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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春望也不躲,只是静静看着她,“生生拆散你们的是乾隆,主动放弃的是富察傅恒,而我呢!我一直站在你身边,处处为你着想,生怕 你受到一点伤害,你却要这样待我?” 魏璎珞楞楞看着他。 “我是你的义兄,你的保护者,天下最关心你的人。”袁春望抚上她的脸颊,声音极温柔,甚至带着一丝心疼,“这一巴掌,你真要打下来吗?” 这一巴掌最终却没有落下,落下的……只有她的泪水。 “好了好了。”袁春望拥她入怀,安慰道,“璎珞,不要为了抛弃你的人哭泣,这样只会让别人笑话,根本于事无补。” “可是……”魏璎珞在他怀中哽咽道,“我难受,我真的很难受……” “那不过是一时的。”袁春望抚着她的头发,如安慰如告诫,“璎珞,你最大 的错误,在于有了冰冷的外表,却没有同样冰冷的心。这样的你,容易惹人误会,还会伤害自己。真的太笨,太笨了……” 魏璎珞哭了许久才停下,夜色已深,屋外响起蝉鸣,屋内响起魏璎珞肚子响的声音,让她忍不住红了脸。 袁春望这一次没有取消她,而是亲自端起清粥,一勺一勺喂给她吃,魏璎珞吃了几口,忽然道:“哥,你真好。” “现在知道哥的好了?”袁春望笑道。 魏璎珞点点头,轻声道:“哥,我还从来没有问过你,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入宫呢?” 袁春望怔住。良久才淡淡道:“我忘了,我很小的时候就入了宫,以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是吗……”魏璎珞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 吃过饭之后,魏璎珞将脑袋往他膝上一枕,喃喃:“我想睡一会。” “睡吧。”袁春望脱下上衣盖在她身上,“哥哥在。” 魏璎珞嗯了一声,慢慢闭上眼睛。 她在牢里不但没吃好,似乎也没睡好,提心吊胆到今日,总算能够安安心心合一次眼。 黑暗中,袁春望靠墙坐着,右手慢慢抚摸她的头发,直到小小的鼾声响起,他才轻轻道:“其实我没忘,我什么都记得……” 第九十一章 恨与狠 “爹!”七岁的袁春望哭道,“别丢下我!” 长的看不到尽头的路上,是同样长到看不见尽头的难民。有的还能走路,有的跌倒在路边,再也起不来了。 地上一片蜡黄,看不见半点绿色,连深埋在土里的草根都被人挖出来吃了,饿到最后,人就变成了畜生,几个难民摇摇晃晃朝袁春望走来,嘴角溢出口水,就仿佛他们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白生生的羊羔。 就在袁春望怕到极点时,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忽然从他们身后冲出来,抱起他就跑。 “娘!”袁春望抱着她的脖子哭道。 “你……你怎么又把他带回来了?”一个同样骨瘦如柴的男人叹道,“我们自己都活不了,还顾得上他吗?” 一路上,男人又偷偷丢弃他五次,但每一次都被女人重新抱了回来。好心终没好报,男人最后自己偷偷走了,女人抱着他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京城,却不幸染上了疫病,临终之时,握着他的手道:“我死了以后,你去找你的亲爹。” 袁春望愣了楞:“亲爹?” “我也不是你亲娘。”女人咳了两声,“当年雍正爷受人追杀,藏身于农家,与那户人家的女儿生了你……孩子,你不是个普通人,你是个阿哥呀!” 袁春望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可怜你母亲命苦,雍正爷回去之后,没派人来寻过她,她一个女人,带个孩子如何再嫁?只好将你送给了我。”女人从怀里掏出一串檀香木佛珠手串,抖着手指,慢慢将手串套在袁春望手腕上,“带着这个,去找你亲生父亲,让他……” 话未说完,手便垂落下去。 “娘!”袁春望推了推她,她一动不动,无论袁春望怎么哭,怎么呼喊,她都再也没睁开眼。 怕养母的尸体被饥饿到极点的难民给吃了,年幼的袁春望凭着两只小小的手,生生挖出一个土坑,将养母埋葬。 之后,他垂着一双流血的手,跨入城门。 城门好入,紫禁城的城门却难进,费尽千辛万苦,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衣着光鲜的贵人,同意将他送进宫里。 却不料,那人竟是他的八叔。与雍正争位失败后,一直怀恨在心,发现了对方在民间遗落的庶子之后,也不知出于什么阴暗心思,竟将这年近七岁的孩子送去了净身房,手起刀落,袁春望便从一个小阿哥,变成了一个小太监。 然后,被送去了阿哥所,伺候他的异母弟弟——八阿哥福慧。 袁春望不仅失去了自己的命根子,还失去了那串紫檀木念珠,没了这信物,他没法跟雍正道出自己的身份,话又说回来……即便他手里还有这串念珠,雍正又会认一个小太监做儿子吗? 他只能以一个下人的身份,静静伺候在一旁,满脸羡艳的看着雍正搂着福慧,手把手的教他写字。 “我不要写了!”福慧淘气的将笔一丢,“皇阿玛,我想骑马!” 说完,他从雍正膝上窜下来,跑到袁春望身前,指着他道:“快蹲下,我要骑马!” 袁春望楞了一下,身后的大太监不由分说的将他按在地上:“八阿哥要骑马,你没听见啊,快趴下!” 凭什么?他是皇帝的儿子,难道我不是皇帝的儿子吗?袁春望心中升出一股怒意,正要爬起来,却觉背上一沉,是福慧骑在了他背上。 福慧又笑又叫:“皇阿玛,你看,儿子在骑马!驾!驾!跑快点儿,快啊! 快啊!”雍正大笑出声:“福慧,小心点儿,别摔了!” 袁春望咬牙在地上爬着,深深垂下了头,免得被他们瞧见自己脸上的痛苦与恨意。 身为雍正最喜欢的儿子,福慧活得自由自在,无所顾忌,他终日将袁春望当马骑,习惯了他的沉默顺从,竟以为真马也是这样的性子,结果在一次马术课上,摔了下来。 “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八阿哥的,一群废物!”雍正在阿哥所里大发脾气,指着地上跪着的宫女太监道,“拉下去,每人重责三十!” 袁春望也在其中。 啪,啪,啪,棍子落在肉上,周围惨叫声此起彼伏,他却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的受着。 到了夜里,袁春望一瘸一拐地走入福慧的房间,目光出神地盯着床上昏睡的福慧,然后,展颜一笑。 自养母死后,他再也没笑过一次。 今天是他第一次笑,艳丽夺目,犹如一条斑斓毒蛇,在紫禁城的阴谋狡诈中诞生,然后他悄无声息的走到窗户边,呼啦一声,将窗户打开,寒风刺骨,从外头穿进来,身后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