娘,您说,有没有可能这些都是真的,绝杀门真的没有被灭,他们会不会过不了多久又东山再起?” 贤妃抬头看她,看到她脸上一脸的惊恐,遂自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话都没有说,拿起了手中的笔,继续抄写起了金刚经,今日已经抄完二十篇了,还剩下很多篇需要抄写,她不能再耽搁时间了,也没有时间好耽搁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往事1 乾清宫中,皇上依然在和太上皇下着棋,但是一向胸有沟壑的皇上此时已经毫无章法,他也无心去思考章法,只是被动的挨打,被动的退让割地。 太上皇也不催促他,更不提醒他,只是嘴里还在不疾不徐的说着当年的旧事。 他比先皇大两岁还多,比宁和长公主也大了将近两岁,从小他便和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极少,相反,他们两个则因为年龄相近,而且当时的母妃和公主的母妃关系较好,所以几乎是从很小的时候便每天都腻在一起。 后来随着时间慢慢的长大,宁和长公主的脾气越来越喜欢安静,加上父皇和母后对她的宠爱,便同意给她特权,可以不出席任何宫宴和私宴,并且专门给她一处较为僻静的宫殿居住,好像是叫做云台殿。 而先皇便每日除了和太上皇去上课外,便整日都长在云台殿中,至于每日都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后来他们都到了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宫中的皇子众多,除了皇后的两个儿子外,也有不少嫔妃的儿子,所以他们也都在宫中掀起了明争暗斗之潮。 在漫长的宫斗中,宁和长公主替先皇挡过刀剑箭镝,甚至因此而在背后和手臂上留下一条长而狰狞的疤痕,而先皇也帮宁和长公主阻挡了几次和亲,可以说他们是有了过命的亲情,这在皇室之中是非常难得而宝贵的,所以他们之间不但没有因为年龄长大而拉开彼此间的距离,相反却是更加的关系密切,几乎没事的时间里都是寸步不离的。 直到先皇带兵亲征西蜀国,他们才有了第一次长时间的分离,当时长公主城头一曲送行曲,高亢激昂,也有对先皇出征的担忧和希望他平安回来的意思。 世人恐怕知道最多的便是那日城头上的琴曲了,长公主当时一袭白衣,飘然若仙,只是她白纱蒙面,能知道她长什么样的世人却是少之又少。 先皇出征的一年时间里,长公主几乎一年都不曾离开过她的云台殿,而且她会不停的弹奏琴曲来排解担忧和烦心,那时偶尔从那里经过的太上皇都能够听到琴曲中的担忧和相思之情。 可是,没过多久竟然传出了长公主和当时负责皇宫安全的侍卫长赵言相爱了,此事太上皇也是听当时的皇后和长公主的母妃聊天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 那时候长公主已经十七岁了,其实宁和长公主当时的年龄已经算是较大了,和她同龄的女子一般早就已经嫁做人妇,只是因为当时父皇和母妃对她的宠爱,不希望她过早的嫁出皇宫,所以这才晚了一两年。 那时她也已经出落得楚楚动人起来,而且她天生的那股淡然之气,却是整个皇宫中和世家女子中,无人可及的,她那种超然出世的感觉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记忆深刻。 只是从十几岁开始,她便开始习惯白纱敷面,除了几个亲近的人和云台殿的宫人,几乎都没有人看到过她的真容。 而据说赵言却见到了,他比长公主还要小些,但是他自从无意中看到长公主在御花园喂鱼时的身影,便从此念念不忘起来,当时长公主因为附近无人,所以并没有戴敷面的白纱,给赵言的感觉是那样的纯净而无瑕。 后来赵言也曾跟太上皇说过,也或者是他从早前听说宁和长公主城楼上的送行时开始便已经动心了,只是在见到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动心了而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