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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要不是顾先生出手及时,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啊。

    所以呢,为了感谢你们的大力配合和顾先生的英勇举动,局里领导特批,打算在下个月给你们二位颁发一面锦旗!并以你们二人为楷模典范,宣传见义勇为的道德品质,鼓励更多的市民朋友在今后的日常生活中,为人民警察提供更多的更热切的更积极的配合与合作。”

    站起身,顾曳理了理衣服的褶皱,好像没什么兴趣。

    “那……”

    那领导都批了也不能没人去领啊。

    张诚抓耳挠腮,突然灵机一动:“那就给苏小姐吧!苏小姐也算是女中豪杰,人中龙凤,竟然在危急关头,还能想起用高跟鞋踩住敌人要害,勇气可嘉!”

    她那是不小心崴了脚。

    再说锦旗……她们家好像也没地方放。

    挂墙上还要钉钉子,领锦旗还要跟公司请假,请了假还要扣工资,扣工资她怎么活……

    苏黯琢磨了半天,最后也出言婉拒了。

    四周安静了下来,张警官满脸尴尬地归队了。

    说实话,苏黯不是不给警方留面子,而是实在没心思想这些杂七杂八。

    脑海里循环播放着刚在相亲会场经历的恐怖情节……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相亲对象其实是个狂躁抑郁性精神病重度患者,在警局也有备案,已经被列为多起性骚扰事件的犯罪嫌疑人了。

    如果她今天没有遇到顾曳怎么办?

    看着警车走远,苏黯渐渐后怕,但她不敢多想。初夏的夜里还是有着丝丝凉意,她抱紧了肩膀,悄悄地用眼角余光瞄了几眼身边的人……

    很感谢,但是说不出口。

    她知道他也认出了她,不然刚刚在洗手间,就以顾曳的性格,多半是不会回来的。

    “顾……”

    “顾……”

    她张嘴“顾”了半天,嗓子也没发出声。

    不是不想说,而是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十年没见的老同学,足足跨越了一个年代,打招呼也不是,自我介绍也不是,嘘寒问暖显得有点假,聊点无关紧要的事好像也不对。

    再说老同学见面,一见面就遇见这种事……

    苏黯默默地垂下了头。

    她开始后悔刚才在洗手间洗过脸了。

    尴尬……

    “你结过婚了吗?”

    街灯下,有人率先打破沉默。

    苏黯蓦地抬起头,站在对面的人,明明刚才经历了一番争执,但雪白的衬衫还是一尘不染。

    静默深沉的夜幕下,时间流逝,顾曳见她不说话,便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袖口。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警车都已经开走了,宽敞的马路边,就站了他们两个人。

    凉风一吹,苏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没有!”

    但回答完话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刚刚警察询问,他不是都听见了吗,她今天是来参加相亲宴的,宴会开到一半儿,才误打误撞遇见那么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中年男人。

    她又不是神经病,谁结了婚还会来参加这种明目张胆的相亲宴啊?他现在又问她一遍是什么意思……

    结过婚没有?

    啊……结——过——婚,重点在“过”吧,他这是在怀疑她是不是要开第二春啊?

    你怎么不直接问我离过婚没有啊!

    可她不敢问。

    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问。

    “没遇到合适的?”

    他放下卷好的袖管,双手的关节处略显红肿,难掩刚才出拳动手的痕迹。

    “我……也不是,就是工作比较忙,没时间谈恋爱。”

    闭闭眼,两手一摊,你就编吧。

    顾曳也不给她留面子,直截了当地问:“那怎么有时间来相亲呢?”

    “那……那相亲,相亲其实挺节省时间的。大家互相了解一下,认识一下,就可以准备结婚了,速度快嘛,省时又省力,何乐不为啊。”

    挑眉。

    “你急着结婚?”

    “我……我不急啊!笑话,我才多大啊,比我条件差的大有人在,我急什么啊?”

    拍着手,苏黯笑得她自己都心虚。

    顾曳了然地点了点头,认真道:“嗯,你说得对,女孩子要洁身自好,早恋不好。”

    “……”

    手指头忍不住颤抖。

    她都28了还早恋,那她得什么时候结婚啊,再留两年都嫁不出去了……转头看了看顾曳,多年不见没长残竟然越长越好看,果然男人就是有优势,岁月不留痕,过了二十初半照样吃得开。

    “今天晚上8点,三楼的多媒体大厅有HOHM的国际学术研讨会,我可能要迟到了。”

    夏夜里温凉的微风吹起洁白的衣角,顾曳漫不经心地开口,好像事不关己。

    苏黯眨了眨眼睛,刚才警察询问的时候听他提起,他应该是在医院工作?

    三楼的多媒体大厅,那应该就是她刚刚相亲的那个地点吧,难怪他会在星期天一个人来这种酒店,原来是公务缠身……

    抬手看了眼时间,8点05分了,哪里是快迟到了,分明是已经迟到了!

    “那……那你就先进去开会吧,张警官也快回来了,录口供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其实刚才在现场,张诚调查的也都差不多了,要她和顾曳去警察局一趟,无非也就是走个正当的过程和形式。苏黯是这起案件的当事人,又是事件的直接受害者,更何况现场的调查谈话也都有录音,直接证人要她一个就够了。

    “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

    顾曳眉头微蹙,俯视着她。

    “嗯,重复两句话而已,很简单的。帝都的医院工作不好做,竞争又激烈,我这些年因为工作需要,也经常跟各大医院的高层打交道,我知道外科领导的脾气都不太好,你好不容易当上了医生,可别得罪了领导。”

    手机恰好收到了张诚的短信,说是警局临时有事走不开,问他们能不能亲自过来。

    苏黯招手叫了辆出租车,打开车门,末了又咬咬牙添了一句。“有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不相信她的承诺,顾曳一把抓住她手腕。

    “你知道那个混蛋左脸颧骨处的一厘米伤口是我打的还是他倒地时撞击地面所致?”

    “我……也许……”

    苏黯皱了皱眉头,盯着被抓住的手腕。

    抓人的手稍稍放松。

    倏尔,颀长的身形放低了姿态,他缓缓地凑到她耳边,粉嫩的薄唇暧昧蠕动,似碰不碰……“让我陪你吧,研讨会每年都有,录口供倒不是能经常去的。”

    “嗯……”

    ???

    录口供

    争辩不过,苏黯终究在顾曳的陪同下,一同前往最近的警局。

    上了车,窗外的霓虹灯星星点点,迷蒙烂漫。