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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慰了他几欲冰冷的心。 可能,长大了都会变的吧,小时候愿意让他搂抱,可现在不也是觉得那样挺别扭的吗,也许是自己过于多想了,也变得矫情了而不自知也说不准。 所以这样想着既安慰了自己,也给林应涵找了一个逃脱罪责的途径,关键是他不想深纠了,累。 几个人又吃又喝闹腾了大半宿,等蒋云舒到家又将近11点了。 开门,脱鞋,开灯,躺在沙发上的一个人把他吓得酒立刻醒了三分。 走过去,那人并未被开门声打扰,依旧睡得香甜,呼吸均匀,好像还做了什么美梦,嘴上笑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真的好多年没这样静静的看他了,洁净的肌肤,毛绒绒的眼睫毛,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好看,眼前人也逐渐缩小数倍跟着他回到了从前,一起玩闹,一起吃一起住,一起上下学,那时是那样的美好。 看着看着就有些看呆了,林应涵突然的一个翻身惊醒了他。 “喂,林应涵,醒醒。”蒋云舒推了推他直起腰。 “嗯…嗯?”显然还在梦里畅游,嘴唇一伸一缩的,像在裹什么东西。 “都多大了还吐泡泡。”(小时候做梦鱼吐泡泡就这样。)“醒醒了。” 林应涵被摇醒,意识还在模模糊糊中,睁开眼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再细看还有点熟悉,这才想起自己是在蒋云舒家。 “起来,这样睡多累啊,你怎么回事儿,又找不着家了?”蒋云舒去脱外套,林应涵伸了伸胳膊腿,这样睡的确不太得劲,可他等蒋云舒实在是等的困了,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哎呀,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等你好几个小时了,你加班了?”林应涵软绵绵的声音灌进耳里还是那样的舒服,蒋云舒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蓬松的头发无害的脸,还有那么点可爱的样子。 “没有,跟同事出去吃了点饭,”蒋云舒倒了杯水自己喝,“你喝不喝?你是怎么进来的,你真有钥匙啊?” “给我喝一口也行,”蒋云舒刚要再去倒一杯,没想这人直接抢过他的,对着杯口就掫了下去,蒋云舒都看呆了,“那是…我喝的。” “你喝的怎么了,咱们还亲过嘴了呢,不就一杯水吗有什么的。”他倒不以为意,喝完又倒回沙发。 蒋云舒无奈把杯搁一边又问了一遍,“你咋进来的?” “没看见啊,当然是开门进来的,难不成我还遁地进来的。”林应涵懒懒的不太清醒,施施然的回道。 “你有钥匙?”自从那天走也没来过,不可能配钥匙吧。 “有啊,还是万能的呢。”林应涵举了举手里的小卡片,“外面等的有点冷,没办法我就进来了。” 说的挺理所当然,听者倒是有点震惊。 这小子还会旁门左道,开门的技术真是一流啊,自己用钥匙开都没一点被撬的痕迹,这得多少年道行啊。 蒋云舒不太相信的坐了过去,眼睛瞪的多大瞅他,“林应涵,你现在出息的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你还有什么更惊人的,我都不敢想了。” 林应涵就知道他得这么想他,笑着倒过去又使出他的缠功,“哥,我不是太想看见你吗,所以才搞了点小动作,别生气嘛。” 蒋云舒晃了晃身子,没甩开那条钢绳,心里一直梗着的问题又冒了出来,“太想见我,那为什么不回信,”可是他没说,他知道林应涵不联系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虽然这是根刺,时不时的会扎自己一下,但此时人就在他面前,也就没必要再纠结下去了。 ☆、小小的得逞 已经半夜了,看林应涵这架式也不像有事儿要说,说完就走的意思,于是蒋云舒识实务的从床底下拽出一条被子扔给他,“你只能睡沙发了,床太小睡不下两个人。” 这话让林应涵无论是脸上还是心里都相当的大为不快,他苦苦等了大半夜,为的就是来睡他家沙发,真是笑话,可是又不能这么说,所以就是,“哥,我头还有点疼,估计是等你睡着了有点着凉了,我能不能...睡床啊?” 蒋云舒心粗如小,毫无防备,没看见狼在偷瞄他,心无旁骛的还忙着整理床铺,随口给了回答,“那我睡沙发,又不是小孩子,谁让你在外面等的,有啥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我说了我没事,只是想你,就想见你嘛。”特有的专利表情,这些年林应涵没有忘,也只有在蒋云舒面前他才表现出撒娇,后者看了也自是软了下来。 “你...”蒋云舒疼惜的也颇为无奈,对方都可怜成这样了,也不好再埋怨,“那你睡沙发就不能拽个毯子盖上,这还用教吗?” 林应涵听出话里的心疼,不由心头一热,拖过蒋云舒吊在人身上就不放,“哥...我懒嘛,我想和你睡行不行,这样如果发烧了还有人能知道,你睡的那么远,我又没力气叫你,死了怎么办?” “还死...怎么就容易死了。”面对比自己还高的大块头撒着娇的萌样子,蒋云舒没觉得哪儿违合,倒有几分以前的影子,照着他的脑袋轻敲了一下,惹得林应涵痛呼一声趴的更加结实。 树袋熊的话蒋云舒觉得说的也不无道理,本来就说头疼,这就是感冒的前兆,真有可能会发烧的,沙发在客厅的另一侧,中间隔好远才是卧室,睡着了兴许真的听不见,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好吧,那就睡床吧。” 林应涵偷笑奸计成功,嘴角还没落下,对方猝不及防的捧起他的脸,睫毛扫在眼睑上有些痒,而后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覆盖在脸上作为支点,迅速漫至全身,滚烫至及。 “嗯,是有点热,那就别洗澡了,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来,你先泡泡脚。”蒋云舒放开他自然的走去卫生间放热水,留下林应涵口干舌燥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刚刚,只要他稍稍的抬一下下巴,就能四唇相抵,就能圆他十年的梦,就能让膨胀的情绪找到发泄口。 几秒钟的额头相碰,似乎定格了很久很久,心跳慌乱的不行,就连搂着对方后腰上的手都被这一动作吓得滑了下去,准确的说是惊到了。 一是他太想了,二是他没想到蒋云舒会有如此亲密的动作。 如果小时候,蒋云舒这样对他,会认为相当的正常,就是因为小来做掩盖,显得所有的都理所当然。 但现在不同了,某个物件在某种情境的刺激下,瞬间的爆涨犹如定魂术,他完全僵在了那儿,连思维都停滞了。 虽然只是额头间的触碰,但他觉得全身都跟着爆燃了。 这个人可是他啊,蒋云舒,不是别人。 就怕蒋云舒对他不适应,所以即使是和他拥抱,也都规规矩矩的不敢越矩,很友好,很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