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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方昊举手作投降状, “真是怕了你了,既然这样为什么那样对他,最难过的还不是你自己。”

    卫崖柏视线落在下方医院门口,看着那道身影面前停了一辆黑色私家车,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亲自的替他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动作绅士有礼,不过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面容。

    “....嗯?你说什么?”方昊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问着话。

    卫崖柏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瞳孔漆黑如幽潭,眼底似有暗潮涌动。

    “我说你该走了。”

    方昊看他打算赶客了,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方才他听到的明明不是这句,但是看卫崖柏脸色,立马识趣的把这句话给咽了下去,然后乖乖离开了。

    因为车内密闭的环境黎砚此时有些不安焦虑,驾驶座的谢觅察觉到他的异样,体贴的将车窗摇下,外面新鲜的空气涌入,黎砚呼吸顺畅了不少。

    “.....谢谢你,医生。”黎砚顿了顿,又补充道:“还特地来接我。”

    “不用。”谢觅瞥了他一眼,“最近失眠好些了吗?”

    “好多了。”

    谢觅镜片下的瞳孔幽深,他微微眯了眯眼,温声道:“你有心事,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没有。”黎砚扯了扯嘴角。

    “不要试图和一个心理医生说谎,你知道的。”

    黎砚像是被戳穿什么一样,神色有些惊慌,但随后勉强镇定了下来,抿了抿唇,眼睫半垂,颤声道:“....他生气了。”

    “他?就是医院里的那个人。”谢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斯文:“是你姐夫吧,他之前打过电话来。”

    黎砚微微睁大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目光茫然无措,“...什么时候?”

    “就是下雨那天你来找我的时候。”

    黎砚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鼓足勇气问道:“谢医生和他说了些什么吗?”

    “忘了。”谢觅神色坦然,完全不像撒谎。

    黎砚有些失望的讷讷低语道:“这样啊...”

    黎耀祥最近的身体好了不少,开始能下地走动,卫崖柏也出了院,看来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

    黎耀祥便安排一家外出办宴庆祝,不邀请其他外人,定的地点是在本市的一家温泉酒店,因为温泉服务而成为品牌特色,客人可以在吃完饭后选择泡泡温泉,缓解疲劳压力,放松一下。

    吃饭的地方定在包间里,整个过程中黎砚和卫崖柏都没有什么交流,黎馨一直亲密的挽着卫崖柏撒娇,黎夫人眼带笑意的看着这一幕,而黎津则冷哼一声,目光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卫崖柏,嘴角浮现出一丝讽意。

    吃完饭后黎夫人和黎馨去了顶楼做SPA美容,而黎津则被黎耀祥留了下来,似乎要谈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黎砚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泡泡温泉,也算是放松放松。

    换好了浴袍后黎砚便从换衣间走了出来,白色浴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松,更加衬的他骨架瘦削,身形纤弱。

    他试探性的将赤足深入水中,一阵暖意似穿透肌肤争先恐后的涌来,让他不由眯了眯眼,渐渐的放松身子将全身都浸泡下去。

    这个点大概是因为太晚了,没有人会在深夜泡温泉,所以黎砚都没有看见有什么人,不过这样正好合了他的意。

    黎砚将身子完全沉了下去,靠在池壁边缘,只剩下一张脸浮在水面,黑发湿漉漉的黏在苍白的脸颊,睫毛浓密乌黑,随着呼吸起伏上下颤抖,宛如展翅欲飞的黑色凤蝶。

    忽然声旁传来一阵哗啦水声,溅起了不少水花,水面晃动来了片刻,似乎有什么人进了水中。

    黎砚猛的睁开眼睛,转头望去,漆黑的瞳孔里冰冷无温,神情警惕戒备。

    等看清来人的样貌后,他才仿佛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神色茫然的眨了眨眼,讷讷的唤道:“....姐夫。”

    卫崖柏脸上掠过微不可察的深思,他可以确定刚才他没有眼花,方才那个眼神那个表情,完全和平时的他大相径庭。

    “姐夫也要泡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黎砚说着就要站起身来,结果还没站稳,就听见卫崖柏开口道:“坐好。”

    他的语气冷淡,似乎有压抑的怒意。

    黎砚怔了怔,花了半天消化了他的话后,确定自己理解他的意思,犹豫了短暂一瞬,最后还是听话的坐了下来。

    “现在开始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卫崖柏将双手张开随意的搭在池壁,这个姿势其实看上去是将黎砚完全圈在怀里,是个宣告所属权完全禁锢的姿势,可黎砚依旧没有察觉,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卫崖柏的话。

    “好,那天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是谁?”

    “我的心理医生。”

    “为什么要见他?”

    “有失眠症,再加上之前的一些小毛病。”黎砚瞥了一眼卫崖柏的脸色,心道不好,连忙道:“但是最近一直在调理,已经好多了。”

    卫崖柏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但他脸上还是露出了几丝厌恶的表情,想到那天打电话被告知的事情,拧眉道:“可以换个心理医生吗?”

    黎砚喃喃道:“...谢医生人很好的。”

    卫崖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黎砚立马闭了嘴。

    两人沉默了一会,卫崖柏偏了偏头,语气淡然的说着不得了的事:“那天在游轮上的事是你干的吧。”

    “什么?”黎砚微微睁大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他这幅表情完全不似作伪,就像是单纯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这样发问。

    “自己做的事都没有印象了吗?”卫崖柏盯着他,微微皱了皱眉,他早已经认定是他做的了。

    “什么事?”黎砚小声嘟囔了一句,眼神似乎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卫崖柏扶额无奈的轻叹一声,在洗手间里他明明看见了隔间里有其他人,黎砚明显是和什么人见面,但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而那双皮鞋明显就是侍者的皮鞋,不过虽然自己被利用了,但他还是愿意主动给黎砚打掩护,只有他心甘情愿主动让人利用,没有被人耍着给利用。

    想到这里,他眸色一深,翻身压在黎砚的身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那双狭长的漆黑眼眸里似蕴含着别的什么意味。

    “我说过,不要对我说谎。”他伸手抚摸上黎砚的脸颊,看着他不停的退缩挣扎,脸色微微一沉。

    “我真的不记得了。”黎砚挣扎了一会,发现根本没有用,于是神情哀切的望着他,漂亮的桃花眼里似蕴含着水雾朦胧。

    卫崖柏忽然勾了勾唇:“那证明给我看,你没有说谎。”

    “....怎么证明?”

    卫崖柏神情温柔的抚上了他莹白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